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ONCE:写故事的人最终成了故事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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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充满希望。无论事态最终发展到多么糟糕的境地,不管他周围的世界是如何翻天覆地,他的爸爸和妈妈永远都不会死。

永远不会。”

《往事》作为四部曲的第一部,讲述了二战期间的孤儿院里的犹太人菲力克斯在见证了纳粹烧毁犹太人书籍后,颇为震惊为寻找同样传播犹太人书籍的父母,离开孤儿院走上一个人的“旅程”的故事。受父母影响,他擅长编故事,并以一个孩子的视角看待当时二战的现实环境,在他幼小的眼里,却是与众不同的另一种模样,直到这讽刺的现实一步步教会他成长。

在路上,他救了一个受害者小女孩塞尔达,他也从一个单纯的孩子逐渐成长为了照顾孩子的成熟的自己。他们和其他孩子,受到巴尼的守护,在二战这个环境下,逃离,希望并绝望。

“莫里斯·葛雷兹曼掌握到了将现实变化为故事情节的精髓,让悲痛与笑声不再分离。”

首先,非常喜欢《往事》的封面,由孙十七所设计的,时代的厚重感以及六芒星的犹太人标志,直观且富有生命感。

同时,也非常喜欢译者恒殊对于四部曲标题的翻译:从《ONCE》的“往事”,到《THEN》的彼时,而后的《NOW》的“此景”,至《AFTER》的“余声”。不只是对于简单英语单词的翻译,而是以博大的中国文字底蕴将故事的力量和深刻呈现出来。

恒殊的翻译是很到位的,没有别口且冗长的外国文学的共同点,非常适合那些在读外国文学感到迷茫的朋友们。以原故事为背景,以我们能够理解的方式翻译出来,是值得称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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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次

请允许我,以本书每一章的开头作为我的开头,“曾经,有一次”,如同讲故事的习惯开头一般,就像诉说一场遥远的梦。

故事从一场“胡萝卜”风波开始,从菲力克斯发现自己在孤儿院的伙食里多了一整根胡萝卜开始,他坚信不疑那是他爸爸妈妈将要来接他所捎的口信,也许从那一刻,他的“编故事”的习惯和才能就显现出来了。包括后来利用编故事救助杰奎尔一样,他这个擅长编故事的人,也最终,成了故事中的人。

在见证纳粹烧毁犹太人书籍后,他开始担心父母,于是逃出孤儿院,只为寻找和保护开书店的父母。当他走出去,看着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他还是以一个孩子的视角,去靠“编故事”来为自己讲这个环境的故事。


“我吓傻了。有人对我开枪。那个士兵对我开枪。子弹嗖的一声飞过去,它离我的脑袋太近了,我仍然能听到它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

那个可怜的士兵。在今晚的营房里,他肯定会因为难受而吃不下饭。他本来只是想做个恶作剧,现在他以为自己打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赶紧爬起来,冲正在消失在路上的卡车拼命挥手。

“别担心,”我大喊,“我没事!”

但是那两卡车已经消失在前面第一辆卡车扬起的尘土中了,所以那个士兵并没有看到我,他们也没有让我搭车。

真不走运。

对我们两个人都是。

看啊,河水突然变成了红色。太奇怪了,因为天边的夕阳还是金灿灿的。

喝水太红了,几乎就像是鲜血一样。但是就算所有的枪声都加在一起,那些猎人也不可能杀掉这么多兔子。

可能吗?

不,和水的颜色肯定是光线导致的错觉。”


战争总是带有一种悲壮感,无论是路边房屋里还没吃完的早餐,死在家里的夫妇,对于孩子的不犹豫开枪,以及真正的“血流成河”,在一个真正涉世未深的孩子眼里,却是善良的恶作剧或者一种与众不同的童话。

而那个战争的时代,怎么会让这样的他停留在自己的故事里。

在他救助了幸存小女孩塞尔达后,他仿佛长大了一般,即使知道塞尔达的父母已经去世,却依旧靠他“编故事”的能力,陪塞尔达了一个个有安全感的日夜。他开始为了别人“编故事”,他开始看清这个血红色的世界,却想保护这个和他当初一样“涉世未深”的孩子对于这个世界最后一点热爱。

他们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无数次从纳粹的抢下逃脱,在后来被巴尼保护,和一群孩子,住在不被发现的地方。菲力克斯开始为所有的孩子讲故事,甚至是为了纳粹讲故事来为其他孩子赚取面包,他在一刻一刻的长大,看待这个世界,绝望与希望并存。

直到,他看清“死亡集中营”的真相,一瞬间,他又变成了当初那个无助的孩子,他害怕自己的父母躺在那里,他在许愿时,只能想到父母,他抱着父母给他的笔记本,看着他曾经写过的每一个故事,随着这个世界的崩塌的歇斯底里的绝望。他开始想对所有人,冷酷,狠毒,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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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喜欢的故事《捣蛋鬼威廉》里,对于威廉的描述:

他总是充满希望。无论事态最终发展到多么糟糕的境地,不管他周围的世界是如何翻天覆地,他的爸爸和妈妈永远都不会死。

永远不会。

他终究还是善良的,他继续为了身边的人编故事,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为塞尔达寻找药物。他编了那么多故事,也最终成了故事里的人,而即使这个故事的环境不那么温暖,他依旧是向上,且真诚的。

战争带来的是绝望,而我们自己,可以带来希望。


“I don`t have to throw my life away

Everything goes wrong to turn into the way of life

This could take so long to find the way

All those people cry in vain

Now I see the light in pain

I can find the way of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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