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皇宫奇遇
甄相他们两个也感到蹊跷,本想看个稀罕,打开盖子,只看到几个灰头呛气,呆若木鸡的士兵,不见了奶娘。正要喊奶娘,和她说话,头顶上空的声音愈加刺耳。他们本能的盖上盖子,觉着声音稍小,瓮声瓮气,接着旋转起来,似乎升空而去。他们俩感到浑身发热,像是在水蒸汽中蒸发,外面的世界是透明的,然后什么都记不得了。仿佛在瞑瞑之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段时光。依稀曾生活在深山沟里,有一处古老的院落,一位貌似瘦弱,却健步如飞的白头翁。他们过着单纯的日子,甄相学习文章武功,甄缨练习书画女红。
在一个白云飘飘的日子,那个白头翁站在山头上,手中的拂子一甩,甄缨甄相同时失忆,待睁开眼睛时,已是黄昏时分。俩人都站在野外,彼此神智清醒,相互望着,一位是花季少女,一个是翩翩少年。
甄缨问:“相,我们在哪里呀?”
甄相望望四周。“这好像是咱家窑场耶,你还记得咱们当年吗?就是从这钻进瓮中。”
“记着呢,来了一伙强盗,吓死人了。”
“还有奶娘,还有咱家的人,他们都怎么样了?”
“那咱赶紧回家吧。”
“是该回家了,夫人不知怎么着急哩。”
甄缨点头,俩人再次相互看一眼,明白这些年遇到了神奇的际遇。
这时,杂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过来,越来越近。有一人请示道:“将军,我们到了毋极甄窑,是否暂避一时?”另一个高声大嗓的说:“想不到我董某竟在小河沟里遇挫。先下马休息片刻。”
甄缨甄相在陶瓷背后听到有人说话,伸出头瞧,最后说话的是位中年人,身材短胖,肥头大耳。
这人继续说:“你刚才说到哪了?”
士兵回答:“甄瓷窑场。”
这胖子听后哈哈大笑:“天不灭我董卓。一来中原我就听说甄瓷名扬天下,今儿个算是有机会一饱眼福了。大家可看好喽。”
甄缨二人眼见董卓到处走动,情急之中,钻入一个木柜子中。这柜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旁边有两个大花瓶。
董卓走过来,坐在一件瓷墩上,粗粗地喘了几口气,又咕噜噜地喝了水,神气起来,对众士兵说:“别看这黄巾贼来势汹汹,气候不长,我们不妨让他个风头。回去后向皇上报喜不报忧。待来年他们气衰锐减,再清剿不迟。”
“将军高见。”
董卓把窑场打量一遍,目光落在甄缨二人藏身旁边的大花瓷瓶上,大加赞赏:“毋极甄瓷不愧为天下一绝。我上次答应皇上的事情,今天正好兑现。哈哈,真是天赐良机,塞公失马,焉知非福哇,哈哈!”
众军士都跟着他大笑。
“天色已晚,快快行动。”董卓手一挥,几位士兵动手,抬起大花瓶就往车上装,又连同柜子一起装车运走。
甄缨眼见他们抬柜子,本想挣扎呐喊,又想这董卓长相凶恶,别再碰上个吃童男童女的货色,还是先隐匿在里边保险。甄缨又想为什么要送给皇上,皇上是什么人啊?皇宫更是稀奇的地方吧,那里边是什么样子?甄缨浮想联翩,假如到皇宫和皇上玩一趟,一定比窑场更好玩了。到皇宫去又有何妨?甄缨小声的问甄相,是去皇宫还是早点回家。甄相说,想回家怎么回啊,外面都是董卓的军队,一出去可能就没命了,干脆偷偷藏在里边当作旅游吧。这么一想,俩人就像是瞌睡了一样,又迷糊起来……
甄相他们再次清醒的时候,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车队停下,支灶做饭,士兵们一窝蜂般的涌过去。
看他们狼吞虎咽地吃饭,甄缨肚子饿得呛不住了,待人一走,跳下车就去抢。她刚吃了两口米饭,一人将她的碗夺下。甄缨一瞧,此人身材魁梧,眼睛炯炯有神。可看上去表情凝固,一副凶相。
那人斥喝道:“哪的野小子,敢偷吃东西。”
甄缨小声嘟嚷:“我饿了,你们剩下的还不让吃呀。”
“剩下的,剩下我们下顿还吃哩。”
甄缨舍不得就此挨饿,说:“就替你们吃了呗。”没等那人点头,就招呼:“哥,快吃饭来。”
那人一看,后边还躲藏着一个,忽而转怒为喜。“呵呵,好哇好哇。想吃饭,跟我们当兵去。”
甄相正在后面观察情况,怕甄缨受害,好想法营救,听到那人说当兵,想只要让吃饭,当兵就当兵。跑过来问:“当兵就给饭吃?”
那人说:“干活给饭吃。”
甄相拉住甄缨说:“我们俩当兵,现在就让吃饭吧。”
那人哼一声:“随你们吧。报上名来。”
甄缨看一眼甄相,随口编造说:“他叫柴禾垛,我叫柴禾窝。”
那人又笑:“好名字,我叫伍长。”
甄相二人吃了饭,加入董卓的车队,不几日进入了一个大城市,辗转几个街道,他们进入金碧辉煌的皇宫。皇宫规模宏大,一步一景,到处是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一人高的大花瓶被抬进未央宫。甄相甄缨寻机摆脱伍长他们,溜了出来,躲避在帷帐的后面,一心想看看皇上的模样。
上朝的时刻已到,那皇上终于出场。二十岁上下,瘦瘦的脸儿,黄白的肤色,穿着宽大的龙袍,在龙椅上危坐正襟。
下面只有董卓一人,并无其他晋见的大臣。董卓津津有味地向皇上介绍着来自毋极的贡品。“圣上,这是刚从中山毋极定做的神兽大花瓶,堪称世间罕见的珍宝。”
皇上高兴地从龙椅上跳了下来,围绕着这对花瓶转了一圈,频频点头称赞。
董卓趁机汇报:“这次奉皇上之命,去河北剿灭黄巾贼,大获全胜。只剩下几个毛贼流窜,并无大患。”
皇上的视线转向董卓:“可是我听说贼人势众,爱卿失利,朝臣人心惶惶呢。”
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