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我生活在一个近乎荒凉的城市,对于这个城市,对于我来说,在新世纪广场,目睹一下拥堵的车流,看一下拥挤的人潮,想象一下美食林里那些散发着腐烂气味的水果,琳琅满目的商品,都足以觉得奢侈。

狼狈的我流落在昏黄路灯下的街道,呼啸的车辆来往飞驰溅起带着泥泞的污水无情打在我的身上,昏黄的灯如波兰无声电影的背景,而我周围的的一切就像二战后的波兰,杳无声息,并透着一股死气。我走到一个被丢弃很久的易拉罐前,想了想,把它踢到离垃圾桶更远的地方。

但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漂亮的姑娘乜视我,对我做的好似不满。我只是扬了下嘴角。人总是这样,别人做的坏事,总有理由批评,而自己对于类似种种,漠不关心。

孤独的我总是走过喧闹的城市繁华的巷口,好多次想融入进去,好多次被踢了出来。罢罢,终归不属于我的。

六月,我种在河边的花死了,养在井里的鱼被青蛙吃了,喂着的野猫背信弃义的跑到阳光小区的垃圾箱里啦。它告诉我说那有鱼。我说你走吧!我能给你的不过是吃了鱼的青蛙。

六月过后,我没再消沉,去美食林买了一堆腐烂的香蕉,一只只砸向来往的车辆,看到那些神气的崭新的车散发腐烂的气息,我感到宽慰。走到那个易拉罐面前,捡起来,放在背后的麻袋里,路口那个漂亮姑娘露出同情的目光。人总是这样,看到比自己过的差的,总有理由同情。我又在河边种了朵花,这回不是仙人掌而是月季。在井里扔了只王八。那只野猫吃鱼骨头,卡死了。

多年后,我开着崭新的跑车,旁边坐着当年乜视我的姑娘,飞驰溅起带着泥泞的污水打在路边的狼狈的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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