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讲第三十八年夏至的故事

文/你是这样的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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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发自网络


衰草连横向晚晴 半城柳色半声笛

枉将绿蜡作红玉 满座衣冠无相忆

时光 来复去

老旧唱机依旧在唱着,

只是它的主人的花腔

却无法再婉转应和这陈曲。

一封泛黄褶皱的信,

一支勾勒眉角的笔,

就是青衣所有的东西了。

“你唱得真好,

我可以知道你名字吗?”

“军官,青衣便是青衣罢了,

一名戏子不配有字号。”

“青衣,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吗?”

“这便随军官了。”

留给他的便只有青衣清冷一笑,

却陷入梦中好多年。

至此,

楼上雅座第二间便是青衣常出场的缘由。

“青衣,我也经常为我母亲画眉,

我可以为你画吗?”

长袖漏出一支勾勒眉角的笔。

“胡闹,这怎么能等同?

戏子的眉是不一样的,怎么能等同。

不能等同。”

青衣把苦涩的笑藏在了嘴角。

“好青衣,就让我为你画嘛。”

他把他所有的爱藏在了青衣的眉角,

他青涩讨好的笑容是青衣的梦魇。

“青衣,我以后可能不能经常来了,

我要随我大哥去所谓的前线了。”

青衣手一滑,

眉角已是一条曲线,

带着愁绪的线条。

“你看你眉都画不好了,

我怎么放得下你。”

一声叹息成他怀里传来。

“青衣,等我,

以后你的眉毛都让我来画。”

“胡闹!”

楼上雅座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

青衣,第三十八年夏至我来接你

这是他托人留给青衣的信,

也是唯一他写给青衣的信。

第三十八年夏至,

青衣穿着他最爱的那件花影重迭的衣。

但是他没来。

又一年夏至,

青衣依旧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依旧没来。

他以为他是在这里遇见的青衣,

只有青衣记得他小时候便跟在青衣后面喊

好哥哥。

只是后来青衣家败,

沦为戏子。

终于,一个叫黎的军官来了。

他告诉青衣,

别等了,

他已经成婚了。

青衣笑花了妆。

“这样也好也好,成婚了也好。”

鲜血从青衣口中吐出,

弄脏了他最爱的那件花影重迭的衣。

从那以后,

青衣不再提起他,

青衣每天登台‘’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

有人说青衣疯了,

有人说戏子无情,说不定早忘了他。

却不知,

青衣午夜轮回时又哭又笑。

青衣病倒了

黎把青衣安顿在一个清净的屋子。

“你是他的朋友,

你告诉我,他是真的爱过我对吗?”

黎静静看着青衣不说话,

黎看青衣的眼神跟当初他看青衣的眼神是一样的。

青衣大笑

“哈哈,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

你也活该。”

“我活该,明明小时候我们三个一起相伴,

你眼里却只有他。

后来他忘了你,我还记得你,

你眼里还是只有他。”

青衣怜悯地看着黎。

“我当初应该好好对他的,

我不该对他那么冷淡的。

我应该好好对他的...”

青衣一个人低声说着走进房间躺在床上。

青衣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不理朝夕。

第二天,留给黎的是青衣冰冷的尸体。

黎没有告诉青衣,

是他嫉妒青衣眼里只有那个人,

才会唆使那个人的哥哥带着那个人上战场。

他没有告诉青衣,

那个人没有成婚,

那个人,

死在了战场。

但黎想,

青衣应该是猜到了。

毕竟那个人那么爱青衣,

就算不记得小时候还那么爱青衣,

当初那个人被他陷害锁在家里,

那个人却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去见青衣。

黎把他们葬在了一起。

还有谁陪我痴迷看这场旧戏,

还有谁为我而停谁伴我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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