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之殇

今天清理书桌,发现一篇工作笔记,虽时隔2年,可读后仍难平复心情,更重要的是,故事还在继续,有变本加厉的趋势。现抄录如下。

收周记,看到学生写的一篇关于初中班主任老师的文章,读后,一股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

虽然没有和文章中的"罗老师"接触过,但感觉上,学生的文章还是比较客观公正的。

罗老师应该是一位“认真负责"的老师。每年教的都是实验班,每一届的升学率是最高的,学生成绩都是最优秀的。其他老师不服气也不行,一大堆的数据摆在那儿,人家做不到的她做到了,有啥不服的?

但是,但是呢?学生不理解,师生之间尖锐对立;同事相处,"关系很烂",只要她在场,大家宁可不说话,而她不在场,差不多都是关于她的话题,甚至可以不顾忌学生在场!

也许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因素,中国人向来有这种传统:自己不努力,也容不得别人努力,因为那样自己别不如人了。钱钟书先生就曾经在《重读<伊索寓言〉》写过一只乌鸦:大家都把羽毛拔光,谁还比谁漂亮了?

但我自己做为一个老师,做为一个班主任,觉得恐怕不能简单以妒忌看待。

说实话,我自以为也还算得上一个比较认真负责的老师、班主任:督促学生抓紧时间学习,喜欢努力上进型的学生,也喜欢比较各种数据,对于那些我行我素的学生也曾恨铁不成钢。但当我读到写罗老师的这篇文章,还是震惊莫名。

当下的教育的确畸形。圈外的猛烈批评,圈内的五花八门。有动机很他的要让学生有出息的。如何才能有出息?不外乎上重点高中,上重点大学。于是一切围绕这一中心而旋转,要求学生无条件陷于其中,自己也身体力行,我宁可相信文中的罗老师就是如此。也有需要借"学生有出息”来为自己扬名,使自己功成名就的。这一种自然也严格要求学生,照样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两类老师都以严格要求学生而示人,以严格要求学生而闻名。自然,也有领了工资,总得做点什么事而敷衍一下者,这当然不在我的感想之列。

严格型之一者,似乎总让我联想到《祝福》中的柳妈。恕我不敬,但他们的那种无意识,的确让我无法把这些老师与其他别类人联糸起来,害人而不觉。当柳妈告诉祥林嫂关于人死后阴间的那些事,(祥林嫂)脸上就显出恐怖的神色,这是在山村里的人所未曾知道的。想想当今的一些只被逼着读为了高考的书的大学毕业生,那些啃老族,有苦闷彷徨抑郁而成精神失常者,有自杀者,有仗着父母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者,有小事不想干、大事干不了者,如此不一而足,不如不读大学啊!少读点书可仔还会脚踏实地的做人。厂

处处受压抑的十来岁人,到头来会是什么情况?

周记写道,以前一直很听话的宣踹倒了罗老师。

因一次意外,罗老师从楼上摔下来受了伤,住院。很多人幸灾乐祸,只有作者说,心里也想过去看一下罗老师。

我自己呢,自认为介于严格型两者之间吧。想努力调和,也体恤学生太累,作业太多完不成,学生偶尔迟到也能理解;可看到别的科日的老师一味地挤占时间,把语文学习逼到了无路可退的时候,也急也吼;看到学生一个一个地今天迟到、明天不准时,也吼也急;看到学生有时候居然登鼻子上脸,你宽容一分,他懈怠一尺,也气急败坏。

可这一切有意义吗?于我自己、于学生、于社会?

学生如果没疯,我想,我自己人会疯的。

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论语》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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