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 方寸之地

期待已久的澳洲之旅终于成行了，我们一家三口和小姨一家三口加上丈母娘七人提早两个多小时高高兴兴地来到杭州萧山国际机场。我们预定的航班是香港港龙国泰航空公司的班机，经香港转机至墨尔本。我们的KA621航班是10号下午3:35起飞19:10再次起飞于11号早上六点左右到达目的地，中转时间为一个多小时，昨天我就和老婆开玩笑：现在国内航班延误常态化，明天该不会叫我们免费留宿香港吧？果然，乌鸦嘴不幸被我言中了，领取登机牌时候，我还忐忑不安地问地勤人员，航班会正点吗？得到答复说香港那边飞过来是正常到达的。就在我暗自庆幸吉人天相的时候，过安检却出了问题，我随身携带的100毫升小酒壶被检出装满了酒，这是我以前的小秘密，就像香水化妆品等100ml以下的液体是被允许随身携带的，可是这次好象不行了呢，安检让我要么喝掉要么倒掉，我本来打算晚上夜航时候喝点小酒容易昏睡过去，现在就喝掉昏睡过去的话，这一干人等还要靠我带路的，接下来的行程怎么办？所以我只好决定忍痛让外甥棒棒去倒掉！这个小家伙倒完了还心有不舍地添了一下，悄悄跟我说这个威士忌酒真好喝啊，看样子小家伙长大以后肯定也是个酒徒！我当时看到窗外黑云压城乌云密布心想不妙，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过完安检时间尚早，我们还在安检后面的香港茶餐厅大快朵颐了一番。到了下午2:30，港龙航空的飞机准时到达，但这时候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好在夏天的雨就像女人的心情一样来得急去得快。雨过天晴，我们于下午三点开始登机，一波三折总算有惊无险，飞机准时滑出跑道，这下总应该万无一失了吧？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就像中国足球一样，临门一脚却出了问题！排队起飞的飞机到了我们这一架就趴窝一动不动啦！雨又开始施虐开来，豆大的雨点打在机窗上炸开了雨花，半小时后，机长广播说塔台要求换一个跑道起飞，转场过去了却还是没完没了地等待，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机长广播干脆说航机要回登机口加油，这时候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已经确定赶不上下一趟航班了，真是出门不利，碰到瘌痢！想起几年前，我一个兄弟的亲戚在机场做调度员，又一次我们的航班也是延误了，我打电话给兄弟请求帮忙，结果空姐心悦诚服地看到，我是的航班很快就起飞了。可惜这个兄弟的亲戚好象沾上了盘古大观的郭人贵提供资料出了问题，被调离了岗位。所以后门开不成只好听天由命了，幸亏只是纯粹的旅游除了要多付一天几百元的租车费，澳洲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现在不确定的事是我们将要改签哪个航班，如果明天改签的航班客满了怎么办？

  我们快六点的时候滑回了登机口，这时乘务员开始派发盒饭，国泰港龙航空每次餐后都配发哈根达斯冰淇淋，而且小孩每次都有送小礼物，所以女儿总是要求坐这家航空公司的班机。我们吃完饭已是晚上六点半了，这时候天气好转，总算可以出发了，忽然又节外生枝地有一个轮椅乘客因为在狭窄的座位上太久突发疾病，需要开舱救人，乘客中有人开始骂娘，坐轮椅了的人还要出来混飞机干啥？！可是按照规定，他座位附近的行李必须重新确认主人。以前好象发生过乘客中途离开，留下一包炸弹在飞机上，最后机毁人亡的事，所以又是一番折腾耽误了时间。其实像我们一样要转机的旅客还有很多，现在香港人自治民主意识越来越强，在大陆同胞多买个奶粉都要坐牢的情况下，去香港购物旅游的人越来越少了，加上民主运动街头抗争越演越烈，再这样下去香港很可能象底特律一样沉沦，最后甚至反被深圳反超。

  快七点的时候，我们终于可以起飞了，我们在延误了三小时多后，终于迎来起飞的时刻。想起刚才过安检时候，被没收倒掉的二两白酒仍心疼不已，以前曾经有过带100毫升酒过安检的经验，想到过据理力争，可是人家安检说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过去还不用脱鞋子去腰带呢！我哑口无言，好象不知为何这些人与我等草民说话都是祈使语气永远没有耐心的，难道同样的意思换一种说法不会让人更好接受一点吗？比如我们是按章办事，或者是以前有过鞋子炸弹防不胜防等等，过去不理解老美在法庭上为什么总是问是或者不是，现在终于明白这是最简洁的提问方式。如果没有敬畏之心为所欲为，没有信仰，没有人在做天在看的意识，那么任何时候都可以空口无凭胡说八道，这个好象为了哪个主义可以毫不利己 专门利人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呢？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在晚上八点到达香港国际机场，这时候已经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了，本来转机的下一趟航班是当晚19:10，应该早就起飞，香港或者发达国家和地区航班的正点率很高，后来我们知道，这个航班也延误到8:15才起飞，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在等我们？我们已拿到转机航班的登机牌，如果延误时间不长的话，国泰航空在自己的母港机场应该可以协调时间主动延误一下的。毕竟作为国内运营子公司的港龙航空的主要任务是保本甚至略亏经营，把国内旅客引来香港转机，为搞活转机经济，香港政府也是适时推出了落地签，有回程机票的旅客可以在香港停留一周的政策。现在国内上海北京等城市好象也正在研究出台相应的落地签证的政策措施。但是，中国民航几十年前，由苏联舶来的军方控制领空的做法却雷打不动的延用至今，其实现在老毛子自己也老早摒弃了这套老古董与国际接轨啦。我们喊了多年的放开低轨道领空的改革举措好象也没有了下文。马云等富豪的私人飞机必须提前一天去空管报批，如果有紧急情况要起飞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他们买飞机的本意除了倍有面子外，其实关键是办事效率高速度快，在瞬息万变的商场，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是这些日理万机的大亨们的梦想。在中国，几十年前民航总局还是一个半军事化单位，享受着空军的待遇。乘客也基本都是党政机关国企要员，与普通老百姓没有多大关系，而现在的中国民航已经发展成了当今世界增长最快的行业，还在沿用那套老掉牙的苏联模式管理，为此还荣获了全球民航正点率最低的国家之一的荣誉称号！

  到达香港，果然不出所料，国泰航空工作人员举着牌子正在出口处等着我们，好象除了我们七个人误机，还有杭州同机前来的两个家庭共十四五个人。因为国泰航空第二天的航班客满了，我们被告知要安排第二天晚上20:10乘坐澳洲航空QANTAS的航班去墨尔本，本来同一家航空公司承运，行李可以一站式到达，现在换了航空公司，我们被要求第二天提早到机场提取和托运行李。以前也有过类似经历，国内航空公司是不会有这样温馨服务的，必须自己带着大包小包去宾馆。国泰航空公司为我们安排了香港铜锣湾的怡东酒店，工作人员询问我们要几个房间，反正是国泰航空买单，误机也让我心里很不爽，我就要了四个房间。其实我们这次去墨尔本纯粹旅游，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在机场租了车，可能要多付一天几百元的租金。我们被告知自己打车去宾馆，打车费由宾馆付，然后国泰航空负责我们明天早中餐自助餐和回程车费。到了宾馆，发现环境设施还不错，想想还可以来一趟吃住行全免费的香港一日游，心情慢慢好了很多。特别是据说明天是中国海军航空母舰辽宁号离港的日子，就生出了第二天去香港昂船洲军港一睹风采欢送离港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