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718第六章--疯狂的海岛(上)内部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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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拉索岛,加勒比海南部的一个珊瑚岛,面积444平方千米,最髙点海拔375米,由于库拉索与邻近的阿鲁巴和波内赫同为荷属,因此它们经常被合称为“ABC岛屿”。岛上的官方语言为荷兰语,但讲帕皮阿门托语——这种结合了葡萄牙语、西班牙语、荷兰语、法语以及阿拉瓦克语的语言的人占据了本地居民的大多数。

        就是这样一个小岛,不仅吸引了荷兰皇家壳牌的目光,还产生了许多知名人物。安德鲁·琼斯,一名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的运动员。兰达尔·科尔森,世界级爵士乐钢琴家。图拉,1795年奴隶反抗行动的领导者。丹尼尔·德·利昂,著名的社会主义者。与库拉索岛相隔不远,位于加勒比海西北部,有一个国家叫做牙买加,飞人博尔特从那里跑向了全世界。

              库拉索岛的“地震”

        每年的8月,宾夕法尼亚州威廉斯波特举办的小联盟世界锦标赛上,来自库拉索岛的一群十一二岁的男孩都会再现一场生动的大卫与歌利亚之战。准确地说,就像大卫对阵15个歌利亚。此项赛事共有16支参赛队伍,通常由那些体形笨重、怒气冲天的大男孩统治,一群来自加勒比海偏远小岛的无名之辈,队员们身材矮小,瘦削而结实,不知为何却拥有骄人的战绩。在全球性的赛事中,能够蝉联两届冠军可说是成就非凡,而库拉索岛的男孩们在过去八年里,六次打进半决赛,2004年夺得冠军宝座,2005年赢得季军。ESPN的播音员戏称,库拉索岛是一座无所不能的小岛。

        在库拉索岛的众多成就中,更令人瞩目的是,队员们是一群可爱迷人,举止谦逊的男孩。此外,与那些手下败将相比,他们的训练设施十分简陋(全岛只有两个正式的小联盟场地,其中一个场地的挡网是用破渔网做的)。而且,库拉索岛的棒球赛季只持续5个月;每周训练3次,比赛在周末进行,这样的赛程与其他地方——比如委内瑞拉全年不休的赛程形成了明显对比。我在威廉斯波特2007年的赛季上看见他们,当时库拉索岛的年轻队员们正在进行早餐前的训练,日本队在旁看得一团雾水(“他们为什么练那个呀?”一名球员困惑不解地问我)

        然而,在这个以弱胜强的故事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是,库拉索岛的成功可以追溯到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实际上是两个时刻,各持续了三秒。这两个重要的时刻出现在1996年10月20日的洋基体育场上,时值世界锦标赛开幕赛,亚特兰大勇士队对战纽约洋基队。由于机缘巧合,那两刻如同诸多激情迸发的场合一样令人着迷,实际上就是根球棒的曲面击中一枚圆形棒球那一块邮票大小的接触面时。如果在任何一个方向上差1/8英寸(约0.3厘米),甚至如果历史有任何改变,那么库拉索岛现象就不可能出现。

        洋基体育场的赛事状况尚不明朗:没有得分,第二局刚开场,勇土队的跑垒员在一垒。安德鲁琼斯( Andruw jones)是一位无名新秀,来自库拉索岛,年仅19岁。他站在本垒上挥舞着球棒,胖乎乎的脸上浮起蒙娜丽莎般的微笑。琼斯的赛季开始于A级非职业棒球联盟①,两个月前刚晋级进入职业棒球联盟。洋基队的头号投手,安迪·派提特,用斗牛士般的阴郁眼神盯着他。派提特仅年长几岁但是这幅画面的旁白很明显:敏锐的老将对阵天真的新秀。派提特做足了架势,然后全力投出一球,个可恶的滑球。目的是引诱新人得出通常的错误判断—以为可以挥棒将之击落在地变成双杀。但琼斯不是普通的新人。他看出滑球里蕴含的旋转力度,于是奋力将球击向场地左边看台十排之外。56万名粉丝鸦雀无声地看着琼斯绽开了笑容,飞速跑垒。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胜利,一个不可能战胜的对手。结果成功获胜。紧接着下一局,琼斯走向本垒,面对另一个竭尽全力投出的球,打出了更高的弧线,落入左边的看场。电视播音员结结巴巴地喘着气,仿佛在解答一道高难的数学方程:世界锦标赛加洋基体育场加无名球员等于连续两次本垒打?随后,媒体的报道如同原子弹爆炸,欢呼琼斯的天生才华,将他比作克莱门特、曼特尔和达芬奇,惊叹此无影手腕只应天上有。事实上,无影手腕并非上天所赐。琼斯在他父亲享利的教导下,从2岁就开始挥棒。长大后,安德鲁要舞动一把大锤绕着手腕打转,每周3次,以锻炼手臂力量和速度。后来琼斯说,“(我爸爸)教我一些棒球训练,把我累趴下了。”古柏镇的名人堂要求收藏琼斯的球棒。法国新闻社称其为“世界锦标赛历史上最伟大的新人秀”。琼斯羞腆的微笑如同冲击波一般划过世界各地的荧屏。但是,与琼斯的家乡父老受到的震撼相比,这一切都不值一提。琼斯本垒打那一击的声音依然响彻在弗兰克·库列尔( Frank curiel)—库拉索岛的小联盟创始人的耳边。“那一击非常非常响亮。爆炸一般,大喊加油,每个人都在高喊,每个人都振奋了。”几周后,小联盟报名注册时出现了第波余震——新来了400个孩子。要是他们知道琼斯还不是岛上最好的球员之一,他们的动机可能更强烈了。15岁时,他曾为了多上场,从三垒转到外场(毕竟,要是他都能成功…···…·)。即使库拉索岛人们的神经回路注满了这股非同寻常的激情,也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在当地出现人才大规模爆发,就像俄罗斯的网球界和韩国的高尔夫运动一样—再怎么说,髓鞘质不会一夜长成。直到2001年,琼斯本垒打之后五年,第一支库拉索小联盟球队来到了威廉斯波特的霍华德·拉马迪体育场,参加小联盟世界锦标赛(LLWs)。锦标赛大会官员认为他们能够出线纯属侥幸。毕竟,库拉索岛只获得过一次参赛资格,那还是在1980年,而且正如LLWS的新闻发言人克里斯托弗·唐斯( Christopher downs)所说,“(库拉索岛队)以前直挺蹩脚的。”

        但是,库拉索岛队半的队员是在琼斯本垒打之后新加入的—过关斩将挺进国际组决赛,让观察员大跌眼镜。虽然在与东京队的冠军争夺赛上以2比1失利,但是他们成功地埋下了屠杀巨人的剧情主线,并且忠实地遵循此主线直至今日。同其他人才温床的实际情况一样,库拉索岛的成功不单是因为原始信号启动了激情。还包括成功规律中所有的其他原因:严明的纪律,一流的教练,家长的支持,民族自豪感,对这项运动的热情,当然还有充分的精深练习(就我所知,琼斯式训练是铁打的规矩,而不是个例)。

        库拉索岛的事迹还有一个有趣的因素。在距它几十英里以西的地方有一个阿鲁巴岛,这个岛的许多重要方面都跟库拉索岛几乎一模一样。两个岛的人口密度类似,说同样的语言,同样深受荷兰文化的影响,同样热爱棒球,甚至国旗都几乎一模样。阿鲁巴岛上的小联盟劲旅直到最近才能与库拉索岛队一较高下。最有趣的一点是,阿鲁巴也曾培养出一名职业联盟球员,在1996年他曾一度被认为比安德鲁·琼斯更有前景。该球星的名字是西德尼·庞森( Sidney ponson),早年在巴尔的摩金莺队的战绩如同琼斯带给勇士队的光辉,也曾给阿鲁巴小联盟擦出崭新的火花,兴奋的人们纷纷报名参加球队。

        这两个岛屿就像双胞胎,甚至连动机诱因也类似,但是为什么库拉索岛的棒球之火一直熊熊燃烧,而阿鲁巴岛不是呢?部分原因是,库拉索岛人们同其他的人才温床样,找出了可行的方法,能做成这件非常重要却很棘手的事情:保持激情之火不断燃烧。说服守财奴打开金库是一回事,而说服他每一年、每一天都大肆铺张吃圣诞烤鹅,这又是另一回事。激情迸发之后,如何维持?库拉索岛非常偶然地变成了天然的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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