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那条解剖之鱼是我们唯一的爱人

致窘迫的存在:或者毁灭或者创造

1、殇:伟大的语言必将出现在一切不平整的之中

被劈开的言说是不安的 紊乱的 颠覆的

湿疹和玫瑰

刺激强光中展开的亡者 一种草率的隐私和审查

一切都在延长 无限的流速和流量的阻碍

一切都是沉默的潜规则

遥遥领先的内敛 盲从的光线扶起持刀的亡者

历经三维的街景地图或者帮派

隔壁是安非他明 内讧的寓意和沸腾的氯离子

组装空间和重叠的悲哀

一只鸟

是从内部开始腐朽的质问和混淆的修辞

纠结于否决的挚爱和魂魄轻薄的剂量

最伟大的语言必将出现在不平整的事物之中

涵盖一朵荒芜之花 国度的负片或者残缺的淋巴结

一只手在隐喻中销毁

无数把刀听见了压力 脱颖而出的花朵和诋毁

直至无望的堵塞

钢铁夷为残骸的荒季 乱码奔腾的荒季 履带和音响交叉的荒季

一切都是多么匪夷所思的刑具

一片树叶终将被另一片树叶打倒了  瞬间的暴力

无数个虚空中的十字架 荒谬的线条摆脱了疏远的轮毂

2、殇:时代的误诊引导我们走向死亡的喻体

阴影迫使世界强大 偏颇的余额和舌苔上狡辩的海啸

痉挛者安于一种别致的姿态

一切都在窃窃私语 落伍的胰腺拒绝伸出羞愧之手

与世界和解 无影灯的体制

迫使胆汁的膨胀系数更加尖刻

一朵花更懂得死亡和谬误

凌晨三点  死亡和复苏等值的涵义

蓝屏的蛋白质 或者抢救 或者深夜的广场

叛逆者在接受野蛮的洗礼

之后 我们紧贴着悔恨的花序

用灰烬里的杂质修补缺陷

我必将先于世界死亡 也必将晚于世界诞生

在语言之外 装扮复述的亡者

需要哪些庇护 需要哪些轮番的攻击 需要越过哪一个界限

阴影是唯一的真实 终将小于简化的人格

有一些告诫  锋芒毕露的苦涩 残余稀薄的罪孽

渺茫的底线呢 误解的生活呢 破损的逃亡呢

裂纹的悼念掩盖了玻璃体上的洞穴 或者最后一次虚张声势

3、殇:梦游导致我们又一次走向异端

所有的门正在穿刺我们 尖锐的不止气流

敏感的词性 狭隘或者顽疾 荆棘上漫不经心的睫毛膏

无需麻醉剂或者七十五度酒精里上演的切割术

磨牙的独裁者 除了告诫 就是弹劾

致命的歧义正在瓦解我们

深入浅出的瓦斯和头脑风暴的器皿

瓦解即拯救 调低了四舍五入的生活

语言敏感症患者 一截一截的撤退 穿越一切动荡和警戒

磁悬浮主义 或者事故频发的城际列车

诸如我们爬上一具形而上学的脚手架

那些慰藉 昂贵的伪饰 复活的征兆

需要用短路的锁链冒充一只鸟 一种解锁的模式

飞行 此刻 沉默的事物终于砍断了我们

包裹着闹钟的咳嗽和粉碎机的中心思想

4、殇:那条解剖之鱼是我们唯一的爱人

那些所谓明亮的肢解 唤醒腐朽的权势

或者模棱两可的倒戈

一个刻度一个刻度的消亡吧 沉没于一种欲望和诋毁

烫伤旁观者的耳垂

尖锐 扩散的万有引力 拒绝解放的囚徒

本原的事物正在完成我们 诸如木头和镔铁野蛮的饶舌

那条解剖之鱼是我们唯一的爱人

界限和统治的窘态

砍吧  洗吧 把一条鱼的花纹冲刷掉 

成为疤痕或者勋章  端坐着胃液泛酸的诗人

一起颠覆或者一起复原

吞下帝国的致幻剂和废墟之舞

或者偶然性的缴械 或许定时呕吐 或者背着诡异的律法

抵达一颗石榴的生殖能力 谦逊的笼子 谁拒绝了命名

行刑者  还是  一只束手就擒的鸟

是的 毁灭即创造 上帝古怪的骰子和四处发散的活性炭

一把刀停顿了全部的嘶鸣

辗转反侧 或者腐朽 或者撕掉深居简出的时间

5、殇:时代的言说无法还原空洞的意义

语言已无法还原意义 在空白中 模拟一群抽象之猫和行动的独眼

于是我们更加向往粉碎

机械是另一种唇膏 声音的独裁者  一具孤岛的效应

无需横冲直撞

就能接近一把玩具冲锋枪 草拟的暴力事件

或者标牌上恶意的智慧

死亡狂欢的扫射和闲置的涡轮增压 或者频发的蓝屏

羞耻的言说  试图平息  言说的羞耻 

荒谬的托词 又一次接近死亡的另一种透视法

上帝走下了笔直的楼梯 丁字裤的上帝

收敛欲望和武器的隐喻

请伸出左手 擦去一把枪的动机

和弹轨上残存的精液  屏蔽搪瓷里谬误的真理

一切陈述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切存在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切死亡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切言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三十二开的羞耻或者物超所值的挣扎

上帝在骰子里微笑

那些涂鸦的面具和证词的线条 含糊不明

痛苦让世界变小

我必须用镂空的言说回报爱人和祖国的劝慰

6、殇:每一个人都被钉在自己搭建的十字架上

上帝的创伤中射出了疑惑和轻薄的齿轮

那些巧合的种子 噪音让人动容 涂鸦试图摆脱现实的原则

昨日是荒芜的岛屿 存在主义的洞穴和撤退之旅

明天先于语言死亡

一个人都被钉在自己搭建的十字架上

接受敌人的质询和检阅

一只被淹死的杯子 导演了破损的勋章或者其它的可能

一切都指向嘲讽和劣迹丛丛的台词

一只蜘蛛在脑浆里玩弄智力游戏 一张纸上安插着危险的手淫

无可救药的正步 空洞的罂粟和诱惑的袭击

滴血的虫豸站在世界的反面  缺乏徒步的善良和狰狞

是的 我们双手触摸的都是绝不存在的谜底

7、殇:镜子里面跪着无数片镜子破碎的隐喻

在一切背叛之后  裸露出最诚实的疑问

幸存者保持临终的和解  和卑鄙的手势

排泄一空的卵巢之中 冒充伪劣的虫卵

那个穿越水银的婴儿  溃败

形而上学的乳房和复仇的配比

注定束手无策

上帝是我们的影子拼凑的积木游戏 

被屏蔽的乳房

取出一颗谎言之果和空无一人的焦距

里面跪着无数片镜子的隐喻

于是我们总咀嚼棱角的言说 无限小于

象征和偶然拼装的剧情

挥霍粗糙的思想和蓝牙音箱肢解的蓝牙

一切都在倾斜  一朵警觉的花 或者鹦鹉草率的模型

你是仅存的蝴蝶的死结吗

串供的证词吗 钢化玻璃里待开化的草案

洗涤暗箱操作的

肉体 耐心的情欲  或者谎言的黏土

8、殇:我们仅仅需要另一半还在顽固的死着

我迫不及待的潜入死亡金属摇滚的谣传

被另一半小口径的金子托起

微小的口腔中

摸索出蛇  镂空的蚂蚁和一种感染的局势

我无法说出所知晓的一切

我是他们唯一拥有的

残缺以及恶习 不肯更正的规则和谣言

离一只猫弯曲的深度越来越远

包括窘迫和瓦解的喜悦

日复一日 语言的前戏 杯子搅动打击乐逆行的涡轮

诡计以及秘不示人的焰火

我的一半早已死去 此刻 另一半还在顽固的死着

2017.11--12月老非于四川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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