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赴一场落伍的盛会

彭彭在省文学院学习,把听课笔记一一发在朋友圈,我借机去蹭课。第一堂课由梁瑞郴老师主讲,开篇提出目前文学的现状,大意是圈里人自娱自乐,圈外人不理不睬,大众的文学品味停留在轻松、休闲、消遣的层次,社会的整体文学水平呈现不断矮化趋势。这并非当头棒喝。我很清楚,文学,早已不能再像八十年代大龄青年在征婚启事的爱好里普遍填写的那样扮演主角。它也许还可以治疗某些伤口,只不过已降到创可贴的面积;它依然可以带来享受,只不过像饭后的甜点,不再成为主菜。我在这里引用梁老师的说法,无非正好拿来调侃调侃自己,和我的文学圈子。

我有一个文学圈子,但社会对我,以及我对自己的定义,仅仅只是一名文学爱好者。我是什么样的文学爱好者?我拿不出个精准的概念。就打个比方吧。比如参加10月6日市文联组织的王跃文老师讲课。那次讲课借址市规划局大会议室,我无意中结识一位规划局工作人员,他在那次听课中的身份,是场地设备维护员。这个年轻人很坦率,说他唯一喜欢看他的设计专业书籍,而对文学类书籍完全不感冒,看上几个字就想睡觉。若是拿他来比较,给我一个文学爱好者头衔,我倒也能够安之若素,处之泰然。

这些年我与文学的关系若即若离,最风华正茂的时代我不在文学身边,文学走下坡路的时代我重返文学。我阅读、抄录,自我沉迷于字词里那些细小的乐声。参加了第八期“好报”三十天写作班之后,这里又继续第九期,我自嘲为小学生写作文,不求质量,只讲数量。国庆期间竟然还抓住了文学中年的“尾巴”,有幸参加了市作协举办的“70后作者文学改稿创作班”,在那里我依旧使出了小学生写作文的干劲。

我们的世界是多元立体的,人们可以拥有不同的生活状态。 “三十天写作班”里,学员的生活状态不同,参与活动的心态各异,有人想上首页,有人想出书,有人想开公众号。天上有鸟自由,水底有鱼逍遥,祝愿他们每一个人在这里都能有所斩获。但是生活中大多数人还是一粒随波逐流、力量微薄的石子,平静而平庸。那就深深地沉入河底吧,在文学中安置一些无需逢人就说的悲喜,即使那些悲喜的震撼甚至不足以摇落台灯上的尘埃。像我这样的心态的人,写作班并不少,我生活中的文学圈子里也有不少。

霞姐姐的“凤凰山诗画院”建成,我明晚将去赴她安排在诗画院的诗歌朗诵会,即梁老师所谓的“圈里人自娱自乐”,或许是落伍。但是我看到霞姐姐忙上忙下地做着各样准备工作,看到美宝和其他人热心的帮忙,休闲也好,消遣也罢,朴实而温馨。我想起彭彭听课笔记中《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老师的话:文学和艺术的本质,都是在自己的内心构建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对一些好的东西进行恢复,复兴,找回遗失的梦,找回梦与现实的边界。说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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