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轮上这个词就心里一惊,除了写坏事还是坏事,然而文章嘛不是写好就是写坏,写坏早就占了二分之一的概率,有么好怕的呢?当然就我看绝大多数人总是写些不好也不坏的东西,在我看来这等于不写,我們又不是搞科研的只写没生命的与人无关的自然现象。我嘛不好意思,说我病态也无所谓,我就喜歡写坏的,写好的不来劲没灵感,真的。我有点不知不觉中把写文章当作社会医生看病的味道,医术怎么样先不管它。

事实上在我这不短的人生中,真正称的上噩耗的几乎没有。最大的噩耗就是亲人的突然亡故。我父亲2013年农历4月去世的,之前他在床上躺好几个月,从82岁尾上躺到83岁,他的死完全在意料之中,而且他要咽气的最后几小时我都在场,已經都83岁了,他的死哪裡称得上噩耗?他象睡着一样根本没大痛苦,对我和我兄弟来说,仅仅是笑不起来而已。

我母親是2017年正月去世,也是83岁,头天,据我二弟讲,她晚上还吃好多,大块大块的肥肉狼吞虎咽,把一旁看着的二弟都羡慕坏了,这把年纪还这么能吃!第二天一大早小弟就跑过来告訴我老娘好像不行了。急忙过去看,她已經咽气了,脉博不跳,鼻子没气,眼睛闭的紧紧的,身上还是热的。给她换寿衣掀开被子才发现她拉的满床都是,我的天呐。老娘的死能算噩耗不?我们都没这感覺。第二天火化,第三天送葬,在送葬路上请歌舞队唱那娘啊娘啊什么歌,让跪着的我回忆起我儿时她牵着我的小手过桥那一幕才让我悲痛了几分钟,仅此而已。

但是,在父亲去世的第二年,也就是2014年正二月间,当时以为真的是噩耗降临了,我二弟从打工地杭州那边突然回家,告訴我说,他麻煩了,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诊断,那边医生说他患上了严重的血液病!他把一大包检查单让我看,我不太懂,但从那血液检查数据看,红血球,白血球含量都只有正常值不到一半,血小板是有正常值的三分之一,还有许多小项都不正常,约30项数据总有20项不正常。我问他体力吃飯自我感觉如何?他说最近没力气,饭一口也不想吃。我观察他脸色也不怎么坏,,,在杭州那大医院里住了10多天,开销太大,医生说的吓死人不让他出院,说你不住院随时会沒命的,但他一天几百元受不了,只有先回来再说。回本县医院治疗有医保开销也小些也方便些,回家治肯定是对的。

接着第二天我就带他去县医院看,检查结果一出来,又把医生们吓的一大跳,和杭州那边检查结果一样。一个护士长单独和我说,他这情况一般是治不好的。最后还加了骨髓穿刺,,证明不是白血病。这我也知道,白血病,白血球超高,现在是很低。对这个我算放点心了,如果准确是白血病,怕就没救了。

究竟叫什么病?住了10多天,既不好也不坏,也不知道叫什么病。只有去省城医院确诊。我和他一起去。最终结果要第二天,他说他感覺好得很,让我先回家,不能让我太影响上班,他一心等结果。结果是再生性障碍性贫血,造血功能是正常的十分之一。这也要命。

开一大堆药,上半月过去,毫无效果。慢慢的我分析他那病的原因,,

记得父亲去世后不久,他依然又到他打工的老地方杭州那边去,小弟也去了。不几天小弟回家了马上来我家特地提到,说老二这样下去会死,总不想吃飯,餐餐一两支鸭腿一瓶啤酒,别的什么都不吃下,有气无力。我立马拨通老二的电话,想把要说的尽快告诉他一一要他不要总吃鸭腿,说那都是用甲醛什么化学品浸泡的保鲜防腐,长期吃那东西决对坏事,另外尽快去看下医生,没口味就是有病,坚持不了就快回来。他呢,只说一句话一一都这样都这样!很厌烦我的样子,没等我说完不过两三分钟手机挂了。再拨不接,嫌我唠叨。上面那我想说的什么甲醛总没来得及说,我只好用短信发给他,他不看我也没办法,又不是小孩,50岁的人对吧。

一直到年底他回来也没发现他有异样,不过春节期间再和他強调了这个光吃鸭腿的事。他象没听见一样。我知道一直以来他多半是反感我,还有些瞧不起我这老大,他打工比我钱多啊。哎,报应说来就来了,死相,心里应当服了,悔了。

据他讲,那天晚上在省城检查回来,他刚一踏进门,我那老娘就赖躺在他家堂屋里,喔喔啼哭,要死要活的,惊天动地,原来白天里为了村里分田的事,老娘和二弟媳又闹翻了,我們三家的田为了方便连在一块分,然后三家又大致分下,尽量让老二家得好田。到头来二弟媳说她家亏大了。这天又争起来了,她們隔个壁,有理也说不清,都是胡搅蛮缠的主。嗬,二弟一到家,老娘大哭喊冤。老二早在外人看来命不久矣,这晚老娘这半夜鬼哭狼嚎,究竟何意天知道,反正周围听了全都以为老二死了。我家离好远我一切不知,是老二日后和我说的。我当然知道,老娘表面是哭,其实幸灾乐祸,二弟媳,马上要成寡妇,报应到了。这就是老娘的意思。

老二的病现在只有轮到我给他治了!

我也算久病成医,我有一本《千家妙方》,从血液病几十个药方中,挑选了一个最简易的方子一一黄根煮猪骨,熬汤喝。本县药店里都没有黄根。让我女儿网上收索,有了!广西有买。买了两斤,快递过来了。

这药一吃,每周一变样。到了第4周,也可能第5周,嗬!血液检查全面正常!!

但是,最后一次检查全面正常的结果,这老二却是在我逼迫下才让我看到的!那天早上上学我见老二骑个摩托表情怪怪的,我想停下来问他情况他扬长而去。好怪。晚上来他家,他说他已經开始在xx医院让xxx名医给他治,这不,中药,西医,等等等等,700多元,嗯,很有希望!我问检查么?在接受这医生之前让他检查了。让我看下。哎,不知放哪处了。搞鼓半天哎找出来了。嗬!全部正常?!那黄根这么好干吗要换药方呢?他说,那检查都是假的,好沒好他自己知道,还远远不行!和以前在杭州感覺没一点差別!黄根没用沒用!

这,我还能说什么?我还是说,黄根还是要吃,效果还是明显的。他爱理不理,不做声。

那名医又让他的血小板越治越坏,还好,红血球白血球此后一直正常。一直至今,只是血小板值较低,其他都好。

那之后,我还让女儿买一包黄根,我太相信这药好。送过去。可一进他家门,他那婆娘一脸怒火,大叫一一没用沒用没用!还塞给我一百元钱,我说几十元,也是女儿用的我也没花钱,她把钱要扔地下,并说你不接钱她马上就把黄根扔到水沟里去。我说女儿既已买了,你用不用在你自己好吧。

不久还有许多因他病而产生关于钱的可悲可笑的故事,老二和那老娘的表现更让我啼笑皆非。此篇就略而不谈了。

哎,人啊,有来生一定不要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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