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具冰冷的尸体,说再多的“关爱”也是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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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最近几天,陕西榆林孕妇坠楼身亡的消息成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孕妇坠楼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针对是哪方阻挠做剖腹产手术,医院跟家属各执一词,一时成了罗生门。

在网上,网友们针对此事的评论基本上是一边倒:家属太自私,为了省剖腹产的钱,不顾孕妇两次下跪求情,依旧坚持顺产,最后孕妇疼痛难忍,跳楼自杀。

最终调查结果是怎样的,目前不得而知,但我也倾向于网友们的观点,做剖腹产手术,对医院来说既省力又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有记着采访孕妇老公和婆婆,他们表情凝重,痛苦,说对媳妇(儿媳妇)一直很关心,从未吵过架,媳妇(儿媳妇)怀孕后,全家人都特别高兴……只是,婆家人的这些“关心”,娘家人是再也看不到了。

关心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不是那种刻意的去“做”,而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陪伴和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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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同事小莲昨天搬家,我和其他同事去帮忙。在五一村一栋五层楼高的院子里,雪莲租住的房子在最顶层,是一座彩钢房。我们问雪莲为啥不住了?她说怕,隔壁的年轻女子前不久从五楼跳下去摔死了……

小莲说隔壁住着一对来自四川的年轻夫妻,他们通常晚上十点多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到了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他们就会醒过来,要么吃东西,要么聊天,要么亲热,彩钢房根本不隔音,为此她特别气恼,曾经敲墙让他们小点声,可他们依旧我行我素。

小莲原计划本月15号发工资了就换房子,没想到却提前了——那天晚上,隔壁的奇葩夫妻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睡醒了,他们起初在聊天,后来不知因何事吵了起来,再后来越吵越凶,小莲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先是镜子摔碎的声音,之后是茶杯……

几分钟后,听到隔壁女人哭了起来:你是不是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去,你再这样逼我,我就从这个窗户上跳下去!说话间,女人“嚯”的一声打开了窗户。躺在床上的小莲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可是五楼啊!这时,隔壁的男人说话了:跳啊!有本事你就跳吧,我才不会拦你了。

女人开始“嘤嘤”的抽泣起来。男人又开始说话了:咋不跳了啊?!你们王家人向来做事干脆利落,今天怎么磨叽上了啊?

姓杨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我死了,到了阴间也不会放过你的!女人停止了抽泣。

呵,我杨强是吃饭长大的,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嘭!”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就有重物砸到了楼下。

“啊!……”男人惊声尖叫了起来,“老婆,老婆,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吓我啊……”隔壁的男人喊话声带着哭腔。小莲吓坏了,赶紧用被子蒙住了头。可她浑身打颤,就像筛糠一样。

没多久,楼下人声嘈杂,救护车拖着尖锐的叫声由远及近……

房东敲响了小莲的房门,说来警察了,需要问询几句话。打开房门,小莲看到隔壁的男人穿个短裤站在警察身边,眼神呆滞,嘴里一直重复着这样一句话:我真的爱她,我们一直关系很好的……

真爱一个人,说话就会有分寸—— 与你在乎的人吵架至最高潮,能让他崩溃的那句话就在你的舌尖,你却忍住没说。对未来留有余地,对他人保持宽容,对自己有所约束,这才是真爱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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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我读小学的时候,是个夏天的傍晚,村里有一对夫妻在自家打麦场摞麦子(我们老家习俗,就是将捆扎好的麦子摞起来,最后摞成一个大麦垛)。

那天也不知因为啥事儿,两口子开始争吵了起来,后来妻子干脆不给老公递捆好的麦子了,站在三米高的麦垛上的老公气坏了,顺着梯子下到地面后就对着妻子动起了拳脚,最后还是被乡亲们拉开的。

摞完麦子,回到家里后妻子饭也没做直接上床和衣睡了。丈夫也没做饭,啃了两个干饼子后也上床睡觉了。第二天醒来,老公发现身边的妻子不见了,起初还以为妻子去上厕所了,可好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见她回来。这时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他起床后发现大门口一段用来捆麦子的绳子不见了。

他发动全村人一起寻找,村前屋后,沟沟岔岔,找了一整天,啥收获也没有。到了晚上,变天了,暴雨将至。村民们吃过晚饭后打着火把继续寻找,大概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在一条小河沟的树林里,村民们先是发现了一棵断了一条枝丫的柳树,继而发现在那棵柳树的不远处,一棵白杨树上挂着一个人,正是村名们苦苦找寻的那个女子,很显然,她已经自缢身亡多时了,因为她的舌头都伸了出来,就在那时,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闪电,接着便是瓢泼大雨,那场面,有些悲壮,也有些渗人——第一棵柳树没有承受住她的体重,断了,然后她又选择了另一棵枝干粗壮的白杨树……

老公将身体已经僵硬了的妻子从绳套上解了下来,搂进怀里,然后嚎啕大哭,“你嫁到我家后从未受过委屈啊,我妈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待啊,就昨天晚上气不过打了你几拳,你怎么就想不开啊……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曾经看过一副漫画,两口子雨天吵架了,丈夫撑着伞,伞下是妻子,自己则被雨淋着。有人说,天底下没有不吵架的夫妻,越是吵架关系越甜蜜,但前提条件是必须有一个在雨天吵架时还会为你撑伞的老公或老婆,还有吵架时知道那些话能说,那些话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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