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二货的爱情之常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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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徐兰心情似乎好些了,我不禁想碰碰运气,希望借机澄清误会。我向来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只好站起来,严肃而诚恳地说:“徐兰,如果你有时间,我真心希望你能听我解释一些事情。生活往往比戏剧还要戏剧,比小说还要小说。我希望你能听我讲讲我们这出离奇的戏剧,然后再判断我是不是里面的大反派。”

徐兰似乎的确心情不错,又被我的严肃庄重逗得忍俊不禁,点点头,说:“那好吧。能在家里养癞蛤蟆,也确实挺离奇的。”

我邀请徐兰坐下听我讲,徐兰却不肯,让我快点儿说,说她还要在这园子里走走。

“那我们边走边说行吗?我正好也要走走。而且,这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我福至心灵地提议道。后来,每当回首,我都会由衷地感叹,那一刹那的灵光,为我带来了一个全新的未来。

于是,在一个初夏新雨的午后,微风轻拂,天上云卷云舒,我和自己心中的女神漫步在清幽的古园里。

“Where do I begin, to tell a story of how great a love can be...”幸福来得太突然,我一贯自诩高智商的大脑也有些不太够用。本来在想从哪开始交待罪行,却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很老很老的情歌。

再长的故事也总要开始。我从坎坷的情路开始,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然后再次诚恳地道歉。

“你也真是朵奇葩。”徐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嗯,很多人都这么说。刚开始的时候不懂,我还纳闷,那不是说《红楼梦》里说林黛玉的词吗?后来才明白,原来人家是仙草,我只是怪胎。”我听惯了这种评价,倒也不觉得奇怪。

“你能原谅我吗?”我追问道。

“算了。”徐兰摇摇头,“都是被相亲害的。我们也的确算是同病相怜。”

“是啊。”提到伤心事我不由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小时候老师说:‘你长大了想做什么?’我说:‘娶个媳妇。’老师说这理想太普通、不够远大,全班的同学也都笑我。那时我刚知道有博士这个说法,于是改口说:‘想读好多好多书,一直读到博士。’老师这下很满意,还跟我父母夸我将来肯定有出息。结果现在,博士学位已经拿到很多年了,才发现那个被老师和同学鄙视的理想却更难实现。”

徐兰笑了,说:“你还真是从小就有‘慧根’。”一缕阳光从树叶间照进来,把她的浅笑变成了我见过的最灿烂最动人心魄的笑容。

“你这么优秀,为什么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徐兰明白我的意思,淡淡地说:“没有感觉。”

我鼓起勇气,问:“那你,呃,对什么样的人有感觉?”

徐兰似乎并不想说,但还是勉强答道:“其实最重要的是想法能一致。外形嘛,我喜欢man一点的。”

我有点高兴,赶紧说:“我做事都很慢的,我妈老嫌我磨蹭,还说我从小腿脚就不好……”

徐兰一副“输给你了”的表情不再理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两人又默默地走。

从林间走到了园墙边,沿着园墙拐弯继续走,徐兰似乎又有了些兴趣:“说说你吧,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好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什么算好玩,想了想,开始讲我那无处安放的青春。大学的时候不知道花前月下,书读得也容易,于是就用自己的方式自娱自乐。例如,在考英语四级那阵子,和死堂老刀一起把很多流行歌曲都改编成了“四级歌曲”,像什么《我的四级不是梦》、《四级情歌》之类,整天哼着“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做阅卷老师,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低分。报名的的人那么多,能过的没有几个,不要考过了做错了留下了没过的我”,招摇过市。甚至在考场上两人齐唱《过级歌》:“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考场作弊,要创造过级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差点儿被逐出考场……

当然,大学也不都是美好的经历,也有惨痛的回忆。对于天生缺乏运动细胞的我来说,最惨的是选修篮球课的那个学期。我兢兢业业跟老师学习投篮,却从来没有进过球。眼看我已成为篮球场上的传奇,爱面子的老师让我自己去一边练。终于有一天,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惊呼:“啊,进去了!”老师大喜,却发现原来是我把球投进了篮球场边的人工湖里。我怕老师生气赶紧跳进湖里捞球,却想起来自己不会游泳……

于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篮球。

直到我们走到公园门口的时候,徐兰仍然笑得花枝乱颤。强忍住笑意,徐兰跟我道别。我说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她却说她还有其它的事。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又想起了好友、人称“情圣”的老刀平常的教诲,对徐兰说:“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的手机好像有点儿问题,打别人电话总是打不通。我能不能给你手机打一下试试?”

徐兰会意,微微一笑,说:“好吧,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试吧。”

我不由大喜,把手机递给徐兰,看她拨通了自己的手机直到铃声响起。徐兰又在我手机上按了几下,然后还给我:”手机没问题,我走了,拜拜!”

“等等!”我突然喊道:“怎么手机里没你的号码?”

“我删掉了呀。”徐兰回眸一笑,“你不是只为了试手机吗?”

我面红耳赤,但是又横下心来,问:“嗯,那个,我就想问一下: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徐兰狡黠一笑,说:“你猜?”

“能。”我当然说。

徐兰再笑:“你再猜?”

我愕然,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白色背影迎着阳光缓缓远去,长发和长裙被初夏的微风轻轻吹起,宛如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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