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是个无声小偷——致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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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南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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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此刻是2017年12月9日,星期六,晚上7点54分。这一刻,是我此生唯一的这一刻,在写下这一句诗时,这一刻就已经变成了上一刻,成为了我青春记忆里那很多很多的那一刻,那些只属于回忆却再也回不去的“那一刻”。

  指尖反复触摸着着本子上的那几行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墨水的清香和纸张的磨砂感将我带回了高中刷题的那段日子,耳机中的音乐随机播放到几首高中最常听的那几首使我回想起高中奋斗的那段时光.......这其中承载了太多我对于高中最难以割舍的情怀,我一下子心态崩了,止不住的抽噎起来。


此后父母只剩背影,故乡只有冬夏

  “‘你怎么一点也不伤心,我都哭了,好舍不得爸爸妈妈的离开。’,‘我可能不是一个特别恋家的人吧。’”,最近脑海中不时地浮现我与高中同学初进大学校园的对话,对于“离别”这个话题,我总是回答得轻描淡写。

  可这其中的酸楚只有我一人知晓.....

  高中三年,我享受那些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依偎在父母怀中,与他们唠唠家常的时光;也怀恋因一次小考的失利而郁郁寡欢,父母哄我、安慰我的日子;更感谢决战高考前夕,父母陪我熬过的无数个夜。

  怎么会不想父母呢?我也是十八年来第一次住校,第一次离开爸爸妈妈,第一次和过去的一切彻底告别,第一次只身一人、异乡漂泊,遇见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了。

  但所有仪式感般的告别对我来说都显得那么沉重,沉重到仿佛每一次离别都像永别一般。以至于第一次送走从赣师返乡的父母,我竟不敢注视他们远去的背影;离家多日,与父母只有只言片语的问候;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时,更多地学会了独当一面.....

  不知何时起我开始逃避与父母所有的亲近,却又不时的渴望着这份亲近。除了需要学会适应大学生活,更多的则是怕父母太牵挂,怕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恋家”,怕看见父母眼泪会止不住地往下掉。

  此时,耳机里又想起筷子兄弟的《父亲》——

“谢谢你做的一切 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 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 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了”

  现在的我或许还有些许不成熟,没有勇气直面离别。但我一直都明白,此后父母只剩背影,故乡只有冬夏。相见时且珍惜,分离时多怀恋。即使所爱隔山海,父母一直都是家的港湾。


列表里的“特别关心”,老友你可安好

  “你桌子歪了,快对齐啦。”,“作业写完了吗,一起来对一下答案吧。”,“我还是没搞懂厄尔尼诺现象,你教教我吧。”......此前,这是高中经常重复的话语;此后,这些话语只存在于记忆中。最美好的事情发生在2017年的那个夏天,因为,我们毕业了;最悲伤的事情也发生在2017年的那个夏天,因为,我们即将各奔东西。

  现在的我已经来到大学快一个学期了,看见过一个博主的一句话,想来颇有感触。原话已经记不得了,大抵是这样说的,人生的不同阶段会有不同的好朋友,我们要习惯有些人终会在你生命里渐行渐远。

  阿玉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好像把她丢了,丢在了成长的道路上。8月20日,微风夹杂着绵绵的细雨,望着阿玉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眼眶不觉地湿润了。在参加完我的升学宴后,她便匆匆踏上了开往重庆师范大学的列车。此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仿佛成为了我社交软件里一个冰冷的没有聊天记录的名字。

  人总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总爱沉溺于过去的美好,却选择不再打扰。念旧的人活得像个拾荒者,遍地翻找所谓的“美好”,背负着莫名的压抑感,压到窒息得喘不过气来,最后很丧很丧地以“岁月是个无声的小偷,偷走了你青春记忆里所有的美好”为托词,哪里是岁月不放过你,其实一直都是你不放过自己罢了。

  写到这里,我换了一首歌——《不说再见》,歌词中这样写道:

“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

再见了来不及说出的谢谢

再见了不会再有的留堂作业

再见了

我留给你毕业册的最后一页”

  谢谢你,我不再联系的阿玉,我最亲爱的阿玉,给了我高中记忆中星星样闪光的美好。如果某天,你的对话框突然跳动,我想我还是会澎湃,会热泪盈眶。愿我们在彼此看不见的日子里熠熠生辉。


      你是我心甘情愿撞的南墙

  “‘SHFD是什么意思’,‘你猜呀,这是一个秘密,嘿嘿。’”。高中的时候,我们总是喜欢在课桌上刻上自己的小秘密——喜欢的人、想去的地方、心仪的大学......那一个个字呀,一些些话语呀,编织成了一个个我们奋力触及的小心愿。

  临近考试月,身边的许多朋友都反思道说自己进入大学后变得浑浑噩噩,学习失去了高中的激情与动力。突然想起高三时,英语老师常常激励我们的话,“几年的放纵,换来的是一生的卑微。”

  高中三年,我虽算不上放纵,也曾努力过,但依然与“SHFD”存在着巨大鸿沟。老话说“不撞南墙不回头”,而“SHFD”便是我心甘情愿撞的南墙,是我奋力追求的诗与远方,是我砥砺前行的精神动力。

  或许,我们都曾在人生的低谷时惆怅过、彷徨过,也曾为了那张“offer”热泪盈眶,在最艰难的时刻一度以为自己走不下去了,可是,尽管我们在一个个深夜突然崩溃,无数次有了放弃的念头,但最终还是咬紧牙关,重整旗鼓,越挫越勇。

  或者,我们坚持地追求诗与远方依然不能活成自己渴望的模样,但坚持过努力过就不会后悔,要相信,漫漫长夜过后,黎明终会抵达。

  听完最后一首歌——《今生永相伴》,我合上了本子,准备睡觉,却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歌词中这样唱道:

“今日已告别从前

你的名字旦复旦兮

温暖在心间

千锤百炼

岁月都化作信念

你的明天星光灿烂

荣耀在人间”


  有人说,当你有了固定歌单后,你就很少会去听新歌。再次听起这些高中时常听的歌曲,仿佛回到了高中时候的感觉。“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岁月像个无声的小偷,虽然高中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但是,在记忆的深处会一直有一个地方,那个属于“高三(1)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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