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再如往常一样的安静

世界终于安静了......

不再有楼上孩童的吵闹声,对窗的邻家女孩也不似早上“意气风发”,恨不得歌声飘到四海似的;父母也在忙起自己的事情,无暇与我交谈了,到了夜里的10点左右,他们也终究会停住和我分享朋友圈、小视频的奇闻逸事,每到此时,他们总是要么沉浸在那永远看不完的微信鸡汤里,要么便是在永远也看不完的谍战或乡村爱情或婚姻连续剧里发挥着同理心,怎么也无法催他们睡觉,有时候我似乎觉得从早到晚安安静静,只有喊他们准时入睡会耗费我十足的气力。

当静下来时,就有安静的房间陪我。我说安静的房间也不是寂静无声的,会有键盘的鼓点不停躁动,吊扇也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伴着键盘一起鸣奏。(我住的是远离城区的一幢2层小楼,我住在一楼,窗户就算白天也不会有刺眼的阳光,6月的天气里,白天气温高达33度,晚上房间也是极其阴凉的,稍稍热时,大吊扇打开也是足够乘凉的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声音让我觉得宁静,必须要归功于窗外的蝉鸣声了。窗外有一棵大树,我对树木的研究极少,以致我根本无法分辨这棵树的品种、名称和她的年龄了,我称她为“绿摇”,意思也是直白和明了的,因为在我能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总是枝繁叶茂,绿色的身躯和发丝总是伴着风摇摆,十分的有活力,经常将我头脑里的思绪带走,弄的我每次看着她都不禁发起呆来。就因为绿摇在窗外,我也有幸用蝉鸣来解释我的安静了。

最安静的是什么呢?心如止水不至于,静的像无波的水面却还是有的。我会渐渐忘却今天听到的喧嚣,我不在铭记不如意的事情......

生活充满的总是意外和未知,在我享受内心此般宁静时,妈妈的呼喊却打破了这一切,让我略感不安。

听到的又是母亲即将世界大战般的呼喊:“坏了坏了!丽娟!坏了!坏了!”这声音平日里总是意味着母亲忘了关水,抑或是手机充电器没带,又或是忘了给谁谁谁打电话,诸如此类,我也曾唠叨过母亲:“淡定点,没什么大事的,慢慢说,你总是这样,我总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会莫名着急的。”我嘟囔着,应声出了房门,本想如常的询问:“妈,出啥事了?”话没说完,却不可预期的迎上妈妈忧郁的眼神。

注定今日总是特殊的,呆呆(一只仓鼠)去世了,我慌乱的跑上楼梯,去看呆呆,我以为妈妈看错了,他那么安详的趴在木屑上,像往常一样,展示着他饱食后安详的睡姿,若不是妈妈,我万万是不会打扰他的。我轻声喊着:“呆呆,呆呆!”他却不再回应我的问候,我又使劲的晃他的笼子,也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说起呆呆,他是在3年前来到我们家的,那个时候,上高中的弟弟发挥绅士风度,从女同学那里领养了他和他的兄弟痴痴,这么诙谐的名字定得出自我这玩世不恭的小魔女之口,父母原先是满脸的不情愿,在他们的印象里说到底仓鼠也是老鼠,哪有在家里养老鼠的道理,但又拗不过我们的劝说,便将他们兄弟留下了。

我们经常恨恨的责怪他们时长惊扰我们的美梦,了解到他们不能群居,便决定将他们兄弟分居,倒是安静了许多。那时候,他们还都很年轻,爱熬夜,一到深夜,家里断不了的便是他们玩滑轮的声音,两兄弟斗气般的在滑轮上赛跑,谁都不愿先停下似的;那时候,他们都还很爱吃,对事物充满着非同寻常的热情,若是给其中一个喂了食,另一个恨不得逃出自己的笼子去抢夺食物,他们用小手扒笼子的样子,像极了人类,却比人类可爱了不知多少倍;那时候,他们还是成对的兄弟,后来却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仿佛上天看惯了孤独,想要孤独永久的存在于人类或是动物间似的,痴痴(毛色偏黄)去世了,痴痴去世时绝没有呆呆此时安详,痴痴得了糖尿病(这个病也是我这个无执照的“医生”下的诊断,突然有一天,痴痴笼子里的水喝的特别坏,原以为是水壶坏了,我便在网上买了替换了,后来还是没有转好,笼子里的排泄物都特别多,食物却不见少,我便上网查了症状,综合各种原因,是糖尿病无疑了,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因病去世。

生死,不分人类或是动物,死了就是不在了,总有一天记着你的人也会离开,等到那一天,你便真的不再存在了。

此时,依旧在窗下,我却不在希冀宁静,因为我的内心已无法平静,就是万籁俱寂,今夜,我也无法再为之迷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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