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经历的都是成长(序)

刘同在《我在未来等你》中写到:

在某一年,每个人都会埋下一颗人性的种子,我们会一起看它慢慢发芽,然后各自忙着疯长,渐渐地,忘了关注彼此,再回头才惊觉:你怎么变了?

我叫闻璐,一个出生在,红色革命根据地大别山腹地南端,观音山山脚下的某个不起眼的小村。

闻璐的村子很大,大部分都是同姓本家聚在一起,构成一个很小塆落,像这样的塆落在我们那边很是普遍,这样的塆落,搁在遥远的原始社会时期,它就是一个原始部落,闻璐的家在上塆。

这个塆落用一条,沿着水边歪歪扭扭的路从下往上。在路的边缘是白莲水库的上游。

坐落在白莲水库库区的孩子,很早就学会了玩水。也习惯了库区的夏天,从河边吹来带有鱼腥味的热风。

水边一排一排的杨树,刷刷的直指骄阳。树很小,胳膊粗,叶子细细的,没有一点阴凉。

闻璐很喜欢和我讲小时候的故事,说那个时候,很小,还没上学。库区得孩子,从小就对钓鱼有着莫名的喜欢,每个人都会制作简单的鱼钩,从山脚竹林砍来细小的竹子作为鱼竿,从垃圾堆里面用小锄头,去挖那种深红颜色的小蚯蚓,然后用从尼龙绳上拆下来的很细很细的绳子作为鱼线,像头发丝一样细小,穿上从小商店买的鱼钩,用玉米的秸秆做成浮子,然后兴奋的直奔水库边缘而去。谁也不知道那一天,会不会钓到鱼。但那种兴奋和快乐许多年过去,都无法忘记。

闻璐说,他家他是独生子,从小都是哪种,没有哥哥弟弟,汇聚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孩,但他其实很懂事,很早就学会了看人眼色。与生俱来的觉察力,让他知道谁是真的喜欢,谁只是在他阿妈面前,为了某种资源或者利益。

从他开始懂事开始,他见到最多的就是中草药的香气,那种中草药的香味中,每种药草都有独特的气味。那些草药香味,来自于他的阿妈。

他的阿妈从他出生开始,他的阿妈身体一直都不好,在那个西药还没彻底流行的年代,中药一直是,许多病人的主要首选。

那个时候的医生,都是特别厉害,把脉,望闻问切,简短数语,就知道大致原因和基本病理。一来二去,他对村子里的那个卫生所,这个环境特别的熟悉。

卫生所,是闻璐还没出生的时候,村子里为了解决看病难的问题,在全村有威望的人牵头下,每家每户出钱建立起来的一个小型卫生医院。

这个小型的卫生医院,是一个占地面积为100平米的私人住宅砖瓦房,在村部的隔壁,这个平房最开始有三间房,一间输液室,一间抓药室,一间医生看病室。低矮的房子,里面很黑,光线不是很好,医生每次写药方,都要推一推眼镜,对着门口照进来的光亮,写下看不懂的药单。

医生是村子里一个很有名的赤脚医生,也是他的一个大伯,他没读多少书,认得一些字,在临危受命之后,他开始了几十年如一日的自学之路,从查字典开始,再到后来认识的字多了起来,开始买来医药方面的书籍,进行学习。一点一点的啃,一点一点记。记不住的时候,用纸抄下来,一遍一遍的抄,一遍一遍的记。慢慢的,才入了中医的门。

在所有的门类中,两种科目是最难的,一个是法律,一个是中医。

中医需要学会的东西很多,从启蒙开始,要学中医三字经口诀,然后要学会望闻问切和的基本功,这个过程需要持续需要许多年。

然后再开始学习把脉,同时还要学习药草识别,草药毒性,哪些药草不能搭配,哪些药草是治疗热病的,哪些药草是治疗寒病的。

之后还要背诵和记住每种病的草药配方,哪种药草多少克,哪种药草多少克,不能够出错,就是那种,做梦的时候,都能回答出来的效果。

因为在医生这个行业,不允许任何配方和中药配方出错的,出错意味着一条生命,也意味着可能会导致死亡。也意味着责任。

哪个时候,因为阿妈的身体原因,他,很多年少的故事,都是从这个卫生医院开始的。

你可能感兴趣的:(你所经历的都是成长(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