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孩子不容易――写给儿子

    今天，2017年9月10日。第三十三个教师节。

    属于妈妈的节日。

    这个教师节，领导的红包值得铭记。你的病情，更是妈妈牵挂的。

    因为你，妈妈的这个节日，可以说，过得沉重啊！

    在妇幼折腾了一个上午，终于能去缴费住院了，大夫说，又是大夫说，初步断定，孩子必须做全面检查，尤其是脑部检查。所以，妇幼暂时不能接收你这样的患儿。

    建议转院。

    这个建议无异于晴天霹雳，当头棒喝。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上午，外科儿科眼科皮肤科跑了无数次，结果是转院！

    在医院面前，在医生面前，在病痛面前，芸芸众生是没有多说多问的权力的。

    只能含泪，抱着你离开。

    转院到省医院，开始也是与先前如出一辙。这个科室不收，那个科室不敢，这个科室不确定，那个科室不管辖……

    我们像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且在医生面前，必须保持高度集中，屏息凝神地听人家讲话。稍有多问，医生的脸翻得比书还翻得快。医生说话的语气比六月天还变得快。

    挂了号，外科大夫一眼看到推是推不掉了，只能协同眼科皮肤科外科神经科专家会诊。

    先去做脑部CT。

    这个放射性的检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坚决不能触碰的。辐射太强，更何况，你还不到两周岁！

    当检查室的门打开，你被我放在检查床上，看到医生为你盖上专用的被子时，我的眼泪，如一场秋风里的树叶，哗啦啦地往下落。

  你那么小，却要遭受这样的折腾。打针，做皮试，输镇静剂，输液……

    原来，给予你什么都不如给予你健康。有了健康，才会有快乐，有收获，有知足，有心安，有一切。

    扎针，每一针都痛到你的神经，痛到我的骨髓。

    可是，又有什么良方，有什么办法，能将这疼痛转移或者化解？

    才知道，人生中，有些东西，只有自己能做。其他人，无能为力。不是他们袖手旁观，不是他们隔岸观火，不是他们事不关己，不是他们冷酷自私，而是，他们真的无能为力，只能做一个陪着落泪，陪着小心，陪着安慰的人。

    明白了这，你就不会责怪妈妈，还有那些不断打来电话问询你病情病况的亲友。

    第二次输液。

    开始，你还是哭闹。哭闹着要我把粘连在手上的白色胶带纸拿掉。后来，姨姨的一颗棒棒糖出现在你的手上，自此，你的哭闹竟然戛然而止！

    一颗糖，竟然是你安静的灵丹妙药！

    一瓶液体，很快就输完了。我们回到姨姨家。

    你睡了一觉，吃了一顿，玩了很久。

    明天，我们还要去那个叫我们厌恶却又不得不去的地方――医院。

（2017/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