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英 中央美术学院本科毕业,文学学士学位。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央美术学院“一刀印会”会员,山东省美协会员,东营画院画家,东营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垦利美术家协会主席,
中国画作品先后在《美术报》《齐鲁晚报》《鲁中晨报》《黄河口晚刊》等报刊杂志专刊发表,并被多家艺术机构及个人收藏。
2011年,签约山东省美协“三个一百”大型创作工程,负责“黄河入海口风光”主题创作
2012年,山东省美协“庆祝十八大”书画展银奖
2013年,中国第十届艺术节优秀美术作品展山东预展
2013年12月,中国当代山水画名家邀请展《艺术市场》北京展
2014年1月,获东营市“黄河口文艺奖”
2014年6月,被评为“黄河口文艺之星”
2015年6月,中国美协 “翰墨齐鲁”全国中国画展
2016年9月,中国美协 翰墨青州·2016全国中国画作品展
雁荡山写生略感
文/宋新英
“岗顶有湖,芦苇丛生,秸草为荡,秋雁宿之,”雁荡山由此而名。这里的雨,极为轻柔,又如此动听,滴在心底,泛起层层的涟漪。站在画院凉台,雨幕中那建于宋朝的古寺,为雁荡山徒添了几多灵气与沧桑,文化与历史在这里隐藏,透露着深厚的底蕴。透过朦胧夜色,形态万千的山峦影影绰绰,模糊中如同一幅墨色淋漓的山水画,散出神秘气势:忽而如同巨大雄鹰扑面冲来,稍稍转头却又见奇妙,那凶猛老鹰已然变作丰满高耸的乳峰,风姿绰约,撩人思绪......探头细看,那重叠万象、群峦悬峰又变的庄严统一,静默着,似情侣般相互依偎,娓娓倾诉着绵绵情话,感慨着时光的飞逝。
每日背着面包与瓶水在山间行走,却不觉得疲惫烦躁。参天的古树满是勃然的生机,舒展出无穷的生命力,使得我们似乎在这些自然之景中获得了新生的力量。这些自然美景的力量,竟然让我有一种迷醉的幸福感,雁荡山的山水民居,既给人心灵的宁静满足,又充满着惊喜与享受。这几日细雨连绵不断,我们背着画架,拎着工具材料进到山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雨细细斜斜地飘着,却丝毫打不湿画家们一丝不苟的作画精神,南方温湿的气息让人感觉很是舒坦,撑伞作画也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人与山水的性情便在这融合间陡然突露。
是的,凡画山水,最要得山水性情。得其性情,山便得环抱起伏之势,如跳如坐,如俯仰,如挂脚,自然山性即我性,山情即我情,而落笔不生软矣。水便得浪涛潆洄之势,如绮如云,如奔如怒,如鬼面,自然水性即我性,水情即我情,而落笔不板呆矣,
真真可谓明心见性了。
除却收揽的景象与落墨的快感,更大的收获莫过于远远脱离开“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乱糟糟的城市,所幸作为画者还能有机会有条件远离喧嚣,来到乡下,进到深山,寻一段静惬安宁,享受人说人话,鸟归鸟鸣的快乐日子,得取一份无上的清凉之境。这大约是写生之外更为迫求的精神需要:远离,亲近。大凡山水灵秀之地,必然民风淳朴,人情温暖。我们的到来,所到之处,皆得到极大的尊重和热情的招待,这些朴厚纯粹的乡亲给予我们最大的尊信和崇拜,作为一名创作者,深有责任之重和受宠之心,同时又略略存了些惴惴之感,唯恐辜负了他们对画家的崇仰,一种生命的充实感、蓬勃感,便油然升起,胸中生出浩然之气,竟然自觉笔下有风雷之声了。
一笑,今日记。
胸有丘壑意恣肆,
携豪挥墨江河奔。
此生你我欲何求,
山山水水两知音。
写生略感
宋新英作品
宋新英作品
宋新英作品
情怀质朴 快然自足
文/宋新英
接某刊约稿,一周有余,未著一字。
总有些零零碎碎的事务让人不得宁静,写字与画画,性质颇为类似,都是要全力以赴找到自己的“语言”,呈现有别于他人的思考,因之,单独地待着,显得那么必要。
宋新英作品
在他人看来,艺术家的生活似乎比常人多一些色彩,余不屑于这种认识,那种斑斓只是一种想象的折射,不是生活的实相。相反,就我而言,又加凡我所识之艺术家,没有一个不是花大量的时间待在自己的工作室,从早到晚安安静静地劳动,一刻不歇。
因为思考最好不要被打断,不要是间歇性的和零零碎碎的,否则,中断后再去整合,又将是一段时间的消磨。所以我许多的时间,工作以外的几乎所有时间,把社交减到最低,每天就只是待在画室里,哪怕画得少,也是在集聚某种力量,作品也就成为了终结于心灵的或隐或显的表露。
宋新英作品
我对传统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就中国画而言,操笔临池二十余年,随着成长阅历不断变化,对笔墨了解从茫然无知到始知崇高,这份情感愈加浓烈并充分体现于我的创作之中。修习传统不是守旧,过去的未必就是老的,在传统之中,前人穷尽一生所得取的丰富经验值得今人去吸收学习并发扬光大。对自然的认知,他们比现代人更有条件做到体察入微,也更深刻更透彻更深入了解,因此,我坚信中国画的传统会不断被演绎、生发、绵延发展。
作为一个山水画创作者,我很愿意把古人的“林泉之意”在当下这个连呼吸干净的空气都成为一种奢侈的环境之中传达给大家,把人们对于山林之美的向往进行呈现。传达的同时,也包含着个体对山水画传统的认识和浅薄理解。但在多数人眼中,小女子画传统山水难成气候,要持之以恒,还要经年累月撑起长久的素质与修养的积淀,的确需要过程中的耐力,余静坐常思,尺牍之间山河万里,仰观俯察行于笔端,秃笔吻墨乐在砚田。就把画画当作了悟人生的一种方式,虽不能至而心向往之吧。
推崇不是固守,对传统的钟爱不影响创新的继续,探索质疑才能推进,世间万事皆相对存在,传统的“旧”在某个时代也未尝不是“新”的开端,当世之“新”过些年岁也就“旧”了。因此,我们应力图不对画风或流派攻击排斥,不在观念中“排除异己”,
不在感知中局限人应有的自由,使绘画这种自由的行当变成奴化的场所。人生各适其适,就如木匠和艺术家对一棵桃树的多种分析和认识,人人禀赋各各不同,又怎能强按一律,尔尔相同?因此,唯有开阔视野,包容大量,才能努力创造有供我们自由呼吸的创作风气,靠近我们本该闲适、无求、自由和包容的快然自足的空间。
宋新英作品
余在创作之中,向来主张“相机而发”,归于感觉的心灵不是开始就胸有成竹,只是有成竹之走向而已,谁也不能事先料尽完成的作品,山水的质朴、简单、平淡、乃至漠漠无闻的虚静,很容易让人嗅到令人沉醉忘返的“真味”,对于画画的人来说,在既定的闲适空间,以陶冶性灵、抒发幽思的心态去做性情的吟咏,思想生长,灵感才会降临。所以“相机而发”在创作中十分重要。诚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囿于传统的规矩,又合乎个人的认识和趣味,取个人心象来表达。艺术创作需得先要“悦己”方可“愉人”。只要固守中国画的内质,怀一颗质朴之心,方能继续创造既经意之极,又若不经意的自然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