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天君追妻火葬场(9)酒坛子和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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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时分,闲云带涳泠,如约到了“老地方”,玉昆山的侧峰——碧云峰旁的一块巨石之上。巨石之上,已有一身影端坐其上。从远处看,明月、群峰、孤影,再加上巨石旁的古松,画面颇具诗意。

“嗯,不错。”闲云用折扇敲着手心,满意地看着巨石上,陈着的十余坛酒。

“哦?来了。”苍怀转身,冲闲云与涳泠轻笑,抬袖道,“坐吧。”

“这——一会儿还有其他仙君要来吗?”涳泠吃惊地看着那十余坛酒。

“哈哈,没有了。”苍怀抬袖,将准备好的三只酒碗,皆倒满酒。在递给涳泠的时候,迟疑了下,对涳泠笑道,“看你年岁尚小,会喝酒吗?”

不等涳泠答话,闲云便抢在前道,“别看他这副童叟无欺的模样儿,”说着,闲云瞅着涳泠挑挑眉,继续道,“我呀,可还从没喝倒过他呢。”

涳泠干笑两声,斜了闲云一眼,伸手接过苍怀递来的酒碗,干笑道,“闲云说的夸张了,其实我酒量很一般,非要说的话,是他酒量太差了而已。”

闲云听闻,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苍怀大笑,“哈哈,能喝便不要掩着,洞天酒窖的藏酒,可多着呢!”

分完酒后,一阵凉风吹过,旁侧的古松跟着抖动了下。刚将酒碗举到嘴边的苍怀,突然神色凝重道,“坏了,他来了。”

闲云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坏笑,“哦?”

“谁啊?”涳泠呆乎乎的,来回看着苍怀与闲云。

“自然是苍怀的相好来了。”闲云张口就来,抿了一口碗中的酒。

“你可别胡说。”苍怀对闲云正色道。

随即,一月白色身影从天而降,似乎,还是从月亮的方向来的。

“苍怀兄,你这玉昆山办山神宴,怎的也不叫我一声?”还没看清身影,娇嗔便从头顶传来。

随着一股桂花香袭来,那身影落于巨石,直直扑进苍怀胸口。那身影纤细柔美,一头银发随月白色的长袍随风飘动,若不是身影的声音是个男子,瞧着这背影,还以为是哪个仙子。

那身影紧紧环着苍怀,瞧见苍怀端着酒碗,悬在半空的手臂,埋怨道,“你们竟都喝上了,也不说叫我,明明之前说好了要一起的。”说完,那身影又将头埋进苍怀胸口。

闲云一脸眉开眼笑,阴阳怪气道,“咳咳,苍怀,此次山神宴,你竟没有通知玉兔?啧啧,当真是过分。”

“玉兔,莫非是广寒宫那——”涳泠贴近闲云,低声问道。

闲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于是,三人对饮,变成四人。

“苍怀兄,我带了你最中意的桂花酿。”玉兔眉眼带笑,拿出两小坛,递给苍怀。玉兔那笑容和声音,简直让人酥到了骨头里。

瞧着这画面,闲云与涳泠纷纷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缓解这股酥麻感。

“多谢。”苍怀客气地接下,对玉兔笑了笑。

“苍怀兄同我,不必见外。”玉兔眨了眨那红宝石般的双眼,似有千百种柔情在其双目流转,并顺势往苍怀身旁挪了挪,紧贴着苍怀坐下。

苍怀轻咳两声,不动神色地往边儿上挪了挪。拂袖化出一只酒碗,抬袖满上酒,递给一旁的玉兔,笑道,“因最近天庭在开道法会,听说满天庭的神仙都忙得团团转,我这山神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便没有派帖给你,玉兔兄莫怪。”

玉兔双手接过酒碗,笑着摇摇头,“我这不是自己来了吗,怎会怪苍怀兄?”

闲云与涳泠在一旁瞧着,觉得颇有意思。于是,这月下酒会,变成了闲云与涳泠端着酒碗,看热闹。玉兔对苍怀明送秋波,苍怀咳嗽着躲开秋波。玉兔这秋波送了一晚,苍怀也跟着咳嗽了一晚,闲云与涳泠喝了一晚。最终,这酒会,以玉兔率先醉倒,而告终。

苍怀本打算将玉兔,直接送回广寒宫,奈何玉兔耍赖,挂在苍怀身上,无论如何不肯下来,苍怀只好将玉兔先抱回玉昆洞天。

下山的路上,苍怀抱着睡着的玉兔,闲云用折扇敲打着手心,与涳泠慢悠悠跟着,醒着的三人谁也不说话,直到苍怀先开了口,“这热闹,也看了一晚,想笑就笑吧。”

“哈哈,”闲云笑出声,同涳泠交换个眼神道,“苍怀啊苍怀,你说玉兔哪点儿不好,模样儿不输嫦娥,情还比金坚。千年如一日的,对你一心一意。之前还听吴刚跟我絮叨,说玉兔为了酿你最爱的桂花酿,几乎要将桂树给拔秃了。”

涳泠听了,不禁感慨道,“玉兔仙这心意,可真是难得。”

一直到回了玉昆洞天,苍怀都没接茬。

许是刚才喝多了,涳泠上床躺下后,涨肚得厉害,十分需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无奈,只好去推睡在一旁的闲云。

闲云睡得正香,感觉有人扰了自己的清梦,十分不爽,口齿不清道,“干嘛?”

“我内急,这玉昆洞天有——”涳泠还没说完,就听到闲云重新坠入睡眠的呼吸声。没办法,涳泠从床上爬起来,摸出门去。

所谓“无巧不成书”,三更半夜起夜,难免看见或听见些,不该看的、不该听的。好巧不巧,涳泠就赶上玉兔跟苍怀撒酒疯了。

大老远,涳泠就看到玉兔手中拿着一个类似卷轴的东西,张牙舞爪,似在质问,对面的苍怀伫立不动。这一幕,扫空了涳泠的困意与内急,一时间,涳泠打起十二分精神,伸着脖子,听力、视力俱佳。

“原来,你心中竟一直挂着他?”玉兔梨花带雨,扬着手中的画卷,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愈加红了。

“你喝醉了,不要闹了,我带你回房。”苍怀淡淡地说,伸手去拿拉玉兔,却被玉兔打开。

哦?原来苍怀心中另有他人,有意思。涳泠饶有兴趣,竖着耳朵继续听。

“你的逸尘早就没了!为什么啊,他不是他啊——”玉兔几乎是在咆哮,哭着哭着,便笑了出来,着实让人心疼。

“别闹了,被旁人看了恐会误解。”苍怀叹气,伸手去扶玉兔,依然被玉兔躲开。

玉兔冷笑,“我玉兔,还怕被人看笑话么?天庭人人都传,玉兔是个断袖,成日痴心妄想,倒贴你苍怀。为了你,我去跟嫦娥学酿桂花酒,为了你,我忍受疼痛,将自己从灰兔变成白兔。可我不在乎,谁让我就是中意你呢?哪怕,是个替身也好,可这些,终究抵不过——”

玉兔失神痴笑,挥袖将手中的画卷抛出,画卷展开,其中的内容涳泠看得真切。

画上,一身着白色衣袍的男子,男子手持书卷而立,眼中含笑,面容十分清俊。这男子,眉眼间,与闲云有七分相像。

苍怀慌忙伸手去抓那画卷,那神情,仿佛是自己的至宝被人随意抛出。

涳泠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后面苍怀同玉兔又做了什么,二人又说了些什么,涳泠既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涳泠满脑子,都是画卷上那人眼含笑意的模样。那眼神,分明是在望着自己的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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