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春节(武汉封城第五天)

继续搜刮老爷子的家底,发现实在是太薄了。

童年的春节(武汉封城第五天)_第1张图片
童年的春节(武汉封城第五天)_第2张图片
童年的春节(武汉封城第五天)_第3张图片

后悔年前清一箱子衣服回黄陂,现在根本无用武之地。不出门,一套睡衣保平安。幸好我和娃爸没买新衣过年,节约不少钱,感觉自己好机智[奸笑]。看这势头,到上班上学,估计可以直接穿春装了。

博哥有点憋屈,最爱的龙灯也取消了,说好的3O晚上放鞭炮也没实现,偶尔外面有人放鞭炮,他马上冲到阳台探出脑袋无比羡慕地从头看到尾。然后进门央央地抱怨:“你看放的是真鞭炮,不是电子鞭,你们也不帮我去问下他们在哪买的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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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比起我们的童年确实惨淡多了。我小时候天天盼望着过年,妈妈爱给我买红衣服穿,说吉利又喜气。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一出门,小伙伴们在一堆,哈是红衣服红发饰红皮鞋。然,大过年的,喜不喜欢无所谓了,最主要的是可以跳着胯(三声)子玩个几天几夜,不分白天黑夜直到筋疲力尽,几点睡也没人管。程家墩这么大塆子,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不比迪士尼乐园差吧!几个大点的男孩晚饭后巡逻似的吼几嗓子:“细伢们,出来玩呀!”马上各家各户就会探出许多小黑脑袋,嗖嗖嗖,巡逻的队伍瞬间壮大起来。我一般一听这招魂似的叫声,使劲爬几口饭,碗筷一丢,嘴里包得说不出话,嗡嗡几声“我去玩了!”便飞出家门。任凭我妈在身后喊啥我是不管的。我爸在场,我是不敢这么嚣张跋扈。我得看他脸色,他没制止就代表默许。我弟更是不见踪影,记忆中总在到处找他回家吃饭。我和他也不在一个圈子混,也不知他们那拔小东西在玩啥。我们这群年龄差不多的十几个男娃女娃是无比开心的,跳皮筋,捉迷藏,红灯绿灯亮,闯关(就那个天上雾雾层,地上打麻绳……)轮过嗨到。个个都是高手,且严格自行遵守各种游戏规则,跳能跳到天关,躲能躲到扁扁的床底,跑能跑到几个男孩都追不上。当然也有痞的,跳皮筋明明踩了线死不承认,捉迷藏跑回家睡觉害我们找大半晚上,玩红灯绿灯亮,分明看到他动了,硬说没有动。争起来就比谁嗓门大,最后一句是谁吼的谁就有理。偶尔会不欢而散。有些运动神经不发达,早早被淘汰的选手总爱在旁边添盐加醋帮自己关系好的说话,倒致全员参与争论。由锻炼身体到训练口才平稳过渡。不得不说,对于儿童游戏真是好。

从三十晚上嗨到初三,我们无法无天。偶尔抽空跑回家一下报个平安,其实是怕爸妈有事找不到我会挨打。一般他们都在忙,我妈总在厨房忙碌,见我回来偶尔叫我往灶里添把火。我迅速扫视一下有什么好吃,炸豆腐,炸丸子,糯米丸子,春卷……顺手抓几个就溜了。可不能让小伙伴等太久,否则就没人收我了。

要说春节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三十晚上,我妈抓我姐弟俩洗澡,那个鬼哭狼嚎呀!不是冷不是被打,而是外面都那么热闹了,我妈还磨磨唧唧一会叫我们抬手一会抬脚,就是不肯早早地放我俩出去撒欢。那个急呀!

现在,即使不封城,年味也淡了,我们追寻的年味实际是在怀念我们小时候的快乐时光。(写在武汉封城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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