梦的尽头写诗

梦的尽头写诗_第1张图片
图片发自App

“那笑容不像鸟,而是像鸟的羽毛,轻飘飘的,恰似白纸一张。”

在飞机的轰鸣声中,那女孩,靠窗的披着长发的女孩,想着太宰治在《人间失格》里的这句话,突兀地笑了。听着“personal”,她拿起座位上的杂志。

“哪里才是世界的尽头”

WHERE DO WE FIND THE WORLD'S END.

她翻开的第一篇文章,

摄影师 路泞/文。

尽头?世界的尽头?有没有伟大的科学家提出过?忘了。比起世界的尽头,她更想知道梦的尽头。去梦的尽头为这个世界写诗,多好。

她是一个诗人。

一个不被‘世界’承认的诗人。

无非是,

“我会假托雨滴的身体,前来亲吻你的微笑。”

“我在你那儿,却不曾遇见你。”

她渴望也写出诗。

阿多尼斯的《绝望的话语》那般。

“当房屋与她的沉默结交

没有云雀,没有露水  没有青草

她张开眼睫 打开窗户

对着太阳......

然而,在阳光之前

飞进一只燃烧的蝴蝶,或是一句回声。”

窗外,云雾漫漫。离地面三万英尺,一个不像现实之地,一个并未逃离世界之地。

“世界”一词,梵语中而来。“世”为时间的概念,“界”为空间的概念。

“何名为众生世界?世为迁流,界为方位。”《楞严经》如是说。

想象完所有尽头,远不能接近。

文章末尾,路泞说:“一生的长度,安放多少事物也是一生。一人就是一个世界的尽头,就在所有始终的感知里无界拂远。”

梦的尽头呢?

她扶着因气流颠簸得四处摇晃的水杯,闭着眼想象着一个梦的尽头。

梦的尽头是另一个世界吧,

一个同样鲜活,以爱为生,以恨灭亡,也充满着人性的自私、贪婪的世界。

梦中的大火燃烧空阔的大道,竭尽全力的逃亡获得清醒后一口轻松的,劫后重生的喘息。

梦中的人在大火中死后。

翌日夜晚重生,穿着黑色的雨衣,再来在所有人都背离她的午夜,质问另一个世界的她,究竟想要的人生是什么?究竟得到过什么?

循环往复

梦中会有一个又一个人幻化为她的样子重生

她的备忘录里,名为梦的文件夹,会增加一篇又一篇的梦之文。

南非诗人布雷藤·布雷藤巴赫的诗歌《梦也是伤口》非常美好

在这个现实世界,搜索引擎不曾将它的美好赠予世人。

泰戈尔写

“let me think that there is one among those stars that guides my life through the dark unknown”

让我设想,在群星之中,有一颗星是指导着我的生命走过不可知的黑暗。

飞机下降,脑海里响起李志的“天空之城”

轰鸣、颠簸

睁开紧闭的双眸,喝光加冰可乐。

让我幻想,梦的尽头的自己活过我所有想要的一切。

倘若我走到那个尽头

要为那个连续七日在梦中的人写诗。

诗燃烧梦中

纵使我在梦中低吟千百遍你的名字

真实的你

永远也不必知道。

你可能感兴趣的:(梦的尽头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