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回答

　　有人逼我说出他和虫子的区别。

　　———

　　十月，曝光默片的胶卷！

　　无声的把戏在人群中定格

　　放映员举起双手矢口否认

　　烈日暴晒！烈日暴晒！

　　排好队！张开嘴！

　　嘘，掌声的秘密。

　　生产线——使命的脉搏憋住呼吸

　　针管在眼珠中抽血

　　子弹从鼻孔里射出

　　镜子是一台摄像机

　　嘘，死亡是最后的意义。

　　　　

　　痛苦，猫眼内的浴室

　　快脱下铠甲洗个澡！

　　欣赏水蒸气中的牧场！

　　牛在吃牛！羊在喂羊！

　　鸡在打鸣中噎死！

　　猫在绳索上奔跑！

　　冶炼厂外的马蜂窝

　　流出脑浆淹死

　　地图册上的跳蚤！

　　嘘，快来修剪巨人的脚趾甲。

　　　　

　　嘶喊无意义——

　　时代无需拉拉队助威

　　东西方举行拔河比赛

　　绳先断——你我他

　　绳索之石——无风自动

　　人生即桥：无意义——才可能有意义

　　嘘，交流即牢狱，沉默即罪名。

　　　　

　　从世界的书架中

　　抽出你自己——书中的螨虫

　　扯着嗓子喊出自己：

　　价值！意义！目的！

　　嘘，闭嘴！外星人在看着你。

　　　　

　　朝霞之子，悬挂于绳索边

　　千百万双手向上攀爬

　　大地的哮喘病猝然发作

　　意欲下沉

　　坠入虚空

　　存在即罪证！

　　世间一场大火

　　焚诗不得暖！

　　嘘，我已，厌倦了

　　黎明......

　　　　

　　16.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