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16日

夜晚我在院子里冲洗,

尖锐的星辰在上空闪耀,

星光,像斧头上的盐——

水缸已接满,边沿結了冰。

屋门紧锁,

而大地怎么感知也显得凄然。

那里没有什么比真理的干净画布

更基本,更纯粹。

一粒星,盐一样,溶化桶里,

而刺骨的水显得更黑,

死亡更清晰,不幸更苦涩,

而大地愈来愈真实,愈来愈可怕。

早课抄了俄罗斯诗人奥西普·曼德尔斯塔姆的詩歌《夜晚我在院子里冲洗》。诗歌语言詞句的尖锐实际上早有感觉,三十多年前读北岛、舒婷、顾城、徐敬亚们的朦胧诗時已有感觉,读起来荡气回肠,痛快淋漓。喜欢这首诗,喜欢“尖锐的星辰在上空闪耀”,于暑热中竟觅得些许清凉。

早上四点半,跟太座一起去南山早市。把單车停在了早市的路边,先去南山走一圈。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起这么早上南山了。上山的人很多,大多是晨练的,河滨广场分出几个场地来,有打拳的,有练剑的,也有跳广场大妈舞的,山上纪念碑前小广场也有跳舞和练武的。当然还有很多人是绕山步行的。全民健身已经蔚然成风了,应该是社会的一种进步。我个人觉得运动既是一种个人习惯,也是一种个人的生活态度,这个年龄了,跳不动,舞不动,也跑不动了,但可以安步当车,坚持每天步行十公里。

上午去西城区卫生局对过的江源大酒店参加單位同事的婚禮。从家走到酒店大约走了十五分钟,虽不是丽日当空,但也分明暑热袭人,待走进酒店時,满头已是汗湿。这一段时间参加的婚礼的次数比较多,同事的不多,倒是同学朋友家的孩子结婚出嫁的多。现在的婚礼较以前繁杂了,不是说新婚典禮复杂了,而是之前的过程好像较以前繁杂了,而典禮倒精简了很多。二十多年前吧,我也曾主持过婚礼,那時条件环境无法与现在相比,但也乐此不疲。好多当年我主持婚礼的夫妇早已为人父母,他们的孩子有的大学都毕业了。这也是一种传承吧。

最近一段时间总会看到关于老人的很负面的消息,一時间老人成为世人口诛笔伐的对象,从公交车让座到碰瓷,再到广场舞,讽刺、挖苦老人的网络段子层出不穷。每当读到这些消息或段子時,我总是有些发懵,因为在我接受的教育里老人是用来敬重和爱戴的。事实是,不仅是老人,几乎所有年段的人群也都有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的表现。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该算是老年人,反正在学校基本上是被算作老年人的,然而我一直觉得我依然年轻,只是上了年纪。我倒不觉得老人有什么不好,因为我的父母都是老人,而且我们也正渐渐老去,即便那些挖苦着、讽刺着老人的人们也终有一天会老去。我不会为了迎合年轻一代就轻易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我也不会用我已经渐渐不灵活的步伐去跳鬼步舞来博得年轻人的喝彩,我也不会用我已经唱惯了齐秦、童安格、王杰的嗓子去唱那些我根本听不懂的歌儿去取悦年轻人。人老了,就要承认,就要老得优雅,老得有尊严。

晚饭后继续西城区走步,不單單健身,只是坚持。全天步数超过一万七千步,超过十公里。

冲澡,晚课,流水账,读书。(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晚课刚刚抄了《詩经·大雅·緜》:緜緜瓜瓞,民之初生。自土沮漆。古公亶父,陶復陶穴,未有家室。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於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周原朊朊,堇荼如飴。爰始爰謀,爰契我龟。曰止曰時,築室于兹。逎慰逎止,逎左逎右。逎疆逎理,逎宣逎畝。自西徂東,周爰執事。乃召司空,乃召司徒,俾立室家,其绳则直,缩版以載,作廟翼翼。捄之陾陾,度之薨薨。築之登登,削屡冯冯。百堵皆興,鼛鼓弗勝!逎立皋门,皋门有伉。逎立應门,應门將將。逎立冢土,戎醜攸行。肆不殄厥愠,亦不隕厥問。柞棫拔矣!行道兑矣,混夷駾矣,維其喙矣。虞芮質厥成,文王蹶厥生。予曰有疏附,予曰有先後,予曰有奔奏,予曰有禦侮。

抄了《论语·子罕第九9·24》:子曰:“法语之言,能无从乎?改之为贵。巽与之言,能无说乎?绎之为贵。说而不绎,从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抄了《禮记·曲禮上第一》:離坐離立,毋往參焉。離立者不出中間。

2017年7月16日_第1张图片
2017年7月16日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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