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大尺度国产剧就是我的启蒙A片

本文授权转载自公众号：北戴河桃罐头厂电影修士会

作者：野生方鸿渐 ID：beitao666
别不承认，每个人小时候都有过性启蒙的微妙时刻。

也许是赏味比基尼挂历，也许是偷瞄家里某个角落发现的不孕不育医院宣传册。 每看一眼，成长一点。
回想起曾经还没拥有智能手机的时代，电视台播放的大尺度影视剧就是我们“奇怪的知识增加了”的主要途径。 从前车马很慢，电视剧很敢。有时即使在自己屋看电视也得紧紧攥着遥控，保证在有人推门的一霎那能及时换台。 虽然如今人人都是搞黄带师，可再回头看当时让年幼的自己面红耳赤的情欲场面，个中滋味依然妙不可言。 《大唐情史》2002 说起经典老剧中的羞羞场面，很多朋友第一个想到的会是老版《水浒传》，毕竟其中有个家喻户晓的章节。 潘金莲她们家的糟心事儿是群众最喜闻乐见的段落之一，论性启蒙怎么能少了它。 《水浒传》1998 抛开几处直白的偷情段落，单说小潘从居家贤良小媳妇到红杏出墙俏美人的堕落轨迹，举手投足的香艳就让人久久难忘。

导演为小潘设计了三场洗澡戏。 第一场是两口子刚搬到阳谷县，小潘料理好炊饼送大郎出门后，劳累一早的小潘深闺幽怨顾影自怜，凌乱的发丝中满是疲惫。 直到壮硕小叔子武松回到家中，少妇小潘的心里一团乱麻。 那晚在月光的掩映下，金莲偷窥到了纯爷们儿发达的上身肌肉群，她彻底慌了神。 这次洗澡，小潘慢慢地抚摸着自己年轻的身体，在潮红的脸庞掩映下，水蒸气缓缓飘升，此时的她或许也在荡漾春心。 后来，小潘给武松做衣服，终于与小叔子产生了身体接触。武松得知嫂子喜欢针线活特地送了她一块好布料。 看对眼儿的心上人主动送了自己礼物，小潘眉眼含笑面泛春光，泡在浴桶里那叫一个享受。 比起与西门大官人的双人激情戏，小潘展现自己饱满情欲的春光乍泄似乎更让人满足。 《水浒传》中撩拨观众性意识的并不只有小潘家的情感纠葛，宋押司和阎婆惜的赌命式婚姻也挺刺激。 色字头上一把刀，忍得过去是英豪， 怪不得人宋江是大英雄呢，不管婆惜怎么骚情宋江也是毫不心动。 阎婆惜不仅衣服穿得又少又薄，在语言上也挑逗风骚。即便到黑化时刻，也不忘馋宋江身子。 当时没读过原著的我心急如焚：眼前放个大美人，宋江为何不提枪上阵？ 再看孙二娘，书里“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擦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 而电视机前的我，面红耳赤屏住呼吸，生怕被家长发现幼小的春心悄悄悸动。 不仅是《水浒传》，小时候的我们在古装剧中窥探到了太多成人世界的小秘密。 曾几何时，古装戏曾是我重要的姿势知识来源，王侯将相才子佳人的秘史被演绎得天花乱坠。 《大明宫词》2000 说到这儿，我不得不提名古装剧中最性福的男子——辣手摧花张铁林。 回忆总是会骗人的，这么多年我们都被皇阿玛威严的刻板印象蒙蔽了双眼。梦回二十年前，数张铁林最骚。 除了强吻小陶虹的名场面以外，张铁林还有大量的激情戏没有被广泛挖掘。 护心毛是男性魅力的标志 《吕不韦传奇》中，他与宁静出演了海量的激情段落，尺度之大可以被列为家庭内部禁片。 宁静饰演的太后私会吕不韦，她情到深处难自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紧急开上一车。 太后她心有不甘，想让老情人触摸一下自己的心跳是否还像昔日那般猛烈。 张铁林大眼一瞪坚决不摸，但还是摸了。 除了这种过于直接的方式外，这部剧中的暧昧场面有不少新花样，也有很多恰到好处的含蓄表达： 推倒 喂食 缠绕 虽然什么激情场面都没拍到，但我的馋虫已经被隐约可见的肉体勾出来了。 比视觉冲击更有情欲效果的就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比一眼看完更绝的是留下想象空间。 古装剧的场景讲究，人体也得“若隐若现”。 肩膀是用来展现性感的主要方式，尤其搭配上古代女子穿搭神器，肚兜。它不仅面积占比恰到好处，更藏着古代女性的特殊审美情趣。 穿肚兜露肩膀的女性显得娇羞欲滴吹弹可破，一股保护欲在幼小的心中蠢蠢欲动。 张铁林在 《聊斋先生》中的稳定输出 其次是男性角色的原始与粗犷，他们并不像现代人一样精致利落，却散发着冷兵器时代的茁壮与性感。 在古代的男权背景下，由男性主导的情欲场面，直白露骨且一马平川。 虽然说古装时代情爱场面已经极大丰富，但还有更刺激的吗？ 当然有，男女之事的情调又不是古代人专属。
古装剧设置大尺度情节，能直观营造“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香艳后宫生活。 但这些遥远的故事背景和设定，对年少的我们来说，更像是性启蒙道路上的一种猎奇，也就看一乐，毕竟离现实生活太远了。 给我们冲击最猛烈的，应该要数21世纪第一个十年的都市情感剧。 和现实生活高度重叠，这些国产剧把父母和老师藏得严严实实的男女那点事儿，抖了个底儿掉。 以至于我们经常在阖家欢乐的时刻，问出让爸妈和自己都尴尬的问题：“这俩人干嘛呢？” 陆毅&袁立《永不瞑目》2000 当时有一部火遍全国但被称为少儿不宜的剧——《蜗居》。 这是一个由房子而引发的婚外情故事，由于对生活的折射过于写实，在当时被群众贴上了“三观不正”的标签。 这其中，海藻和宋思明偷情的情节是广大青少年的情欲启蒙课。 《蜗居》2009 由于见过了不少大动静，这一代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完成升级，对普通的激情戏逐渐脱敏。 这时就不能只用赤裸裸的翻滚镜头展现床戏了。本剧创新了一种更高级的视听语言——挑逗。 比骚情更勾人的是骚话， dirty talk才是搞黄色最好的发动机。 海藻和宋思明经常会在剧中说一些类似“吃棒棒糖”、“鞭长莫及”这些我听不懂的迷惑语言。这对于当时天天背诵八荣八耻的我来说严重超纲。 直到长大成人后我才懂得，这些情侣之间的羞耻悄悄话，是热恋期的最猛催情剂。 艺术取材于生活，但很少有影视剧会像《蜗居》一样还原情侣语言层面的交汇。 隐藏在外表之下的活跃思绪，和心中喷薄欲出的暧昧诉求，更能让观众百爪挠心。 儿时求知若渴的我立刻百度了“九浅一深” 再加上时不时就跳出来搞事情的旁白，宋思明和海藻的故事瞬间变成了霸道总裁小黄文。 这其实也是一种非常巧妙的塑造人物的方式。 比如深入交流后的两人在探讨严肃问题，宋思明感慨自己青春不再了，而海藻却善解人意地说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厉害”二字属实很厉害，提神效果对于中年男性而言强过干嚼一瓶肾宝。 两人互动越甜蜜，二人出轨时受到的道德审判就越强烈。 既让观众老爷们饱了眼福，又会对两人背叛各自伴侣的行为咬牙切齿，轻而易举带动了电视机前的观众情绪。 童年迷惑段落 《蜗居》的成功，预示着国产剧到达某个顶点。在那以后，对现实的讽刺和情节尺度上，国产剧再难有新的突破。 再后来，电视剧完成了在九零后一代成长中的使命。 看透一切的我们，开始通过岛国教师和全球著名考研网站继续学习成长。
今天再回过头品味这些经典剧集，这些大胆露骨的情节，并不是为了博人眼球而强行卖肉。它们的出现服务于故事情节，合理且自然。 与之相比，现在市面上的影视剧中所谓的大尺度场面更像走个过场，只为完成任务。而国产老剧很实在，给的量大味美，在贫瘠的青春期慰藉了无数少男少女。 《聊斋先生》1998 如今情欲戏近乎绝迹，除了某些不可控的因素外，演员和创作者自身的原因也不能忽视。 也许是男女明星们爱惜羽毛，毁形象的活儿已然成为行业大忌。万一自己这张白纸落上个拍大尺度戏的“污点”，就会成为网络监察员们口诛笔伐的黑历史。 相比起来，在曾经艺人和观众关系较为纯粹的淳朴年代，这些令人唏嘘的禁忌很少存在。 《至尊红颜》2003 老一辈演员们对自身有着更高的标准，对艺术也有更准确的理解。只要剧情需要，没有什么是不能拍的。 可惜的是，现在的剧情也不敢再涉及尺度的红线了。 重重枷锁，导致如今国产影视剧中唯美艺术性的情欲表达大幅降低。 但我却永远不能忘记，在某个暑假的炎热午后，盯着电视机里的男男女女面红耳赤的自己。 那是已经逝去的，国产电视和我永远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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