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孩子

梦中的孩子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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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想起,北国的初冬,初冬的故乡,温暖的小屋。在雪花旋飞了窗台,夜,如约而至。

倘若是丹青,我只想作一幅画,粘贴在心间,任今生的路,百回千转,九曲十八弯。在我最疲惫的时候,我只想触摸此时的富有。

它,不是工笔,亦不是速写,更不是素描和写意。更贴切的就算是那西洋油画了,如那副《蒙娜丽莎》。

相异的是,我的画面是一个孩子,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梦中露出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浅浅淡淡,甜甜蜜蜜的笑意。

背景是橘红色的柔光把小屋弥漫,把孩子包围。窗外是冬季,用尽了所有的词汇把我的小屋,把我的小孩覆盖。

多少年前的初冬,在雪花舞蹈了那个季节,我生平第一次,用尽了什么样的心情,聆听到了一个个伟大的母亲,在产前那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呼喊和新生儿在降临人世间的第一声,听上去似乎是充满了愤怒和呐喊!

呐喊声中,是对外界空气的极度不适应;是对外界紫外线的极度不适应;是对这个充满了生离死别,是非争逐,荣辱沉浮的世道的极大恐惧和愤怒;将为人父的我不得而知。

这是世界的另外一个窗口,一个安静的犹如教堂一样的生命通道。这里没有专政,这里没有强权和独裁,有的只是生命延续生命的一次又一次的震撼和感动。

每天总有好多母亲安全健康地出院,连同她的孩子和爱人。也有许多母亲陆续地进来。隔着那条幽暗的走廊,我害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见,主治医师大声的喝斥,大声地呐喊和加油,直到天使的降临,那柔弱的生命,好像春天的树枝上嫩黄的小芽!

在他们用生平第一声和他们身材极不相符的呐喊将母亲的声音淹没,此时的母亲终于安静下来了,疲惫地睡去。身旁是她们的孩子。我知道,就在此时,一个男人终于成为父亲,不折不扣的父亲。初冬的雪花正在飞舞。

冬天走到更深处,雪花依旧在飘。

就在那个小屋,是雪花旋飞了窗台,我看见了是一个孩子,不对,是两个孩子,在不同的年份,却几乎是相同的月份日期和时刻,那依偎在襁褓中的婴儿,似乎还存留着一点点乳汁的嘴角,在香甜的睡梦中,在橘红色的柔光弥漫了小屋的时候,露出的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微笑。

身旁是他们酣睡的母亲。

夜色正浓,雪花停飞,太阳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有那么一天,孩子真正的笑了,就在醒着的时候。

雪花依旧会飞,东风依旧会吹。

在昼夜反复,四季轮回中,孩子在笑声中成长,在泪水中学会了坚强,有谁知道,有多少个笑声不是他们的伪装。

有人问佛,为什么生命的第一声是啼哭。佛说,笑声会出现在哭泣之后!茫茫人海,滚滚红尘,那么多的苦难,你必须得一步一步地走,一寸一寸地去感悟。

然而,我依然固执地习惯,执着地想起,那年,那天,那个是初冬的雪花第一次旋飞了窗台!

在橘红色的柔光把小屋弥漫。那一丝,连同乳汁一起,荡漾在嘴角的梦中的孩子。浅浅淡淡,甜甜蜜蜜的笑意。

定格在我心间,写满孩子的眉间,指引孩子,生命的旅途,充满快乐、祥和、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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