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风雨,一个普通程序员的成长之路(二)外包:颠沛与流离

海风.宁波

2012年5月,又是一次外包的工作。

此时的工资已经是5500,出差补助每天50,包住,算下来,每月也能结余5000以上了。

这次是外包到宁波,给神州数码做一个外包项目。

哦,神码,我的神码。

才到宁波的第一天,就已让我产生了厌烦的心理。

甲乙丙丁,点到谁是谁。很不幸,我们属于那个丁,外包给了丙,丙又外包给乙方(神码),乙在甲方现场驻场。

就像苏东坡酒宴上的小妾一样,谁都可以把玩一番。

才到宁波的第一天,房子还没找好,丙方便催着我们到现场。

到了现场,安排了个工位,一个没有联网的电脑,没有任务的发呆。我玩起了手机。然后被项目经理(后来我们都称他斌哥)逮了个现行。

我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严重的。可是下班后丁方负责人找我谈话,我早已不爽,说了不行就将我撤回去的话,由此便吵了一架,几天都没说话。

当然,男人嘛,喝一顿酒就好了。

第二天,我反思了下。特意带了个笔记本。一上班,就被斌哥重新安排了一下工位,坐到他的办公室去,跟他面对面,额,就近监视吗?(笑)

我主动找斌哥,要求有没有活做。

嗯,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这样做了。主动找活,我觉得也是我成长较快比较受领导重视的一个原因吧。

我找斌哥要了些资料。然后把资料中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记下来。有不懂的便集中找了一位神码的同事询问。大家都很友善,知无不尽。

我想,这也是我喜欢做编程、干IT的一个原因吧。

简单、真诚。

看到我似乎还挺上路子,斌哥便给我和另一个同事开始讲一个项目。

这是一个还在规划中的项目,从用电量推算企业规模,缴税是否正常。

嗯,我们是在做一个税务局的项目。

从电力行业到政采行业(忘了说了,在上家公司是做的政采软件),再到税务行业。跨度有点大,但是好像都是跟zf有关。唔,有钱啊。

所以说,国家的信息化还是靠zf拨款养活的(笑)。

这个项目最重要的就是两个点,一个是指标公式,一个是工作流流转。

虽然都没接触过,也听的迷迷糊糊,但是我总是会问出一些问题,跟项目经理进行互动,也偶尔能切中一两个点,提出一些侧面的想法。

在讲一个项目的时候,最尴尬可能就是独角戏了吧。互动还是颇为重要的。

在听完了项目的介绍、规划、流程与主要开发逻辑后,我又复述了一遍,保证我接收的信息没有太大的偏差。

人在交流沟通中都是有损耗的,没谁能保证自己的想法百分百传递给对方。所以作为接收方,有时候自以为听明白了,也需要将信息给发送方复述一遍,“我这样OK吗?”,“我理解的对不对?”。

否则,TCP的三次握手怎么来的呢?对不对?(调皮)

这个项目后来便交给了我。

虽然是只有三个人的项目组(我跟丙方的一位同事还有一位乙方的同事),但是也从这个项目里初步接触到计划安排的毛毛边吧。

当然,这个项目里,收获最大的应该是我对Oracle的熟悉吧。

批量插入、游标、存储过程、函数、sequence、表空间、用户。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是为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当我将离开的时候,斌哥找到我,说安徽合肥那边有一个项目刚刚启动,很缺人手,问我要不要过去。然后一问我的履历,才入职三个月。他们跟外包公司有协议,两年以内的员工不能挖过去。

当时,我也是觉得擅自过去不太好意思,毕竟是来朋友公司帮忙的呢。

现在在想想,真是傻得可爱。你跟人家讲感情,人家跟你讲利益。

从宁波走的时候,斌哥倒是请我们吃了个饭,是川蜀烤鱼,味道不错。应该是第一次吃川蜀烤鱼,后续每到一个地方,犹豫不决吃什么,烤鱼来一份吧。

可惜本人不爱吃海鲜,在宁波这样的海边城市倒是没什么口福了。

就这样走吧,Ade,宁波。这总是忽然下雨的宁波,晴天卖伞的宁波,静谧安逸的宁波。

就这样走了,Ade,宁波。宁波的城隍庙,宁波的中山公园,宁波的石板路,再见。

离开.困局

就在出差期间,收到朋友电话,说我成本有点高,有点破坏公司工资树了,出差补助能不能降到30。

我说宁波的生活成本很高,有时一顿饭就30了。他说公司比较困难,为公司体谅一下。

你跟人家讲生活,人家跟你讲感情。

等我回到南京,发工资的时候,又跟我算房费的事情,我说不是包住吗?他说是包住,但是我出差的时候,我女朋友还住在南京这边,这个房费是不包的。

有点气急反笑的意思。

那便这样吧。我很随性地,又裸辞了。

简简单单,和和平平,也没什么争吵。何必呢?也不差这点钱。

这一次,我却没有再找工作了。回家呆了一个月,东跑跑西耍耍,给自己放了一个月的假。

直到日渐干瘪的钱包提醒我,你要找份工作了。

只是南京的几次面试都让人不满意。

可能我是属于那种不擅长面试的人吧。唉,老黄牛。

几经波折,兜兜转转,我又找到了斌哥。问他合肥那边还要人吗?实在是离家近的诱惑太大了。哪怕工资少一点。

当初的我为啥思想这么局限呢?竟然没有想过去南京、合肥以外的地方?如果能早点提高认知,便会更好一点了吧。当然,谁也说不准。

与斌哥的这份通话让我有点失望,那边回复说人已经招够了。

只是没想到峰回路转,第二天竟然有个电话打给我,让我去合肥面试。

面试,是在合肥。

也没问什么,就是问了下工资待遇。

我想着,合肥的工资肯定不如南京,而且离家近,便没敢要高,只要了税后5000。

事后想起来,当时面试官的表情是有点诧异的。

这个面试官,便是后来我们一直称呼的蔡总。原来在宁波时,当时我们是坐在一个办公室的。

只是,他当时是偶尔来办公室,他年轻的面容让我错以为只是个销售(笑)。

没想到,已是项目总监。厉害了。

此后,这便开启了我6年的神码生涯。

神码,我来了。下一站,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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