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0:边笑边看腌萝卜

  以前住在东葛路时,附近的菜市有一个卖酸嘢的小店,做的酸萝卜很好吃,爽脆,酸甜恰到好处,我经常光顾。据我观察,老板很是用心,除了独家配方外,为了保持萝卜的口感,有时会加入冰块。后来搬走后,我还是念念不忘,路过那里就时候会跑去买点来吃,可惜的是,后来这家小店也搬走了,听说搬到了西乡塘,再也吃不到这种味道了。

  这是我看妹尾河童写的《边走边吃腌萝卜》想起的跟腌萝卜有关的记忆。这本书,几年前看过一次,前几天在图书馆偶然看到,又借来再看一次。

  这是一本专门写腌萝卜的书。什么?腌萝卜也可以写成一本书?也许你会惊讶。没错!就是写腌萝卜的。从东京都到北海道,从名古屋到墨尔本,从寺院到监狱,从远洋渔船到雪乡,作者跑遍全国,只为尝一尝腌萝卜的滋味,作者甚至自己动手制作熏萝卜。

  当然有时候也经会“跑题”到天皇的浴室啦、手抄纸的制作方法、海水煮盐、亚砷酸中毒事件,甚至洗肾的过程等等这些不相关的事情上。这些都是寻访腌萝卜的意外收获。这本书写得有味、有趣,你会笑着把它看完。

  这些文字原本只是在《周刊朝日》中连载,后来才结集成书的。周刊的编辑N先生真是有耐心,居然能不厌其烦地游说了妹尾河童六个月,才让我们有机会看到这些文字。

  正如编辑N先生一样,那些制作腌萝卜人们对待腌萝卜这件事情也是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坚持用米糠腌制的寺院法师,坚持用木桶腌制连一块“腌萝卜也马虎不得”的监狱,为了让萝卜能自由呼吸,刻意用茅草来搭建屋顶的普通人,一天到晚都在思考“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这玩意变好吃”,坚持一试再试的生产商,还有把腌萝卜作为个人嗜好的经纪公司老板等等,各种各样的人和故事,人物的出现和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或许不同,随着时代在变,口味在变,亲手腌萝卜的人也越来越少,但他们身上那份认真和坚守还是让感叹不已。

  除了这些,你还可以看到近2米多的守口萝卜,几公斤重的三浦大萝卜,古早酱菜的制法。当然,最好玩的还是是作者和他的朋友们。随着追腌萝卜过程的推进,动不动就有读者写信或者打电话来说,我这里也腌萝卜,你要不要来看看?要不要给你寄一桶?腌萝卜总是吃不完,作者和他的朋友们家的冰箱甚至屋子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子腌萝卜味儿,甚至打嗝都是腌萝卜味儿。为了研究海外的日本腌萝卜,久居海外的朋友也惨遭“毒手”,从来不吃腌萝卜的乐团指挥家跑到高档餐厅只为知道腌萝卜的种类、制造商和味道。

  指挥家来信说:“我以前觉得吃了日本料理就带不动外国乐团,指挥意大利音乐就吃意大利面,为瓦格纳吃香肠和马铃薯,演奏德彪西吃法国菜——想靠这些掌握感觉,所以要我吃腌萝卜,门儿都没有。”结果接受调查海外腌萝卜的任务后,吃得津津有味。我在高级餐厅“一边正经地品尝,一边问些腌萝卜的事,老板娘吓了一跳,满脸不可思议:‘您喜欢腌萝卜?’”。“河童,你这混账!”

  这本书看完之后,说不定你也会想自己动手腌制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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