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去的大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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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多年再次留在萧山过年。萧山的大年真冷清。让我这个外来妹更加体会到了“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其中的况味。

      天空雨雾蒙蒙，无处可去。做做家务想起来了在湘南大地上的大年三十的一些琐事。既念之，则记之。

        通常大年三十一家人都起得比较早。简单吃过早餐，就得各忙各的。就我们家来说，爸爸妈妈开始为中午的那顿大餐忙活。爸爸杀鸡、宰鸭、剖鱼。很多年前，物质条件很贫乏，没有什么热水器、或者热得快之类，为了节源开流，要在柴房大灶上用干柴烧开水，才够褪鸡毛、鸭毛。烧水的活就分给我了，弟弟也就做做其他小事。

      妈妈着手在油锅里炸豆腐泡、准备除鸡鸭鱼之外的其他菜。在柴房烧火的我一闻着厨房里妈妈炸豆腐泡的香味，往灶火里多多添些柴后，直往厨房奔，取下粉皮袋，捧着粉皮就往油锅里一放，随之一连串“嗞嗞嗞”的响声伴随粉皮的香味环绕在家里的每个角落。妈妈一边叨叨两句，一边帮我把炸好的粉皮捞起来放在干净的盘子里让我们解馋。

        爸爸把鸡鸭鱼收拾干净了，我还得继续烧火，为祭奠祖宗和财神把一块方方正正的肉放在锅里整熟后，洗干净锅再把整只鸡也放在锅里整熟。小时候不懂事这些规矩，就想着快点完事，心想为何不放在一起整熟，分两次搞不嫌事多。慢慢长大就懂了，除了虔诚之外，就是妈妈爱干净。

    这两样搞定之后，妈妈就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长条托盘，把之前整好的鸡、肉再加上一碗白米饭通通放入条盘里，等爸爸在堂屋前、大门左侧、猪圈旁点上红色的小蜡烛、香、烧纸钱，放鞭炮之后。妈妈神色庄重地双手端起条盘开始敬天敬地、敬祖宗、敬财神。从堂屋到院子正中央再到猪圈。敬的时候，很有讲究的，站姿很端正、先举过头顶，再上下来回三次才算稳妥了。敬完后端回条盘放在堂屋的神龛上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敬忌仪式告一段落。

    爸爸就开始在很大很厚的一般粘板上把煮熟的鸡禽四分五裂剁开来，再切那块肉。这也是技术活，一般妈妈会站在爸爸旁边指导他怎么剁开比较规整、好看。一切都处理妥当，爸爸妈妈就开始做菜。通常是鸡、鸭、鱼、粉蒸肉、红烧豆腐泡和肉、芹菜肉丝等一些素菜。反正不管吃什么菜，我们都特别赞赏妈妈的厨艺。

      大年三十午餐时，爸爸妈妈会在餐桌上对我和弟弟说一些认可鼓励的话，比方：一年来辛苦啦，总体表现还算听话，来年争取学习上有更大的进步等。平时调皮淘气惹他们生气的事一概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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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中饭，妈妈收拾碗筷之类的，弟弟接我的班开始烧火为一家人洗澡洗头烧开水。爸爸把前屋后院打扫干净，我就要去菜园把春节头三五天的猪饲料搞回来。那时也不怕冷，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担菜搞定。当我们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洗头洗澡，妈妈就要洗一堆衣服了。忙到天擦黑，才能把各种事情做好。

      年三十的那顿晚餐我们称之为为团年。菜比中午要简略一些。团年饭吃完，我们等着妈妈收拾厨房再端一些糕点、瓜子之类的吃食，一家人就围着火炉烤火守岁了，静等新年的钟声敲响，放鞭炮迎接新春来临。

    年早已不再是过去的年，回味且当是纪念过去的安详与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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