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体诗的未来

写古体诗一定得严格的使用平仄?

作为一个热爱写古体诗的新青年,我时常如此思考。

不,诗的本质在于诗意而不在于形式。

纵观中国诗歌演化过程,可以看出它历经了《诗经》、《楚辞》、汉赋、汉乐府诗、建安诗歌、魏晋南北朝民歌、唐诗、宋词、元曲、明清诗歌,直到如今的现代诗歌,诗歌的形式一直在变化,但起本质内涵自古未变。

作为古体诗,真正严格要求平仄的是在唐宋时期。而在此之前的《诗经》、《楚辞》,以及此后的元曲,在平仄上就没有要求或者要求没那么严格了。可是在这些不讲究平仄的时代,依旧不缺乏意境优美文章流畅的诗歌。

可以见得,诗歌的本质在于其内涵。而平仄只是为了诗歌整体结构的优美流畅。

现代人写古体诗无需太在意平仄。

一、平仄是久远的时代所定下的规则,即便是古诗词研究方面的专家也难全部准确的知道了。

难道作为一个诗人,想要写一篇好的古体诗歌,还要去像一个古语言专家一样的去研究古诗词的平仄?诗人继承的本该是诗意,诗的精华,而不是外在的形式。一个居于形式的诗人如何能写出一篇好的诗歌?所以说,一个继承诗意的诗人才是一个好的继承者,才是古体诗最好的未来。

二、更何况,由于时代的变迁,太多平仄甚至整个字的读音都改变了。即便你以严格的平仄写出来古体诗,现在的读着读起来依旧不够流畅不够优美。

因为时代变了。

先别说现代人写的古体诗,就算是李白杜甫的诗词,有些现在读来也是不很流畅。这是因为什么?语言改变了太多,过去的平仄已经很不适应时代了。

就别说古诗体的平仄,举个简单的例子。在我小学的时候,书本上映有一篇杜牧的《山行》:“远山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小时候,我一直偏执的认为这里的“斜”读“xia”,因为在我们家乡“斜”的读音就有“xie”和“xia”两种,其他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两种读音。当时因为这个读音,我还跟教语文的老师辩论的好久,当然,最后肯定是身微言轻的我败退了。

直到很久之后,一次意外的发现我才知道。原来,在古代的中国,“斜”在不同的方言中就有着两种不同的读音,只是后来统一了普通话,“斜”就只剩下这一种读音了。不得不说,统一普通话对新中国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但是对中国传统语言也是无法忽视的冲击。在这里我也就不多赘言了。那么从这些就可以看出,杜牧当初作诗《山行》的时候,这个字定是念“xia”不会错了。毕竟“xia”与“家”才是押韵的,作为大诗人的杜牧自然是不会犯押错韵这种低级错误的。

所以说,平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作为一个新一代的诗人,我们应该讲究的是诗的本质和诗体的优美。只要诗体足够优美,读着足够流畅,诗意足够深远,这样的诗就算得上一首好诗了。

三、即便不考虑平仄,我们也可以作出优美流畅的古体诗词。

前面我就说过,古体诗也有经过不注重平仄的时代,也有优美的诗词流传千古。那么,既然古人能不用平仄作出好的诗词,现代的诗人就做不到吗?不,只是现在的我们太居于形式了。有多少诗人因为平仄的约束,最后不得不放弃古体诗,专注于现代诗歌,最后完全放弃了中国传统诗歌?

如果不考虑平仄,语言流畅形式优美的古体是现代诗人也不难作出的。以本人为例,文末附上几首不分平仄的古体诗,让各位读者见笑。

            寄离愁

日暮黄昏景,秋叶感人兮。
与君离别后,相逢无了期。
观云看月皆是卿,夜夜思君君不知。此景此情,说与谁人听?
独立寒风里。
寂寞时候望江楼,江楼远,兴许寄人愁。
偶拟三两句,聊以解相思。
            长乐歌

伊人归来当高歌,高歌离恨远。
一桨轻舟随影去,两岸夏花卷冬树。
春风来,楚江阔,散尽五十烦忧琐。
人生得意须高歌,高歌楚江阔。
楚江自古风流处。万里江河,滴滴皆是泪,多少有情客?
江月几时圆?情人重逢日,竟夕起高歌,但愿明月长圆人长乐。
          送仙归

我闻仙鹤来,不闻仙归去。
蓬莱路迢迢,归程无了期。
仙人应须来求我,
也许送君归。
我言送汝长风行,
我梦送汝归乡去。
长风万里路逍遥,归途中,可将我梦说予世人听?
天下我唯一,无人可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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