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前树上的马蜂窝

  院前树上的马蜂窝

  (散文,池新春)

  初春,暧暖的阳光照射着刚刚苏醒的苏北大地,各种奇花异木在花乡的沃土上争奇斗艳,竞相开放。

  我家的院子前面,经过母亲多年的辛勤劳作,精心培育种植了各种绿化苗木,母亲七十多岁了,也能说出我认不出来,叫不出名字的一些花苗名称。什么石楠、木瓜树、欧季、紫叶李、冬青、黄杨、银杏树什么的,叶我由衷佩服母亲的勤劳好学精神。最让我敬佩的是她老人家为我院前培育的一片银杏苗,既壮又茂盛。还有十几年前她亲手种植的那两棵大银杏树,院前左右两棵,那几年银杏果走俏,市场上竞然卖出二三十元一斤,母亲红了眼,就在院子前面种植两棵,几年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左边的那棵果竞然出出果子来,挂满枝头,累折了旁枝,第二年竟然折夭了,母亲伤心难过的流下泪水。而右边这棵一直没有开花结果,母亲说,这棵是公树不结果,除非嫁接才能结果。但是,这棵看似公树却又象嫁接过一样。又过了几年,银杏树奇怪的开花结果了,可这时,银杏果市场行情不容乐观,一块钱一斤都无人问津。母亲常常对着这棵大银杏树叹气,不值钱就把它卖了,我说卖也卖不到钱,就当夏季乘凉用吧!

  阳春三月,我抱着小孙子谦谦,拿着小板凳就来到银杏树下逗着小孙玩耍。银杏树上长满不大的一片片嫩绿的叶片,银杏树似一把大伞把阳光遮住。

  突然,一只幼小的马蜂从树上掉下来,我吓得抱着谦谦就跑,我判断上面肯定有马蜂在上面做窝。我从繁茂的枝叶之间果然发现一个有小酒杯大小的马蜂窝。

  当时,我也没有把他当回事,慢慢地也就忘记了。

  半个月前,母亲告诉我,银杏树上做了两个碗口大小马蜂窝。我说这可得了,难怪最近老有马蜂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被那个小东西蜇一下不得了,要是不小心宝宝让他碰一下就糟了。我对母亲说,等天黑下来的时候,一把火把它灭算了。省得带来麻烦。母亲接看辨解说,暂时留着,这小东西你不碰它,不伤害它,它也不蜇你,它的窝可值钱,每年冬天都有人上门收购,出的价格也不少,小贩收购做药用。我笑着点点头⋯⋯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谦谦的母亲在院子里洗碗,只觉得背上有什么东西,他用手轻轻掻了几下,立马大哭大叫起来,儿子见状跑了过去一看,一只马蜂钻进她的背上,背部被马蜂蜇了巴掌大一块肿了起来。这个东西真厉害,据说都能蜇死人,一提起马蜂两个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小时候常常见到淘气的小伙伴捅马蜂窝被蜇得鼻青脸肿,是常事,那是他们淘气的报应。

  见到小孩被蜇,当时,我气得咬牙切齿,今晚,啥事不干都要把它烧掉,灭门九族,让它绝种,不留一个。

  晚上我和母亲俩趁着黑夜,没有棉花,就用破旧的衣服沾上汽油包扎在长竹干上,我和母亲俩穿上雨衣,戴上口罩眼镜,来到银杏树下,我高高举起母亲点燃了的火把,对准可恶的马蜂子窝,一阵攻击。熊熊的火焰下,只见一个个马蜂象雨点一样往下掉,不一会,满地都是半死不活的马蜂在地面上捶死地挣扎着,我拿着火把在地上乱扫一阵,母亲手里拿着扫帚在把它们集中在一起让我好消灭它们。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奋战,两个种族的马蜂窝终于被我们灭绝掉了。

  最后清理了一下战场,心里不由产生一种感觉,觉得,这么多小精灵一眨之间就化为灰烬,于是,产生一种同情可怜心里,真是又可怜又可恨。想想它们选择安家的地方也是绝对的安全,隐闭,可我心里一直在产生一种疑问,他的窝是啥东西建造的,我怎么也搞不明白。他们比人类还精,分文不花能建个既劳固又有对人类医学事业做贡献。而我们人为了有个落脚点,一个安稳窝,按谒一辈,辛辛苦苦一辈子在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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