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前前同事在群里询问有没有可推荐的电影,看到群里没一个人回复,我给她推荐了脑子里快速闪现的三部不同类型的片子:坠入,荒蛮故事,赴汤蹈火。这三部片子分别是超现实主义,黑色幽默,西部片。推荐完之后,群里又陷入一片沉寂。我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估计推荐错了,其一,群里的同事应该平时都不怎么看片,尤其我这种非院线路线的片子;其二,问话的同事已经跟老公冷战两个月以上,应该会希望看到一些轻喜剧。看来,我就是那个把话题聊死的话题终结者。

脑子里被轻喜剧三个字充盈着,我绞尽脑汁搜罗不出轻喜剧的片子,又去豆瓣查找我的观影记录。今年80部左右的阅片量,我竟然找不出一部轻喜剧。我突然为自己为什么这么悲观找到了借口。在港片盛行的前1.20年,当全世界都被周星驰的无厘头搞笑圈粉的时候,我却一直冷眼旁观。而对悲剧却有些独特的喜爱。就如朱光潜所说“悲剧尤其能使我惊心动魄”,“人生本来要有悲剧才能算人生”。

我人生中其实经历的悲剧不多,但却对悲剧有种天生的亲近感,容易被悲剧吸引。杨德昌在《一一》里说“电影的发明,让我们的生活延长了三倍”。我想说,电影的发明,让我生活中的悲剧感受增强了三倍。

说了这么久,终于回到悲剧上来,今天开始写点东西,记录一下感悟,并不是因为秋天到了,变得有些敏感,也不是因为即将开始的旅行,让我有些激动。我一直觉得能让我开始写文字的最好的催化剂就是电影。因为他,我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可以感受到大爱大恨大情大仇,也可以让自己释放情绪,更可以让脑回路千回百转。然而,今天的这一切,都来源于一部意外之中发现的电影《狩猎》。这部电影的哀伤和绝望,囚住了我也囚住了男主角。他就像一个困兽,被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搅乱了原本波澜不惊的生活,最好的朋友反目,工作被开除,宠物被杀害,一时之间,整个小镇都容不下他,连去超市都被拒绝,被暴打。他从来就不是个斗士,他好像就是围场中的猎物,被异样的眼神和唾弃的言语团团围住,让人窒息。在圣诞夜,当全镇的居民都在教堂听着小朋友唱圣歌时,朋友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无辜和无助却无动于衷,并没有站出来为他辩白。这种令人窒息的无助激发了他的怒火,他跌跌撞撞地走向朋友,对朋友动起手来。也就是那个晚上,他们达成了“和解”但这是不是纯粹的心无旁骛的和解,已经不重要了。

在最后一场戏中,男主儿子成年礼,用一场狩猎来完成这场仪式。仪式上大家那么不真实的笑脸,男主那有点抽离的神情,仿佛在预示着这一切当然不可能就这样随风而散。在围猎现场,北欧的深秋令人沉醉,驯鹿在金色的光线中犹如精灵般出没,就在男主瞄准一只驯鹿时,一声枪声打破了森林的寂静,这声枪响并不是他发出来的,而且背对着夕阳的方向,一个影子举着抢瞄向了男主。男主吓得跌落在树边,而后看向开枪的人,那空洞的眼神,与这片森林的景色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这时也许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才是这场狩猎的猎物,他被囚在这个小镇,不仅是身体被囚,心里也将一直被囚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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