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不关于一场别开生面的走

杭州4

起来喝茶 换衣又是磨蹭到九点多才出门,已然忘了怎么坐上公交去到象山校区,只记得下来时雨势不小,今天许姑娘的第一目的倒不是着急到目的地,而是到目的地寄材料。刚从旁门进到校区上了个厕所 顺丰就已到门口等待收件了。于是我们又走出去,算是重新从校门口郑重的走进了学校。


带着这次郑重,我一进门就认真的在找着点什么?隈研吾?王澍?王参军?孙景波?许江也好。哪怕可以从我身上的知识结构找到有一点的认证我都觉得是可以的。遗憾的是在这扇小门旁边的建筑和景象里除了打伞进出的学生和矮簇簇竹子树 我什么也没找到。回到刚才上厕所的教学楼旁边 似乎走到了主干道上 ,看看时间也已接近十二点,去学生饭堂吃个饭也是个好意思啊。于是我们到处打听倒是先往饭堂方向走了过去。


有个学生模样的人向我们指出了大概的方向,可是沿着方向行进途中却不断开始有建筑打扰你对方向的判断,或许是外立面,或许是空间,或许是建筑的绿植,也或许是一整个的单体建筑,期间进去了一些教学楼 ,发现他们的回形结构里空间布局诡异多变不说,建筑采光和空间灯光使用也是大有讲究,而不时出现的坡度走廊也把平整的空间无端端的像是错开两层活了起来,而绕着的连廊可以把多栋建筑连起来,走进去转几圈下来都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些建筑是不是王澍的作品,他们隐晦又暴露的表达着自己,大面积的有意的潦草和刻意的细节表达 让建筑很好的成为了设计师思想和尺度表达的载体,抛开人与建筑的关系不说 ,这些教学楼的品格却让我看到了学校作为美术学院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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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我们经过了国美的建筑系 我对姑奶奶说 你看,王澍也许在里面啊。她咪着眼笑了下并没说什么。可能因为在教学楼里绕得把去饭堂吃饭这个事给忘了,不知怎么就去了一家半山坡的茶餐厅点了两碗虾仁面吃。饭饱后终于辗转到了隈研吾的民艺博物馆,在半山腰依势而建的民艺博物馆在雨中远看起来清晰而明确,钢丝串起瓦片一塄楞的在玻璃外墙和屋顶上组成了第一层的视觉效果,可恰恰是这种所谓元素的使用偏偏是我一直不喜欢的表达,讨巧的过于简单让本身的空间和整体结构也吃了印象分的亏,而走进去之后发现这个建筑的空间也确实并没让我有意外的发现,中规中矩的动线甚至是单程没有回路的,除了远路返回恐怕只有从二楼跳下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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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博物馆出来是顺势下山的阶梯,两边是斜着下去的草坪,我问许姑娘这么陡峭的阶梯是因为视觉美观而放弃栏杆考虑吗?她说是的吧,好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草地的斜坡上有棵不大不小的树,一只大大的松鼠从远处蹿了上去,我撑着伞呆呆看着,好像它倒是比上面的隈研吾要来的好看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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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下来看到栋黄黄的建筑走进去 就是水岸山居了。这个我是确凿知道是王澍的作品的,而我钻到局部里第一眼看到的也不是建筑本身,而是一个大叔在这里卖烧饼,我凑过去看了下,鄙夷的觉得肥肉太多没买。而接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大叔旁边一块块厚厚的夯土墙了,摸上去光滑而实在,质感上完全可以不输安腾的清水混泥土,许姑娘这时走进了餐厅透过玻璃窗朝我得意的指着里面挂在墙上的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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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走廊过去终于看到个开阔的空间,头顶巨大的木结构屋顶也露了出来,大块的实心木方构件组成了山状的顶瓦 绵延着向四周散射,让人不安却又稳定,我好奇的爬上去拍着木方的结构,可是看好久也没明白里面的力是通过怎样的结构表达并形成最终的现有方案的,许姑娘后来居上 并不等我,沿着楼梯就径直往酒店方向去了,好像客人并不多,围合的天井竟然还有服务员在那里晒被子,除了夯土外墙和木构屋顶 剩下看到最多的就是竹子的应用了,栏杆,立面展示,楼梯的扶手都有竹子 可是它却不争气,不知道是施工工艺还是材料本身又或许是养护不当?才没几年功夫 这些竹子已到处缺失并有很多翘起来,这种刻意使用的元素偏偏让大家对这个材料的局限有了更好的认知,在楼上徊转着就上了屋顶,雨没停,在瓦顶旁边走过是个新鲜的感觉,许姑娘兴奋的快要和竹子一样翘起来的说:看,在补丁七记里有这个的!真的一摸一样!这是几天来第一次看她那么兴奋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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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个建筑走下来给我最大的感触却是只有两个字:破败。实在不懂只有几年光景的建筑为何会显得如此不堪?木质原料疏于打理,竹子材料东翘西歪,山瓦下一些并不明确的空间无人打理,灰尘泥土堆积,甚至瓦顶也是很多破瓦没人收拾?不过这些对我来说也都没什么,许姑娘能从这里找到她的内心的印记,也就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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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岸山居往回走经过包豪斯纪念馆,正好是午休时候关着门,我们爬上二楼呆坐着,透过开窗我惊讶的看到对面房子的屋顶也是可以行走的,我告诉许姑娘我看到的,她却说: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是吗?是因为没理解她说的吧?我无奈的继续看着雨下的门口发呆。开门的时候来了很多中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老师在里面安排着秩序,给他们一一讲解展品的意思,年轻真是好,我那么大的时候连什么是设计都不知道,何况包豪斯?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原来进来之前是很一本正经的想告诉许姑娘包豪斯与设计和建筑的关系的,可是想讲的时候我发现并不知从何讲起,里面的人物关系和故事因为太久没看也只是有个模糊不清的印象,她问我的时候我只好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她也实在,没太大意思就跑到门口等我去了,而我跟着那帮学生混混乱乱在里面转了一圈后也出去了,除了他们上课的课表之外却也什么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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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塘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们坐上回市区的公交尝试着看能否赶在丝绸博物馆闭馆之前再看一次巴洛克服饰展,毕竟这是许姑娘念念不忘的心愿。然而不知怎么在南山路下车后许姑娘却说 :你之前说从南屏晚钟经过那么多次从没进去过,不如我们就进去里面看看吧。我当时一下愣住了,不分辩解麻木的也就跟着去买票,因为之前一直认为是姑奶奶想去哪里然后我就跟着去的,现在她突然说去我想去的地方看看的时候我反而没了主张。雨越下越大,进门右手边我们第一站就上了钟楼,仰望着这硕大的铜钟原本是没有要敲的意思的,可转着转着就冒出不如叫许姑娘去敲一下的想法,买票的阿姨见下雨没什么人,就说我马上下班了,你们买一张票我让你们两人敲两下。这种便宜我们不能不占啊!可是据说规矩是要先烧香再敲钟的,于是让我们先下去烧好香,没办法,于是冒着大雨冲了过去把香点好再冲了回来。许姑娘总是虔诚的,敲之前她是做了些拜礼的,可到到我上去的时候我却总是觉得不熟练,分不清左手还是右手撞,最后不尴不尬的把撞钟摆出去的时候我自己都为自己的鸡手鸭脚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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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下来我在大雄宝殿转了两圈后就把许姑娘走丢了,我在里面焦急的转了几个圈也没见到她,姑奶奶会不会因为没看到巴洛克服饰展而心里不舒服自己走了呢?还是觉得看到我烦不想跟我逛自己走出去了?我失望的想着。过了好久她发来微信说:我走出来了。走出来了?是出去了吗?碍于面子我不好意思问她,就径直往出口走了过去。在门口我又故意简单的回了句:在哪?她说出门往右的上山路上。我于是赶紧就往右边走过去,可是路边除了是公交站走好远也不见有上山的路啊?难度我左右不分了?又赶紧往左边走过去,可是走了好久还是不见有上山的路?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赶紧又回到南屏晚钟的门口亭子上坐着打电话问许姑娘到底在哪?原来她只是去了山上的展馆,并在那里等了我好久,电话里她埋怨并略带生气的口吻对我说:很多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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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外积下的水越来越多,泼来的雨水弄的身上又冷又湿,我坐在那里为自己不成熟的心智行为后悔的同时也肮脏的想为我的神经质辩解。好像觉得我倒成了弱势群体,把我狭隘的认定她会在哪个场景里觉得我烦就会自己走了的场景套了进去,却是完全不为自己不成熟的心智感到悲哀!


过了会姑奶奶终于是穿着黑簑衣从里面扛着雨伞走出来了,我战战兢兢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她好像已经把该生的气在电话里和我撒完了,只是平静带着失望的和我说了她在上面看到的远眺的雷峰塔全景和寺庙馆藏的书画,并为我没有上去看感到可惜,还和我说了在上面等我的时候拍到的蜗牛的情景。我故意提醒说你还记得你说的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吗?许姑娘尴尬的看着我哦了一声好像并不太在意了。


在这样的尴尬中,许姑娘没能看到她心仪的洛可可服饰展,而我也没能在里面好好的听下许姑娘和我敲下的南屏晚钟,只是让自己带着打湿的身体钻进了卑鄙的小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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