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管理的一次对话

昨天早上约了一位做时间管理培训的前辈,他目前是中国大陆第二位获GTD国际专业认证的讲师,而我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对“时间管理”和“GTD”(Getting things done)存在认知上的盲点和偏差。于是昨天我们俩就这个话题在星巴克聊了两个小时,给了我不少启发。

时间管理还是自我管理?

在聊天开始时,我就坦诚的告诉他,“时间管理”和“GTD”这两个词总给我一种冷冰冰的机械感。包括身边一些学员也会关注市面上的时间管理培训内容,但最后效果甚微,更有甚者,还为学习了时间管理却无法践行时间管理感到焦虑。

前辈回答我,其实在他看来,“时间管理”这个词本身就不准确,说直白些,是市场诉求导致了这样一个名词的产生。在当下急迫感和焦虑感蔓延的社会环境中,人们对待时间的态度往往是“希望做的事够多,做的速度够快”。这种强烈的对时间的把控需求就导致“时间管理”这一名字更符合大众的期待,相关的培训产品更容易卖座。

但实际上,他认为“自我管理”这一表述是更准确的,在自我管理之下又可以细分为对自我行动的管理、自我知识的管理和自我精力的管理,GTD系统介入更多的是行动管理和精力管理。

行动、知识和精力这三者之间,存在着互相促进或者钳制的关系。比如一个行动力强的人不一定成功,可能是因为掌握的相关知识匮乏。又或者知识丰富的人,可能只是理论上的巨人。而如果精力不行,行动和知识的管理就很难真正落地,王石在罗缉思维年会上的15分钟演讲只强调“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就是这个理。

我更认可他说的“自我管理”这个理论,因为思考的维度更周密。但我觉得知识管理如果定义为认知管理可能更好,因为知识这两个字更强调内容本身,但认知反应的是我们和知识之间的化学关系,我们如何对待知识以及内心的信仰。

Why和How之间的取舍

整个聊天过程中最让我有收获的点就是我们探讨了Why和How的选择。他谈到在GTD系统中有六个高度,以金字塔结构排列。比如底层的行动和项目属于How的层面,更侧重去做以及如何有效率的做。而顶层的价值观、愿景等属于Why的层面,它们从更高维度决定了我们为什么要去做底层的这些事。

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会卡在Why的环节,不停的质问着许多个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成功?我为什么不喜欢手头的工作?我为什么不了解自己的兴趣?而我发现,常常因为这诸多的质问,大家容易困在情绪的混沌中,错失了行动的时机。

我们在探讨中的一个共识是知道了深层次的Why当然可以比较好去推动How,但现实的问题在于,当一个人深陷Why的难题时,以他/她当时的认知方式,即便花费再多的时间,也可能根本无法得到答案,站在问题上看问题,往往无解。这种时候,先去做How层面的事,更有可能倒推出那个Why。

这让我联系到最近上一门国外常青藤的社会认知学课程经历。在我上完超过三分之二的内容后,我得出了一个很明确的结论,那就是我不喜欢社会认知学,更喜欢认知神经学。我花费了不少时间去上这门课,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内心觉得挺高兴的,因为只有当真正去上课去了解什么是社会认知学之后,我才能很确定的回答“为什么我更喜欢认知神经学”这个问题。

同理,当你不知道自己热爱什么的时候,不过多纠结于那个Why,而是先采取行动,在How中试错,在行动中得到内心体验,它会帮助你找到答案。

小而不美

当然,还会有人说,我行动了啊,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而这位前辈在对话中说道:“能够行动,无非就是推力大于阻力,GTD强调在小而美的层面先成功,再让这种愉悦感推动更大的事。如果你没有体会到行动的快感,可能是因为你的小还不够美。”

这句话特别触动我,让我想起之前在文章中写到的“积极体验”,我一直深信积极体验是推动个人成长的动力,小而不够美,让我对“积极体验”有了更简洁的认知概括。我在之前的文章中鼓励大家从小事做起,其实应该再补充,要让这件小事足够美到一定让自己产生积极体验。

以我自己在之前文中举的运动为例,我目前坚持运动了近三个月,已经不需要过多的意志力了,而更棒的是,它让我在早起和写作上也变得更容易,无需给自己施加太多的强迫力,后面两者自然而然的就跟上了。所以,小而够美,的确是产生积极体验的不二法门。

这次谈话收获颇丰,也让我对时间管理和GTD领域产生了探索的兴趣,我已经下单买了《Getting things done》的原文版,期待读完后能够跟大家分享更全面更系统的内容,周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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