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人日记】寻找新疆古树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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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人日记】重返自然,“野生”于尘世,确凿无疑,已成为手工社的一种生活方式!

拈花惹草,野花入酱,野菜佐酒,野草慢研入护肤;

野果飘香,穿梭捡食,熬酱做脯,酿酒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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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走遍很多地方,伊犁是上帝的伊甸园!

雪山、草原、河谷、原始丛林和湿地……无尽的野生花果和药草,无边的美景和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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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常想,这是上天悯人,要赐予我们这片净土!熙熙攘攘的凡尘,多半都变成了车水马龙的都市;神州重重叠叠山,机器轰鸣与化工厂的长烟,人间还有几处宁静而丰富的山谷?

这新疆,这伊犁,得福于山高皇帝远,冷落的河川,恰恰是世间的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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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老夏由遥远的江南迢迢而来,大家眼里心里“偏远”“落后”的新疆,如此完好的保留了这么多美景、美物和宁静的内心,老夏都有点猝不及防!

老夏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写:这里不是生我之地,却注定是养我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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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一片地方,能让人二十年如新,没有“审美疲劳”,伊犁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地方!年如一日,日日不止,山野间行走,老夏发现越来越多的美地,我和我的团队都未曾涉足,如此新鲜而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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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地出美物,山野自野生。

这些千百年来被人遗忘的野草、野花、野果,于是成为手工社乐此不疲的研究方向,成为我们“自给自足”安宁生活的“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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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北国比,新疆就是塞之北;

与江南比,伊犁更是江南!

江南物产(竹橘除外),这里枝繁叶茂,“五谷丰登”;北国风物,这里牛羊成群,万马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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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伊犁偏偏没有莲藕和茶叶,老夏夹起一粒伊犁产的莲子正下酒,喝完酒,一抹嘴巴就上山了。

这不,你看到的照片,就是手工社自己在山中采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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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工社,没有故事,没有概念,只有我们多年如一日、“亲历自为”的过程!

聊到新疆之与茶叶,老夏倒的确做过些功课。古西域,今新疆,是茶叶的重要消费地,时至今日新疆茶叶消费还排名全国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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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肉少蔬,茶叶之于新疆,更如同赖以生存的粮食!“茶马互市”,以茶换马;茶马古道,鼓鼓囊囊的包袱里,都是茶叶。人民只记得丝绸之路,其实悠悠驼铃,很长历史时期承载的并不是丝绸,是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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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南方,茶叶之于人民是酒后消遣的点心,是饭后的闲情逸致;那么在新疆,茶叶之于人民是一日三餐的拉条子和馕,是赖以生存的空气和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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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太长太长,健壮的马匹却常常换不回一口茶粮;驼铃阵阵好悠扬,却未必能消解每一处绽放的渴望……

大约是18世纪晚些时候,终于有一位未留下名字的伊犁子民带领一群人走入丛林。他们从许多可口的草叶、芬芳的花朵、低矮的灌木、高大的乔木上寻找答案。老夏无数次想,那时候的情形,与手工社的山野作业大体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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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苍总是厚爱,自然无限温情。或许经历了无数尝试与失败,或许是受了点化,这一点新疆有限的文字历史里没有记录。

记录下来的是,后来每年春夏之交的伊犁,都有无数的人进山“采茶”,新疆南北的集市里,从此有了名目繁多、风味各异的新疆自产“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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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还清楚记录的是,在那个茶叶官营的时代,这些伊犁和其他地区出产的“土茶”“私茶”数量甚巨,年产以万斤为单位记。最终,直接冲击和威胁“官茶”市场,最终朝廷施以重课(税),山口设卡,进山“采茶”的情形和民间造茶的运动才得以遏制,并最终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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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进山“采茶”,倒不是要集市售卖,更不是要冲击“官茶”[偷笑]!

一口两百年前的味道,对一位骨子里有茶瘾的人来说,多少是种新奇,想一想骨头里都会痒痒。而最好的“挠痒痒”,当然就是行动,进山,采茶,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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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和手工社,都信奉“亲历自为”的生活教益,在高度发达的流水线生活潮流里,我们可能是“倒行逆施”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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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本源,过程的亲历,眼里的情义,食物的温暖,一点点不辞劳苦的探究趣味,加一点点实验室挑灯夜战的科学精神,构成手工社生活与工作方式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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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作为世间多样化的生活样本之一,我们可能就是一个标本,慢慢聚集成一个小小的生活部落。我们自给自足,安居尘世,分享美景美物,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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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亲历自为”,一如这种“采茶”作业,本质上已是一种自我修行,亲山历水,歌咏劳作,不外乎是修得自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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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写完才想起,今天是5.12,是汶川地震受难日,大自然的法则和伟力,人类永远当敬畏!

5.12恰恰还是国际“护士节”,那位伟大的“提灯女士”,以悲悯和大爱普渡众生,这当是人类永不熄灭的油灯!在伟大的自然里,总有一些可贵的精神,超越国界而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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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老夏手工社创始人 2017.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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