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下关于我国野生动物保护的事情。

        笔者属于80后资深的动物保护主义者,是四川峨眉山人士,历经了没有电视的时代、电视的时代、网络的启蒙时代以及现在的全民网络时代,在我小的时候,爷爷的家里有一杆发黄的猎枪,枪身是实木制有一米多长,很像老一辈抽烟的烟枪,保险杠、板机和枪管是铜制的,枪把上挂了一个葫芦,葫芦里装着铁砂,就是这把破枪,打过虎、猎过豹,崩过豺狗,赶过黑熊(不要怀疑,就在六七十年代的西南地区,还有不少狼虫虎豹),老爷子是解放后进藏剿匪的头一批,从四川进藏,一路上高山峻岭,打了不少猎物,有些吃了,有些扔了,有些剥了皮带回来了,他们那一代的年轻人,不用拼命挣钱、反正也吃不饱,不用买房子、都是自己盖或者单位分,不用找老婆、反正有媒婆,他们没有过多的形式去抒发青春的荷尔蒙,把打猎当成彰显自身男性魅力以及一展抱负的唯一渠道,就如同现在大多数的年轻人留连于网络。

        老爷子的床底下,垫着一堆用各类动物毛皮做成的,我仔细的翻看了下,有猞猁、豹猫、黑熊、獾、最多的是豺狗,最珍贵的是一张云豹皮,早年有人要出高价收购这些东西,被拒绝了,老爷子把这堆东西垫着当褥子睡,说可以防风湿,而小时候的我同情心泛滥,觉得如果这么多性命在床下,我很难不做噩梦,所以我拒绝睡他的床,我经常问老爷子,有没有在野外遇见过老虎,老爷子说,五六十年代的时候,他和朋友上山打猎就遇见过,不过没有开枪,这是流传在猎人里的一句话,开枪打老虎如果不能一枪正中眉心,就最好别打,否则它一爪就能要了你的命,老虎肯与你正面接触,说明它没有恶意,并没有把你当成猎物,只是一个警告而已,顶级猎手们,都保持默契互不侵犯。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遇见这个食物链顶端的王者,现在已经在野外绝迹了的华南虎。

       从那时起,我时而梦见自己是一只在野外艰苦求生、但怡然自得的老虎,时而又想象自己在野外遇见老虎时的紧张、恐惧和兴奋。每次动物世界播放的时候,我总是坚决地抢掉电视。但播放的画面只有非洲的狮子和鬣狗,而在我爷爷这种老猎人的嘴里,野猪是比鬣狗更致命的杀手,它可以长得跟家里的黄牛一样大,猪牙朝上,猪嘴一拱,追击的猎犬就肠穿肚烂,现在那些什么杜高藏獒之类,没有人类的协助,在野生动物的攻击下,显得不堪一击(獒粉勿喷,我现在居住于西北,藏獒只懂嘶咬,不管是移动速度、体能、力量,单体战斗力远不如一只西北狼!之所以能守牧区,只是因为野狼对人类的畏惧。)

        在渐渐长大的过程中,我不得不接受华南虎已经在野外绝迹的事实,我不相信任何关于华南虎的报道,因为我了解生活在丛林里的野生动物,首先是种群问题,一个野生物种要繁衍,首先要有足够数量的种群,其次是地盘问题,食物链由下而上,首先是食草动物,鹿、狍子、野猪等,它们需要大范围觅食以维持种群稳定(东北就发生过野猪群体下山到农田里觅食的情形),而狼、豹子、虎等食肉动物则跟在它们的足迹和气味后面,其次是整个森林的生态环境的平衡问题,野生动物在一个地区定居,必须有一个平衡的生态环境。再次是交配问题,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老虎交配一次通常需要走很长一段路(常常是几十上百公里),而中国境内到处是高速公路和围网,野生动物避之不及,无法通过,老死或者饿死山中。

        当野外的基因多样性消失后,人类将何去何从?我不得而知,我所知的是近年来我国也开始环境保护问题,但发现已经没什么可保护的了,前段时间,习总在跟吉林代表会谈时,详细询问了吉林现有的东北虎种群数量,这是一个好的态势,东北现存的野生东北虎,不足20只,位于中俄交界处的乌苏里江周围,现在世界其它国家把这种虎叫西伯利亚虎。由俄国和中国政府共同保护。

        西伯利亚虎(之后根据学名统称西虎)在俄境内大概有500只,分布于茫茫的西伯利亚,而在我国,西虎已经退到中俄交界处,沿着长白山系和乌苏里江艰难求生,在东北的山林里,你每走几百米,都可以发现一个钢丝套(笔者参加过一次上山清套活动!),即便当场抓住了设套的人,也无法将他伏法,只能严厉训斥,然后放归山林继续下套。

        中俄前段时间签订了中俄开放生态廊道的协议,让野生动物可以自由穿梭,不过也仅仅是开放了乌苏里江,也就是说野生动物要等到江面结冰的时候,才能通过(老虎水性很好,可以游过来)。我国的专家希望通过这个方式将俄国的野生动物引过来,扩大种群(也许俄国人也是这么想的),但俄国的保护者说这样的概率很小,因为江面上没有食物,野生动物不会在没有食物的地方行走。

        下一个虎年,我就36岁了,不知道若干年后,中国的虎年,那个傲哮深山的丛林之王,是否还能生活在这960万平方公里的起伏大地上,我们的子孙后代是否还能听见这样的传说!我不想再去动物园看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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