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孟京辉,我知道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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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我刚大学毕业,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好奇,也开始有能力尝试接触一些需要物质支持的小型现场、音乐节还有话剧。那时候流行豆瓣,时不时地会上去溜达,看看最近杭城的活动。最早是在豆瓣看到有人在转孟导的《枪谎言和玫瑰》,对于孟导的了解,仅止步于那部经典的《恋爱的犀牛》,知道却未曾看过。看到那则消息,忍不住地激动,咬了咬牙花了200大洋从别人手里买下了那张票,算是我和话剧的第一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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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词上对于这部话剧的定义是舞台暴力美学,期待中带着些许小兴奋,海报中,浑身湿透的男主举着一根燃烧的火柴,表情是痛苦,是绝望,是声嘶力竭地想要怒吼,却又无可奈何地选择投降。那时的杭城戏剧氛围不像现在这么浓重,靠近舞台的座位还有好些是空着的,我坐在后面,竭力想要看清楚演员的表情,不断地变换自己的坐姿。到现在,我依旧记得那个被水浇透的男人和那堵轰然倒下的墙,从那时候开始我才知道,原来话剧还能这么演,绝对地震撼。它是带有一种无助的撕裂感,让你身处其中无法自拔,只能跟着演员去哭,去笑,去毁灭。

这也是我对孟导的第一印象,对于先锋的印象。它不是一种寻常的叙事,它借助舞台、灯光、道具,变幻出极具张力的舞台效果,用丰富的舞台语言以最直观的方式展现出来。对于话剧小白的我来说,真是一场饕餮大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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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开篇太过震撼,也许是对于爱情的无知,也许是年轻演员略显生涩,后来再看《恋爱的犀牛》,反倒没了那种感觉。不过廖一梅的台词确是牢记脑海,以至于看完整场,就记住了马路初遇明明的场景和写给明明的那首诗,还有那首《玻璃女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们会时不时地在脑海出现,我也总会刻意地在脑海里过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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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话剧在我生活中沉寂了很久。直到去年蜂巢落户杭州,又重新燃起了我看剧的热情。《左轮手枪》《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臭虫》,还有上周作为杭州当代戏剧节的开幕大戏《年轻的野兽》。孟导的话剧带有他明显的个人印记,即使是刘畅的黑猫剧团,《年轻的野兽》中也能一窥孟导的影子:张狂、歇斯底里、独特的舞台设计以及不可缺少的性。说实话,《野兽》我是不太喜欢的。三段看似平行的故事相互交织缠绕,年轻时候绕不开的性与社会所谓制度的压制是剧中想要传递的核心,成人世界的沉默以及沉默所衍生的“善意谎言”,让孩子们一步步走入危险地带。这部剧或许可以成功开启家长的反思,却也止于开启,无法带领我们进行更进一步的探索。总的来说就是三个字“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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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行业来说,孟导无疑是成功的。想必不少年轻人看的第一部话剧应该都是孟导的,是他让更多的年轻人走入剧场,了解话剧,并且喜爱话剧。但是某件事物流行的同时往往都会伴随着商业。当然对于话剧市场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过多地迎合观众,容易迷失自己,也会让话剧流于浮夸的表面。

当然,孟导依然是我的偶像,我希望他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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