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长安写了《时间的女儿》,我来写写《时间的女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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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1日,可能是自打我出生以来第一个没有小长假的元旦,我们几个人围坐在学校旁边的大润发肯德基的一个角落里,一个服务员都不愿意来收盘子的角落里,互相考对方焰色反应的颜色是什么、检验钾离子和钠离子是用什么指示剂、铜离子和钴离子的络合物都是什么颜色。

2014年1月2日,我考完大学里的第一场期末考试,无机化学,押的题都没中。我去离学校不太近的一家电影院看刚刚上映的《私人订制》排泄心中的压抑,结果越看越压抑。倒不是因为《时间都去哪儿了》这首歌,而是冯小刚拿着我刚出生时候的剧本创意来对付我这个考完试之后依然压抑的人。

电影散场,我又是一阵闲逛,从泉城广场走到了山东省实验中学。我站在过街天桥上看着放学的高中生们,无忧无虑,好像能放学就是这辈子最大的乐事。

高一高二的时间是以期中期末考试来计量的:上半学期和下半学期。高三的时间是以月考和模拟计量的:四次月考和四次模拟。大学的时间是以周来计算的,数完20个数,这学期就没了。你可能说不对,我的高三可是按日子计算的,我每天都能看到黑板上的倒计时。不,个位数的变化很难给人带来多少心理的波澜,只有百位和十位不断地减少,我们才紧张起来。

时间都去哪儿了?先别急着回答,我相信庞麦郎一定会给你不一样的理解。他说:时间会给我答案。这两种声音都没错。时间都去哪儿了?王铮亮感时伤怀却道破了时间的易逝。时间会给我答案,庞麦郎虽然比我们都慢了一拍,但他还是知道,时间会对他好的,哪怕是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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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毕业,我以考不上哈工大的成绩考进了现在的大学。那个暑假,家长不让我出去玩,我待在哈尔滨,无所事事,空想大学该做些什么。经过归纳,我把大学的目标归结为四个问题,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我就从左手的食指开始数四根手指头。到了大一的寒假,我只能想起来三个问题了。现在,我只记得是四个了。

大一军训第一天,导员公布军训负责人人选,前一天有我,今天就没我了。我找了两个当时还算不上朋友的同学,看着我在阳台上哭。我说:我大学一开始就这样,我大学四年要是做的事情还没有高中两年做的事情多该怎么办啊?当时那两位同学应该出于人道主义安慰了我几句吧,忘了。

还是大一,新生入学英语考试,我在食堂外和穿着军训服的熟脸聊高考成绩,打探他们的英语水平,摸摸自己在这个新生群体里的位置。大家的回答基本是两种:我的英语不好,数理化生高;我的英语挺好,其他一般水平。我当时两个反应:英语没我好的,专业课比我好;专业课没我好的,英语比我好。考完出成绩了,我英语全院第二。

还是大一,高考不理想的高中同学开始琢磨转学出国的事情,我被他们带动着也开始动了心思,问东问西到底应该准备什么,去有名的留学中介网站上专门看转学申请的板块。去新东方听了两场出国分享,也没敢问我如果想要转学该怎么办。大一的新年晚会,大家都散场了,我在食堂二楼的大活给家长打电话说转学的事情,家长说,你再看看吧。后来期末考试结束,我排到院里前15%,我学习挺好的,就不转了。

还是大一,两位学姐找到我和另外一位同学做创新立项的实验,问我有没有时间,学姐说导师是副院长啊,做实验很占用时间的啊,你要想清楚。我在我的本子上列了一页的得与失,给高中同学挨个打电话问到底应不应该接啊。最后下了很大的决心接了这个立项。大二开学,学姐把我俩给踹了。

大二下,我申请交流项目,当时最想去的是台湾,因为都算好了时间去台湾能够看到他们选举。后来为了保险一点,申请了香港,最后香港也没去成。当时的我在学人大厦楼下的红叶李小路上踱来踱去,感觉自己大学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后来导员问我,美国也有交流名额,要不要去?最后就选上了。

大三上,我在美国交流,在单人间的宿舍里查着美国各大教育学院的专业和录取要求。我看着哥大的近百个专业项目,都挺想学,都离我好远,没有哪个和当时的我有关系,没有厉害的实习,没有专业相关的研究,托福和GRE都还没看,我离哥大好远啊。我向后一仰,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要去哥大了,也被比哥大更好的地方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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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纠结那么多也没用,事情的结果也不一定和我期待的一样。后来我学聪明了,我知道自己会纠结,我就缩短了自己的纠结时间。时间的确给了我答案,而且就算选错了,结果也不会差。至于时间都去哪儿了?纠结没的吧。

对时间有信心不如对自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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