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土地

金亩立佳

四年前我还是个在校的学生,在一所大学读大二,虽然说每一年的假期都能赶上火车回家,但总也免不了怀念他的故土,故土上的亲人,甚至怀念他的童年,还有小时候那些伙伴。

那次假期还是像以往年的假期一样,坐火车回丽江。其实一个人坐火车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于是我便在书店里买了几本小说,想以此来打发这一路无聊的时间。从售票窗口取回票转身时,一不小心碰撞了一个在我后面排队的男青年,年纪大概和我差不多,看着也应该是个大学校园里的学生。

我连连向那个青年点头,口里不断说着“对不起”,那个青年也连连笑着说“没关系”,之后我们便各自离开了。我来到候车室后,找了一个空位坐着,看起了余华的代表作《活着》,当正投入小说里主人翁福根的故事时,我眼前闪了一个身影,然后坐到了我身边的座位上,此时正拖入小说的精彩片段,没留意身边那个人。等看了一阵子,眼睛开始有些酸痛时,我才抬起头,看了看周边。

“哦,正不是刚才在买票时碰撞了的青年吗?”我打心谷里一问,也不好意思向他打招呼,而正好此时那个青年也回了头,看到我。他有丝对尴尬的对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笑了笑,然而我们必没说上话,我又一次沉浸在福根的生活里。

“小哥,是不是丽江的,几点的班?如果是一点半的车的话,时间快到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肢体自然的掏出手机看时间,一点二十三。

“你也是丽江的吗?”我本能的反问到。

他嗯了一声,看了看车票,原来还是一班车。我们又相视笑了笑,然后聊着赶进了火车车厢里。最终我们的座位还是连号的。

一坐下来,老乡见老乡的热情开始燃烧,一下子一堆话就开聊了,相互介绍后,才得知,他叫刘亚光。

聊了许多关于丽江的话题后,我们便消停了下来。话一消停,我们便开始打起了瞌睡,不知过了多久,当火车鸣笛着慢下了速度时,我们才猛然醒来。

“好像还没有到?”亚光朦朦胧胧间开口到。

“好像是到大理了?”我回到。

“好像不是”。

然后我们便都往外看了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旁边坐了一个姑娘。我不知怎么了在瞟了几眼这位姑娘后,心砰砰乱跳,我看向亚光,他也正瞟着她。可一瞬间,姑娘的抬头一视,让我们都不知所措。我们都低下头,缓了一缓,接着聊着各种无聊的事情,而此时我们的内心却早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想来只是为了引起旁边姑娘的注意。呵呵,这或许是青春里对漂亮的异性常提现而无法言喻的奇妙东西。

火车不断向丽江方向开去,他们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有说有笑,当说到一些笑点时,身边的姑娘也忍不住笑了笑,头却朝着相反方向。或许是因为他们不敢直接和姑娘聊天,又不能使姑娘主动跟他们聊,因而他们都便开始低着头,玩起了各自的手机。

玩着玩着,我从亚光的手机照片里看到一些图片。那一刻,我不知说什么,只觉得它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我问他那是你的故乡?

他说是的。

我说可以看看吗?

他爽快的说当然可以。

于是我拿过他手里的手机,我翻一张他给我介绍一张。身边的那女孩听着我们的对话,也侧过头来,和我们一起欣赏。

她说好美的地方啊。我说是啊,然后我看了看她,她看了看我,亚光也看了看我们。其实她笑起来真的漂亮极了,留着一个空气刘海,鼻梁不高也不低,一双晶莹而明亮的双眼,嘴唇红润。身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一件淡蓝色的牛仔裤,漂亮极了。我一张又一张的翻着,偶然看看姑娘,也看看亚光,这些图片真的很美。借着这个分享图片的时间,我们三个自然而然的撩开了陌生的隔膜。

我问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她微笑着告诉了她的名字。她叫李可香,大理人。

我说阿香好叫,她说她很喜欢这样叫她,于是我们叫她阿香,叫亚光阿光。

图片看完后,我们聊了一会儿,他们看到我身边的书,首先阿光便向我借看了《活着》,然后阿香也要看,我便从书包里拿出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给她看。

阿光说要不送他一本。

我说那就送给你们吧,就当做是一次回忆的纪念礼物。

他们都非常高兴,一时间我们就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无所顾忌的聊着。而此时车厢内的很多人,戴着耳机,沉睡在孤独的自我世界,那一刻感觉我们是多么的富有。

各自看了一会儿书后,我们便放下了书,聊起了各自的故事,关于我们的故土,关于我们的童年生活。

我说其实我的故土记忆也必不深,自读书后,父母便带着我们在城里生活,每个假期虽然都要回老家看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呆上几天就回城里了,所以很是模糊。

听完后,他们很失望的看着我。

我说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们没趣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止不住笑了。

“阿香,你来?”我说。

“大理,你们不陌生吧?去过没有?”她用那双晶莹的双眼看着我们问道。

“下关去过一次。”我说,而阿光摇了摇头,说只有路过。

她说其实她家在城里,父母在那里做生意,城市都就那个样,也没有什么可讲的,然后她很随意的讲了大理古城。下关风、上关雨、苍山雪、洱海月等大理的几道风景就停了,用晶莹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们说就这样没了吗?

她呵呵的看着我们,用手势摆了一个没了的姿势,然后说没了。我们又“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止不住笑了。

“到你了,阿关。”我和阿香同时开口,我们相视一笑后,期待着阿光的开口,希望他能讲出不一样味道的故事。

只是他冷冷的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从他的眼神与表情里看出,他的世界出没着很多的故事。

他静静的看着我们,然后开头讲到他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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