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漫记（三）：问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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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分钟拿到美国签证

旧金山散记一：第一次在美国打车

旧金山散记二：跨越金门

 

金门大桥出口处有三趟公共汽车经过，看看还有点时间，我们决定放弃打车（其实价格也是重要因素，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我们对比了一下地图，想随意找个公共汽车看一下旧金山的市区也挺好；只要方向正确，不行就随时打车——之后三个小时的经历证明，这种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图为从Google Map上抓取的旧金山概况图，图中标注了本游记的几个重要位置）

站在站牌下没等多久，就上了一趟向南的28路公共汽车。一切看起来和国内没有任何区别，两个人共投入3美元，司机（没有售票员）给了我们两张票。这两张票比较有意思，上面是当天的时间，下面两排数字——后来我们才知道，美国实施的是通票制。我们拿着这张票，可以随意上下车，只要在票面上被撕下的最后时间（例如我们就是17:30）之前，持这张票可以乘坐任何其他公共汽车无须买票；当然我们不知道，还是多花了几块钱。
汽车沿着旧金山西岸向南行驶，但美国几站车上的人就基本上下完了，司机停下车，问我们去哪里。我们结结巴巴地说，去机场方向的Burlingame，司机皱了皱眉，说我们坐错了，连比划带解释让我们明白了：下车到另一个路口搭乘另一趟公交车才行。无奈，我们只要下车，依照嘱咐转个弯，去没有找到没有公交车站！到处寻找中，终于，有一趟公交车停在路口，一个路人站在我们刚刚走过的一个电线杆旁上车走人。我们两个目瞪口呆之下，回去细看，却发现电线杆上刷着“公交车站：30”的小字，下面的地上划了一个白框，上面写着“Bus Stop”！原来，这就是车站！
问题是，这是哪里？我们该坐哪趟车？去哪里？我抱着地图仔细寻找，却发现不行：没有公共汽车站牌，没有街道牌，没有路牌……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迷路了。

 

我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忘记那个阳光明媚的旧金山下午，我在一个不知名的路口（后来知道了），拿着一张地图，在四个方向都走了一遍之后，感到了阵阵无奈。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的美国交通体验之旅开始，同时开启的还有我和美国人民的友好交往……
就在我们站在那里四处张望之时，走过来一位美国老人。一句很慈祥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令我们当时真的感觉好极了。更美好的是，这位老人的英语很慢很纯正，我们和他交流基本没有问题。我告诉他，我们想赶回在Burlingame的一个宾馆，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坐什么车。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老人问：“你们确定是在那里吗？”
“没错，肯定是！”
“那里太远了！你们在旧金山没有朋友吗？你们最好住在旧金山，明天再赶回去……”
“我们是来参加商务会议，今天晚上必须回到酒店去。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打车回去。”
老人做了个标准的美国式耸肩动作：“打车太贵了！太贵了！”老人夸张的神态让我们也略感安慰，看来60美元也不是美国人所轻易愿意承受的。“去Burlingame的最佳方式是坐火车，你们只需要大约5美元就可以了，而且火车很快。”
火车？！我听了之后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这么麻烦；喜的是看来有机会尝试一下美国的火车，倒也是件好事。拿着手中的地图让老人帮我们指如何坐火车，我们终于明白了现在的位置和要做火车的位置，那个名字叫“Cal”的火车站，就在旧金山著名的商业街Union Square的南边不远处。
同伴乐了：“还有时间，我们先坐公交去Union Square，然后坐火车回去！”

 

根据老人的指点，我们坐上了30路公共汽车。上车时正好遇到一个老太太，看模样是华人的样子，而且这个地方已经距离“中国城”（China Town，旧金山的华人聚集区）很近了，同伴上去搭话，果然是中国人，虽然普通话不标准，但沟通没问题。就是她告诉了我们车票的用法。我们一同上车，3站后她下车时交代我们，大约还有七八站地。
然而，我们俩不久就又晕头了。因为我们实在分不清旧金山公交车的站次：没有报站、路边几乎没有站牌（基本上就是电线杆上涂几个字，然后旁边的地上标注“公共汽车站”）、也没有液晶屏提示。车上几乎都是老人、学生和妇女，人上了又下，很少有人坐很久。我拿着地图东张西望，想找右手的一个学生问路，可是她戴着iPod，我问了几次都没有反映；这时左侧的一位中年女性犹豫了几下，趁下车时碰了碰我的肩膀，指着我的地图的一个位置说：“You are Here.”她的英语也不太纯正，可能是拉美裔；我甚至没有记住她的面貌，只模糊记得她略有羞涩的笑容，剩下的就只有她的热心。
又过了几站，我们感觉距离Union Square不远了，就问身边的一个老人。老人的英语也不算太好，不过两个人还是互相搞明白了，大约还有三四站。这是老人和身边的人打招呼，竟然是标准的普通话！这下子我们乐了：终于可以说中国话了！显然，还是汉语的沟通效率更高！老爷子告诉我们，这趟车其实就可以直接到车站；但如果我们去Union Square，那就下站下车，然后走路或者坐车去。不过，他还是建议我们走路，免得又坐过站……
一个小时后，我们已经从Union Square出来，手里拎着几部iPhone和一些化妆品。功德圆满的我们又经过2次问路和二十多分钟的步行，终于看到了那个被可爱的美国人三次向我重复的词“Caltrain”……

 

（未完待续，请看下集： 夜困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