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听了嘎子张的报告,刘泉义也是激动万分,当即就给后台老板打了电话。约翰逊一听这个墓葬确实是娘娘墓,也是激动无比,当即让刘泉义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宝贝弄到手,只要东西到手,钱不是问题。
有了老板的旨意,刘泉义是喜出望外,发财的机会来了。
他立即让嘎子张领着他去见小狐狸,商议购买事宜。在两个人商议的时候,订立了攻守同盟的约定,就是只给小狐狸一千万。
双方很快就见了面,地点是在大营子外面的小酒馆。本来刘泉义是让去市里,但小狐狸担心到了那里人单势孤,若是被绑架了就完了。
在小酒馆里面,要了几个小菜和几瓶啤酒,几个人像是熟人一样,一边吃喝,一边聊天,表情都装的特别的轻松。他们谈论的内容都是张家长李家短、庄稼收成之类的。说话时候,耳朵却支棱着,倾听着顾客谈论陆家庄古墓的事情。这些顾客不像他们这样谨慎小心,嘻嘻哈哈,无所顾忌。人的心理就这样,没有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刘泉义听到了顾客说的与嘎子张毫无二致,心里就更有底了。
他们没有心思多吃,呆了一个多小时就离开了。小酒馆里人来人往,自然不能在这里谈论交易。要防止隔墙有耳。
他们又去了上次那块高粱地地头旁。他们都觉得这里最隐蔽。
几个人又在那棵大树下坐下了。
嘎子张率先说话了,“这里真风凉,风景也很好呀!”他边说着边四处看,防范周围有人。
“是不错!”刘泉义也是四处张望,“马上就要割地收秋了,农村这个时候最美了。”
“是!”小狐狸一语双关,“是收获的季节,我们都有好处了。”
几个人听了,都相视一笑。
“不用我介绍了吧!”嘎子张放心了,这才言归正传,“咱们都是朋友,同道中的朋友。”
“是,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朋友。”刘泉义借机说道。
“你们决定好了么?”土拨鼠已经按耐不住性子了。
“决定了。”刘泉义一脸的微笑,“来了就是证明。”他的微笑看上去很真诚,但在小狐狸眼里就是狡诈的笑容。
“那就好,咱们各取所需。”土拨鼠说道。
“价格能不能再……。”刘泉义假装要砍价。
“价格不能变。”一直不说话的小狐狸立即表示反对。
大家都沉默了。
好一会儿,刘泉义说话了,“好吧!那就依你们。”
“怎么交易?”嘎子张问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不相欠。”小狐狸说道。
“这么多钱,不好带呀!”刘泉义说道。
“那是你们的事情。”小狐狸寸步不让。
“再有一千万我们也能拿得动。”土拨鼠随声附和。
“你们送给我们一辆汽车吧!钱就装在汽车上,我们会开车。”小狐狸面容冷峻,看他们不言语,接着说道:“你们也知道这是从娘娘墓里出土的东西,这么贵重的东西,卖了这个价格,我们是吃亏的,我们信守承诺,一言九鼎,没有加价,你们应该高兴。向你们要一辆汽车,也不为过。”
“好!那我们安排。”刘泉义假装思量一会儿,表示同意,“咱们都要信守承诺,一言九鼎。”
“那交货地点和时间呢?”嘎子张生怕别出枝节。
“听我的消息。”小狐狸不假思索,“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可不能时间太长,现在外面风声比较紧。”土拨鼠说道,他害怕夜长梦多,想快些出手。
“怕啥!不知道以静制动么。”小狐狸斥责道,“越是慌乱越是容易出事。”
土拨鼠立即噤声了。
“一千万也不是小数目,我们也得准备。”刘泉义很佩服小狐狸的智慧,“这样吧,两天,过两天我们就联系商量。”
“好!”小狐狸很肯定,“电话里面说话要小心。”
“是!我明白。”刘泉义心领神会。
谈论好了,两伙人就各奔东西了。
在回村的路上,土拨鼠是满心欢喜,“哥,你真厉害,会安排,咱们又多得了一辆小汽车。”
“切,你就看上小汽车了。”小狐狸嗤之以鼻,“你知道么咱们损失了多少辆小汽车么?”
“多少?”土拨鼠有一些莫名其妙。
小狐狸伸出一个巴掌,翻了两次。
“十五辆!”土拨鼠很吃惊,“那咱们可亏大发了。”
“放屁!”小狐狸不屑地说道,“是五十辆、五百辆。”
“啊!”土拨鼠张大了嘴巴。
“你没听小酒馆顾客说的么,咱们盗的是娘娘墓,娘娘的东西,那价值就非同小可了。”小狐狸叹口气,“我们这两天也没有出来,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那咱们干脆反悔得了。”土拨鼠说道。
“不行!”小狐狸一口否绝,“这东西就烫手山芋呀!留在咱们手里,不当吃不当喝,没有用。再者,咱们虽是盗墓人,但也要讲信用。”
“也是。”土拨鼠很佩服地点点头。
说话之间,到了村子头,两个人不言语了。
再说嘎子张与刘泉义离开大营子,就去了嘎子张的家里。嘎子张的老婆正在喂猪,她刚从山上干活回来,身上的草叶子还沾着呢,看上去非常质朴。看见丈夫领着客人回来了,连忙拎着葫芦过来迎接。孩子也跑过来了,爸爸爸爸地叫着,显得很亲热。他拎着一根木棍,骑着,满院子跑,学骑马呢。边跑还边吆喝着。这让刘泉义看了,觉得很有意思。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给他,让他去买好吃的。孩子看着钱,面值这么大,有一些手足无措。嘎子张就推辞道:“刘经理,不要这样,孩子……。”
“拿着!”刘泉义坚持着,“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以后要听话,要好好学习。”
“那就拿着吧!”嘎子张准许了。
孩子一听,很高兴,就接过来了。
刘泉义穿得整齐漂亮,又这么仗义大方,让嘎子张老婆有一些受宠若惊。
一进屋,嘎子张就让老婆赶紧去准备饭菜。老婆赶紧答应了。
嘎子张给刘泉义斟上热茶,然后走出来,询问老婆做什么。老婆有一些为难,说不知道。嘎子张从兜里拿出来一些零钱,有三四十元,叫过孩子来,让他去村头的小超市买一只烧鸡,两块豆腐、两根火腿,再买一些花生米。剩下的钱归他了。孩子一听,无比高兴,爽快地答应了。接过钱就要跑,被嘎子张拉住了,低声叮嘱道:“你那些钱可藏好了,不能丢了。”
孩子忙点头答应。
屋子里没有外人了,嘎子张才与刘泉义谈论事情。为了防范隔墙有耳,他把电视打开了,声音放得很大。这件事情,他没有对媳妇说,是害怕人多嘴杂。也害怕把她搅进来有危险,最好的保护方法是让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这家里也不富裕呀!”刘泉义说道。
“是呀!”嘎子张有一些窘困,“我身体不行,种地干不动,得病花了不少钱,孩子又念书,所以就这样子。”
“你媳妇还很贤惠的。”刘泉义看着外屋忙活的嘎子张老婆说道。
“是!她很贤惠,也很勤快。”嘎子张赞赏道,“这个家就靠她呢。”
“这就挺好,夫唱妇随。”刘泉义很羡慕。
“就是缺钱,两个孩子都跟着受罪。”嘎子张表情有一丝痛苦。
“慢慢来。”刘泉义安慰道,“这不,你的机会要来了。以后就不愁吃喝了。”
“刘总,你看这件事情基本定下来了,与货主也接触上了,我想退出来,你看看把我那部分钱给我吧!”嘎子张借机说道。
“现在还不行,我手里没有那么多。”刘泉义沉吟很久,表情很为难,“耐心一点,等东西弄到手,我立即把钱给你。”
嘎子张有一些失望,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看媳妇做饭很忙碌,就出去帮忙了。
很快,孩子买东西回来了。媳妇接过来包裹,很麻利地拆着烧鸡。看孩子在身边守着,眼馋地看着,很心疼。看别人不注意,就偷偷地给他一块肌肉,孩子欣喜地接过来,跑远了。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摆在炕桌上,虽然很简单,但也很好了。嘎子张拿出来一瓶小烧酒,两个人就这么边吃边喝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