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与赶的纠结——李良生

随着国家一系列扶贫政策的出台，老百姓真正的脱贫致富了。但凡生活真实困难，都会得到政府救助，有城乡低保的基础保障。靠乞讨为生的基本没有了，除非有了天灾人祸的，或有以此敛财为目的少数人。

今晚当我吃完饭，在厨房擦锅抹灶。后门外有个人，脸紧贴着纱门，打着响声看着我，见我诧异没回应，便哼哼唧唧地哭起来。

我走近她，并打开纱门。

是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她瘦弱的身驱，背驮着蛇皮袋。白发蓬乱，褐黑色的老脸上布满着皱纹。穿一件红黑相间的大格子围裙。

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用手指指嘴巴，示意要饭吃。我以为她是哑巴，也打着手势指指锅是空的。

唯独就今晚没有剩的，锅碗都洗净了。我迅速我掏出兜里仅有的四个钢崩递给她。

许是她见我比较和善，便开口说话了，是当地人。说她可怜，出来讨要是被儿子媳妇逼的。得寸进尺要晚上借歇，求我给她一个大睡凳就行。并保证不偷不拿我的东西。

我认为她可能真的走不动了，天快黑了，还能走多远，若是晚上露宿外头该有多可怜。真是儿子媳妇不孝，逼得她走投无路，不得不放下自尊，靠别人的怜悯来活生，那么她的心里是何等的悲凉！

见我踌躇不定，她又抽泣起来，我更不忍心拒绝。

这时老刘走过来，我用商量的口气问他，晚上留歇可以不？

他语气很重地说：“你是死孬子！八十多岁的人了，万一晚上在你家出个意外让你倾家荡产不算，还要跳进黄河洗不清。你多给点钱都行，歇不得！”

并催那老人快走，等会黑下来看不清路。

老太太还是赖着不肯走，我左右为难，留住怕有后患，走又内心不安。

这时邻居过来说：“赶紧让她走，装可怜，那天已来过这里了。在人前佝偻着腰，背后走路挺神壮的，大脑还有神经。”

老刘听罢硬把门关上，被拒之门外的老太太只好悻悻而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泛起苦涩的味道。

从她察言观色和善于表演中分析，她绝对大脑正常，有问题的人是不会人前人后两个样。如果邻居说的是真，那么说明老太太找借口要钱，或者有意让儿子媳颜面扫地。

无论是哪种目的，装可怜、或实属无奈，毕竟是上大岁数的人了，都让我有恻隐之心。

听散步的人回来说，老太太在新国道上与我本村的老太太在高声交谈着，这时有人报警了。

乞讨是人身自由，没有触犯法律法规，何况老太太在乡间村庄行讨，不在城市的中心位置而影响市容，警察又能拿她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