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种错觉

导语:佛说无我,就是你并不存在,周围的一切可能都是幻觉。那“我”到底是什么,“我”到底存在还是不存在?


一、我思故我在:

笛卡尔认为“我思故我在”,我无法判断周围的一切是不是幻觉,到底存在不存在,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是存在的,因为我在思考。笛卡尔提出了理性主义,人分成了心理系统和身体系统两个独立的系统。心理系统管思考,身体喜欢管行动。身体系统不参与思考,只接受心理系统的指挥。头脑是负责决策的,头脑里面又分区,不同的区域有着不同的功能,然后,神经系统把这些指令传递到躯体的不同位置,产生出不同的行动。这种对人的认识,本质上是机械主义的,是理性主义的。

人的大脑就像是一个黑箱,以前人们对它所知甚少,科学家只能根据人的语言、行为去倒推大脑的决策机制,用其它的理论尝试来理解大脑的工作原理。但这一切随着脑科学的发展,有了核磁共振,人们慢慢打开了大脑这个黑箱,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二、无我的心理学:

赫拉利的《未来简史》提到,所谓的“自我“是一种幻觉。

自由意识是一种幻觉。所谓自由意识,是指不被欲望所驱使,人可以选择自己欲望。但科学实验证明,人的意识是被欲望所控制的。每个人的大脑里有不止一个自我,起码有叙事自我和体验自我。叙事自我侧重口头表达,体验自我侧重实践行动。人的左脑有语言功能,侧重逻辑;右脑侧重形象思维。

科学家为了给一个病人治病,把病人的左脑和右脑之间的连接管道切开,这样病人的左右脑之间就不能联系了。

根据生理机制:我们的右脑控制左眼,左脑控制右眼。医生给病人的左眼看一张“请你出去散步”的纸条,病人就开始往外走。注意,右眼没有看到这个信息,也就是说负责语言的左脑没有接收到这个信息。医生拦住病人,问你为什么要出去?负责回答问题的是左脑,但是左脑并没有接收到这个纸条的信息,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外走。你猜病人怎么回答?病人并没有说自己“不知道”,而是编了一个理由,比如说“我要出去拿一罐可乐”。而且病人对自己左脑编的这个理由深信不疑,认为就是自己因为这个理由,他才做了要出去走走的决定。

丹尼尔.卡尼曼在《思考快与慢》也举过这样的实验。这一系类的实验说明:并不是我们的意识在做决定,而是大脑先做了决定,意识再来给决定找一个理由。做决定是一个自我,找理由的又是另一个自我。

万维钢举了例子,叙事自我并不是做决定的那个总统,而是总统的发言人。就好比一个国家,先发动了一场战争,记者问为什么要大仗,总统发言人只好找一些理由来解释。---真正做决策的并不是他。


三、我们需要一个说法:

既然叙事自我没有决策权,那为什么还要找合理的解释呢?因为这是进化和自然选择的结果。

1、凡事有个交代,凡事都有理由,才让你看上去是个靠谱的人,你才能得到社会认同;

2、你得说服自己,你是个靠谱的人,这样你才能和自己和睦相处。

因此,我们的叙事自我有着非常强烈的把所有事情都因果化、合理化的冲动,给自己一个说法。

不仅我们需要一个说法,我们的大脑为了保护我们,让我们更好的去传播基因,会把那些不好的记忆慢慢的抹除,只留给你美好的记忆,这样你才有勇气更好的活下去。

大脑爱做的事情是先欺骗自己、再欺骗世界。那么由此来说,“自我是一个幻觉”,这句话就是有道理的。


小结,“真正的自我”到底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题。现代科学研究至少证实了,我们大脑中并非只有一个自我,而且我们经常自己骗自己。

我们大脑中有很多个自我,这些自我轮流掌管你的大脑,往往是他们先做出决定,然后你的意识再编一个合理的理由,你才意识到自己做了这个决定,但你认为是你理性思考,做出的决定。

由此看来,你并没有所谓的自由意志,你也并不是你自己的主人。按照赫拉利的说法,人和动物一样,所有过程无非就是物理和化学,无非是各种算法的集合。看到这里,你是不是很绝望呢?你的大脑到底是怎么做决定的?你能够夺回控制权呢?请听下回分解。

---《万维钢精英日课》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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