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前段时间看了一篇文章,题目是《2017过去了,1997,我很怀念它》。
文章列举了很多1997发生的事件,比如:
1997年,韩寒开始在《少年文艺》等刊物发表文章;
罗永浩还是一个苦闷的东北小城青年,在天津倒腾点仨瓜俩枣的破事儿;
马云受外经贸部邀请北上北京,住在潘家园的集体宿舍里;
郭敬明发表了处女诗作作《孤独》
莫言的《丰乳肥臀》夺得“大家文学奖”;
贾平凹的《废都》获法国费米那文学奖;........
这些事件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一无所知,可是1997,对于我而言,也是值得怀念的一年。
二
1997年,13岁,读初二。
整个初中时代,是学生时代成绩最好的阶段。初二也不例外。那时成绩在班级排名前三,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
数学课代表自然是受数学老师偏爱的,记得每次收集好数学作业交给老师的时候,他总会额外给我很多白色草稿纸,虽然那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可是当全班只有我一个人享受这份待遇的时候,自我感觉还是很欣喜的。
受老师偏爱,自然对他的印象也是好的。记得有一次课堂上,他让我们每人说一句名言。叫道我时,我站起来答:“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微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笑容至今记得,仿佛那一刻我的回答很合他的心意。
但虽为数学课代表,那时最喜欢是英语课。那时对英语如同着迷了一般。
每天放学回到家,便将英语磁带放进录音机,跟着大声朗读,声音连隔壁邻居都能听到(后来才知道),可那时自己完全不知,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时觉得英语是一种很美丽的语言,能够流利的将课文背下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自然我的英语成绩也是不错的。
从此,在学习上形成了良好循环。因为喜欢学,所以成绩好,因为成绩好,所以老师喜欢,因为老师喜欢,所以喜欢学,如此反复。
三
那时候,除了学习之外,还积极参与学校、班级的课外活动,是班级的积极份子。
印象中,曾参与过跳绳比赛、踢毽子比赛、负责过班级黑板报等等。那时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哪里需要就去哪里。即使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担当,但仍选择尝试。
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是,有一次班级出黑板报,我的字不算漂亮,但大家都推荐我来负责,我竟也没推辞,保持着玩的心态就上了。写到一半时,有几排字整体往上倾斜,已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但那时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或者有丢脸的感觉,而是坦然的擦掉,重写,乐在其中。
四
十三岁,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一年,体会到了那懵懂的感觉,那学生时代特有的情感。
他是一个外表羞怯,但长相不错的青年男子,虽然算不上帅气,但已是全校公认的英俊青年。
1997年应该是他刚毕业,来我们学校教书的第一年。所以他显得不那么老道,反而略显羞涩。他的羞涩体现在他上课从不与学生对视,走路永远低头看着脚下,生怕与别人照面。可正因为他的这种不易亲近的感觉,反而产生一种强烈的吸引力,让我们不得不关注他。
庆幸的是,他教我们班化学,有了更多见面的机会。虽然课堂上尽量保持着认真听课的状态,可是眼神仍情不自禁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他永远只负责讲解着课文,惯有的动作是,手背时不时擦拭着头上的汗珠。夏天时,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因为紧张,他后背的白衬衫常常是湿透的。每次讲完课后便匆匆离开,从不与我们多说一句。
也许在别人看来,这样的老师缺乏教学经验,但是我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为了与他有更多交流的机会,我想了一个办法,每次课后,总找到不错的问题去请教他。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在徐徐的风中,以及在来自他人的注视下,他解答着问题,不难想象,当时我根本无法听进去,唯一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心跳。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两年,初中毕业拍全体照时,他没有出现,遗憾的是,毕业照中单单少了他。
五
倾慕他人与被他人倾慕,两者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1997,这一年收到人生的第一份情书(捂脸)。
那年的某个傍晚,我推着自行车上坡,待到平地时,准备骑车回家。但在此时,有个人影突然闪过,没看清是谁,便跑走了,只看到自行车前篮里多了一个带锁的笔记本。
顿时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是赶紧将那本笔记本藏在书包里,骑上自行车,慌忙离开了。
回到家,也许是我的神情与以往不同,爸爸竟看穿了心思一般的问我:“怎么了,今天是不是收到情书了。”
我脸顿时红了,立即否认后,便躲进自己房间里。
看了笔记本的内容,我知道了是何人。
第二天,我极其害怕与他相见,更不敢看他的脸,可是越是刻意,越无由的照面。
那段时间躲藏是我的主要任务,但内心深处又不排斥这样的情况继续(女人的矛盾),毕竟他不是我所厌恶的男孩。
可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家庭缘故,不久后,他便转学了。
从此我又恢复了自在,恢复了没有来自前排座位的目光注视状态。
六
时至今日,回想当初那些美好的点滴。那一年发生的事情,一股暖流汹上心来。
正如《音乐改变人生》中所说:
“未来不管有什么新玩意出现,一幅平凡的景象,突然被赋予了这么多意义。随着时光流逝,所有这些陈词滥调,它们突然都会转换成这些美妙的,沸腾的珍贵回忆。”
end
以此文纪念20年前的1997,也以此纪念刚逝去的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