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

带着38℃的体温和妈妈准备的一大包好吃的,踏上了回沈阳的高铁。我坐的那辆车的前乘客多是5.1回家的人,下车时他们意气风发,有的拨拨头发,像是说,“老子终于回来了!”车里车外,一道警戒线,两重心境。

26号通了一夜的宵,27早上六点,没睡足半小时就被我妈一通电话call回家办事。三个小时的风尘仆仆,一下车就直奔农村盖章,之后又跑了六七个办事处。陀螺一样转了一天,晚上六点多回了家,也终于累垮了。

晚上十一点多,高烧四十度,我爸不在家,家里也没备发烧药。我妈一个人在家,急得团团转。我烧得稀里糊涂,一直跟她发脾气,“别让我喝水,我困!”“别碰我,我冷!”…

没劲发脾气,就慢慢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被我妈叫起来吃药。稀里糊涂喝了药之后,迷迷糊糊听她说,“吃完药快睡吧,一点多了。”我晃晃脑袋:“下午?”“傻了?晚上!”…第二天才知道我妈为了给我买药,大半夜一个人从城南跑到城北,转了快半个庄河市内。

今早沉睡中,听见床头有沉重的呼吸声,眯着眼看见我爸。他双手托着脑袋,看婴儿一样的目光看着我。见我醒了,我爸说,“睡吧,还能睡一个小时。我早上有事,先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好好吃饭。”我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又陷入沉睡。

后来隐隐约约听见开门声和爸妈的交谈,不知是睡得太熟还是怎么,总觉得爸爸的声音发颤。于是现在我蛮不要脸地想,许是不舍得我走,要么就是想到昨晚我说要去南方,没法留在东北陪他们,伤感了,嘻嘻。

想表达的太复杂,但一切一切都在事情的记述。就说这么多吧,已经说了很多了。走的时候和我妈说:“人家放假往家回,我放假往校赶。”    矫情讲,终是要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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