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借种(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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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询问笔录不录了

到了警局才知道上高中时流传的“一进牢房心惊肉跳,二事没得吃饭睡觉,三朋四友全部来到……”并非浪得虚名。

警局里,警察粗鲁地把我头套扯下,我的半边脸就像被砂纸打了一下似的,火辣辣地疼。

我还没来得及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封支队胳膊一挥,以腰带动,力达指尖,迅雷不及掩耳。

“啪!”

我的另半边脸留下了五个颜色深浅不一的手指印,满天都是小星星。

不得不说,一拉一扇这两个动作绝对干净利索,没有拖泥带水。我练过太极拳的人给这两个动作满分。

就这样,我的脸在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仿佛变成了鸳鸯火锅。一边红一边白,温热不均。

稀里糊涂地看到封支队从文件柜里翻出来一沓带有打印虚线的纸,往桌子上一掼。然后从桌上面的笔盒里抠出一支笔,正襟危坐。

“老实交代,如有不实,罪加一等。”

原来是要给我录口供,也就是询问笔录。

“某年某月某日,也就是小情侣死亡的那一天,你都跟什么人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表述,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

“我又没赌钱,我就在旁边看看,放我回去。”

“我和老婆两个人看A片关你们什么事啊。”

“啪、啪。”

好像是甩棍的声音,看来其他人跟我的遭遇类似,到这里挨揍两下稀松平常,这不就是心惊肉跳么?

“叫你喊,还喊不喊啦!”

被打过后外面人如我一般老实,就在我思维受到干扰的时候,封支队突然从抽屉里摸出个电警棍指着我,喷了一下电火花。

“发什么愣,不说实话电死你!”

“那一天中午,我跟小茅在一起喝了一点酒,打算找静静商量点事。”

“静静是谁,找她谈什么,是不是想借刀杀人?”

卧槽,你说我这张嘴巴是不是够欠的。上一次在静静面前说漏嘴,提到了卉卉,结果卉卉就倒了血霉,摊上我这个穷光蛋。

现在我又嘴不关风,说出了静静。静静和卉卉不同,卉卉是人你叫我去找好办,静静是鬼,万一封支队要我提供住址,我不是胡说八道嘛。

“什么静静,现在我头昏脑胀想静一静呀!”

“不老实事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他下手太重把我的头打迷糊了,就感觉到一股电流瞬间麻痹了我的大脑,手背上冒起了丝丝白烟,留下了一处灼伤。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阴暗的房子里,很像九龙十三楼。刚想站起身,手却又碰到了一团肉,这团肉很硬,中间也有一个凸起,凸起上面好像还有两个孔。

“新来的,能让我睡会么?”

原来是我的手指堵住了他的鼻孔,不过听声音很熟。

“不好意思啊,我也刚刚醒啊,黑漆麻古的,不是故意的啊。”

有过一次跟鬼交流的经验,这一次我绝不会提到任何人。毕竟鬼也分种类,普通鬼就像静静那样,还有恶鬼,厉鬼,凶鬼等。

不管什么鬼,像我这种心慈手软的人都不敢得罪。

“听声音你不会是小五吧?”

“你是房东?”

那边沉默了一会,我说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呢,真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碰到前房东,看来这也是一种缘份啊。

“小五啊,你什么事不做,干嘛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叔,你也以为这事是我干的呀?”

“警方都说了,那间屋子里,只留下我们两个人的东西,其他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不是我肯定是你啊?”

“叔,不可能是我。”

“有一帮小年轻提着砍刀到门上找过你,说是你欠他们钱,是我帮你弄走的知道不?”

这还真是叔替我圆的场,说什么我已经不在他家住了,那帮小兄弟才走。

“你是我们家的第一个租户,配一把房门钥匙难吗?”

我再次无语。

“警方找我录口供的时候,旁边有警察说并没有在死者身上找到钱包,你心里没数吗?”

说到这里,我真的急眼了。

“叔,我跟你说啊,现在人都用手机支付,现在我也没有钱包,是不是被你偷了啊?”

“臭小子,你半夜不上厕所,在水池里撒尿别以为我不懂?”

前房东怕我讹他,(那天他打扫我房间时肯定从下水口闻到了我的尿骚味了)开始转移话题。

“你自己还有房门钥匙,偷进我房间你以为我不懂啊?”

“你小子别的学不会,学会血口喷人了啊?”

“那天晚上你打扫完房间以后,看到灯亮又上来,没有钥匙你怎么能把房间打扫干净,还说是我打扫的,我是那种爱干净的人吗?”

我这一梭子就是不想给前房东反驳的机会,至少能够打乱他的思维节奏。

“你小子当时在场啊,我怎么看不到你呢?你他妈是人是鬼呀?”

“都不要吵了!”

紧接着,我听到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大门一开,光芒万丈。

我和房东被封支队他们放了出去,原来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长时间处在黑暗中,我俩只能抬起手臂搭在脑门上跟着封支队往前走。

看来今天得换地方再审,就在我的眼睛逐渐适应外边的光线以后,封支队却说。

“你们可以走了。”

“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提问,身后已经传来了关门声。

“小五你看!”

原来是卉卉从看望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什么当地法制日报头版头条,《根据法医鉴定,某某小区情侣猝死案件水落石出》。仔细一看死者生前吸入过量一氧化碳,也就是死于煤气中毒。

看了报纸我不禁掩面向青天,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间屋子里的煤气在我临走之前已经用光。

“滴滴,滴滴滴!”

不远处句容小茅正倚着他的宝马车,巅着脚尖,手里拿着一把螺丝刀和一支测电笔在搓来搓去。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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