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黄金荣,旧帮主的黑痞人生。——《旧中国"帮主"黄金荣》第一部第四讲

哈喽,大家好,我是白话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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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们讲到了黄炳泉正在为宝贝儿子闹天花落下的麻子脸,受到私塾小同学嘲笑不肯再去上学的事儿烦心呢,收到了女儿的请柬去吃外孙的满月酒。

黄炳泉借赴约的事由衙门里请了假,带上老婆儿子去了上海。一来赴约省亲看看外孙,二来带儿子出去大地方见见世面散散心√。

为什么要把黄炳泉小阿荣父子这次上海之行重点来讲呢?因为这次上海之行是黄金荣黑痞人生的真正萌芽。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黄炳泉带儿子散心时,去了女儿家附近的九曲桥边的老城隍庙。这次的老城隍庙一日游,开了少年黄金荣脑洞,小阿荣三观初成。黄金荣后来发迹起家,也是从城隍庙开始的。

这个在后面的章节里我们会讲到的哈。

闲言休谈,书回正传。

话说小阿荣虽然随父母到了姐姐家里,大人们都不提读书这碴子事了,可小阿荣还是整日闷闷不乐。黄炳泉知道,这是儿子因为受了嘲讽伤到了自尊,小心灵生出自卑开始厌世了。

哎呀,十二三岁大儿童小少年,说懂事吧,又不懂事;说不懂事吧,又听得出好孬话。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最令父母担心的。稍稍不慎,孩子受到伤害,阴影会毁了孩子的。

黄炳泉衙门里滚打一辈子,结交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见过世面,晓得其中厉害。所以总是变着法儿哄宝贝儿子开心。

这一天,父子俩手牵着手,来到了九曲桥老城隍庙。阿荣要吃糖葫芦,炳泉掏一文钱买了来,递给儿子右手拿了,顺势拉着阿荣左手,一边吃一边进了庙门。

绕过照壁,进了大殿。这是老城隍庙的前殿——金山庙。

来到了大殿,黄炳泉不拜殿堂正中的金山神,却对金山大神两边待立着的八个泥塑的判官皂隶唯唯膜拜,焚香点蜡。

黄金荣瞅瞅殿堂正中高大的神像,再看看两边这几个站着的泥巴人像,心生疑惑。问父亲道:"爹爹啊,您怎么不拜那个大神却要拜这几个站着的小泥人呢?”

黄炳泉拉了拉儿子,也跪在了蒲团上。说道:″儿啊,他们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哩!本领可高了,那位大神全凭这几个帮手办事儿呢。"

黄金荣再看看那些泥像,个个青面红发,狰眼獠牙,煞是凶恶。仰着麻脸儿问父亲:"那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哪?″

黄炳泉回答:"儿啊!给别人当差只能用厉不厉害来区分了。你看他们提水火棍,拿手枷子,捏铁锁链,着黑衣带红帽,胸挂大竹板子。他们是去抓人,抓了来夹枷子,打板子,敲水火棍,嘴里吆喝:′威…武…`,多神气啊!"

黄炳泉拉着儿子到了东边,先双手合十,躬身一揖。对儿子说:"这四位叫杨福、朱明、房昌、钱升。″

又扯过儿子来到西边,再一揖说道:″这边四位叫陶祥、周嘉、金齐.王昌……″

黄金荣对这些名字不感兴趣,他只奇怪老爹怎么对他们那么熟悉。忽闪着大眼睛问道:"你认得他们?″

黄炳泉露出得意的神情说:"是呀!他们是爹的祖师爷,我在苏州衙门里就是干这个的。老爷升堂,我们捕人,打板子,可神气哩!"

黄金荣听说老爹也像他们一样抓人办差,觉得老爸很威风。抱着炳泉腰身嚷嚷道:"爹啊爹呵!我也要当捕快。″

小孩子的心思啊!他是听说当捕快可以抓人打板子,就寻思当捕快把嘲笑他的那几个小同窗抓起来打板子出气。

炳泉岂有不明儿子心思?知子莫如父嘛!他知道这一番开导,又点燃了儿子好强的心性。见火候已到,便摸摸儿子额头,对小阿荣说:"儿啊,你现在还小,才十三岁,你应该再到学堂读两年书。等你长大了,爹爹再保举你到衙门当差。做了捕快,别人就不敢欺负你了。″

黄金荣这会儿对父亲是十分崇拜,对老父亲的话自然深信不疑。仰着的麻脸儿使劲点了下头,说:"嗯,爹。拉钩!"

黄炳泉也顺着孩子的心性儿,伸出手指和儿子的小手指勾在一起,同声喊:"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父子俩手牵手,高高兴兴溜一圈儿,回到了女儿家。第二天便买了船票,携妻儿回到了苏州。

黄炳泉给儿子灌输的三观正确与否,咱暂且不论也罢。单说这老捕头教育开导儿子的手段心机,也是可圈可点的哈。身处清朝晚期,多事之秋,世态跌荡,怎么样让儿子安身立命就显得尤为重要。

而黄金荣能在后来更加凶险复杂的生存环境中,在每个风口浪尖,都能够全身而退,这与老捕头黄炳泉的家传教诲分不开的。


黄炳泉一家回苏州没几天,还没把小阿荣送去学堂读书呢!发生了一件事儿搅得老捕头寝食不安。又因为这事儿不得不离开苏州举家迁到了上海。

是件什么事呢?原来,两年前苏州寒山寺附近的枫桥镇,发生了一宗采花大盗杀人劫财骗色案。一户人家娶亲当夜被强盗杀了新郎穿上新郎衣服,骗奸了新娘再把新娘陪嫁首饰、金银细软偷了个精光。

黑灯瞎火中,新娘只记得占她身子的人是个六指。

详细案情,咱就不依着原著具体讲了哈。

当时这一凶案轰动了地方,直报了苏州府。按现在的话儿就是挂牌限期督办。

府伊自然责成老捕头黄炳泉速速查办。炳泉这次可是费了不少周折!

那可怜的新娘成婚第一天便做了寡妇,且又失身于贼,自觉无脸见人,便用自己裤腰带,往房梁一糸上吊死了。

这案子就只有"六指"这一个线索。虽然难,可老捕头黄炳泉浸淫刑捕多年,自然积淀下深厚的刑捕经验。苏州城内,但凡有六个手指的人,不管左六还是右六,统统抓进大牢,严刑拷打。排除嫌疑的,通知家人拿钱赎人,捕头炳泉捞了不少银子。

抓捕的六指人中,有两个受刑不过招了供。一个是邻村的一个游手好闲的光棍,虽然招了供却搜不出赃物来。另一个是个外地船夫,没揍两下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船舱中起出赃物。船夫求炳泉饶他性命,愿用所偷金钱相送。

炳泉看到大堆金银,露出贪婪本性,踢了船夫一脚,喝他远走高飞。把那六指光棍签了字画了押,呈报府伊,秋后问斩了。

这事已过去两年了,哪曾想那个跑掉的六指船夫最近在常州犯案被抓,正在为新犯的案子受审呢。要是带出旧案,炳泉岂不是吃不了兜着!怎不担惊受怕呢?

此时,黄炳泉忽然想起,自己有个好友薛贵在上海县衙门做班头。自己何不投投他而去?那里属松江府管辖,离苏州府有一段距离,岂不保险一些?

解读黄金荣,旧帮主的黑痞人生。——《旧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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