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给我发裸照的女生

那个给我发裸照的女生_第1张图片
裸照女生

学校里面的移动公司举办了充话费送流量的活动,我用两百话费换来赠送的4个G流量。以便回到小村庄之后能有些消遣。事实上我只能开发手机里有限的几个软件的各种功能,到最后还是微信的附近人和摇一摇功能最好用。我和小颜便是这样认识的。

她说自己在市区读书,18岁了。不时地唉声叹气,我以为她是一个挺伤感的女生。

“高三压力太大?”我问她。

“高考已经结束了好吗?”她回我。我觉着自己确实是脑子不够用了。再就没有消息了,可能我暴露了自己的智商,而对方不想和一个傻子聊天。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小颜又主动说话,说昨天睡着了,我觉着这算是一个不错的消息。她又唉了一声,好像在提醒我昨天没有聊完的话题。按年纪来说我是要做哥哥的,而且我也有一个亲妹妹,所以摆起了架子,教育她不要每天唉声叹气。

她说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喝点热水啊!”那边又没了声音。(我没想到这样的对白也能成为后来网上吐槽的热点。)大概又是睡着了吧,我这样想着,打了一句“好好休息。” 过了一会儿居然有了回复,“你也是。”

之后两天聊的多了一些,我交代了我的全部情况,而我也知道她爸开了一个烧烤摊,她白天去帮忙,晚上等人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回家休息。我有在烧烤摊打工的经历,对喝醉酒闹事的人尤其讨厌,这样说起来,两个人之间还有些共同话题。

小颜说最近没人做饭,都是自己瞎买点东西吃,可能是因为这样吃坏了肚子,这两天一直隐隐作痛。我便拿出大妈每天早上给做的白水煮挂面,加方便面调料的黑暗料理和她比,却没想到她说自己以前早就试过了,看样子也属于父母忙着养家没空管的孩子。“行就买点药阿,还能老这么疼着!”我这时候说话更像个哥哥了。

“我怀疑自己不是吃坏肚子了。”

“那是怎么了?”

“没事,”

“疼了多久了?”

“不到一个月。”

“疼了这么长时间?”

“嗯……而且下面也疼。”我的脑袋或许是嗡了一下的,夜深人静,我看了看强哥,已经打起了呼噜。心里长叹一声,“常在河边走,果然遇见鬼。”

这是一个无知少女爱上不良青年的故事。小颜暑假在某饭店打工,结识了某渣男王某,至于帅之类的那些形容词我觉着只是年轻人的荷尔蒙分泌造成的幻觉了。

据说王某风流倜傥,睡过不少女孩儿,唯一遗憾的是说没有睡过处女。小颜心甘情愿献身出来,帮王某实现了这个愿望。听到这里我已经一愣一愣,全无睡意。

“他人呢?”

“去内蒙古了,不回来了。”

“那好歹去医院看看阿,万一严重呢?”

“我没钱,这种事情我也不能和别人说。”

沉默了一阵,我设身处地地为她排除了父母、朋友等人选,确实,如果是我的话,也会自己先藏着。这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呢,我不知道。最强烈的怕是对王某的恨意,其次是对小颜的无知报以疑虑,但我没想到,最后泛滥成灾的是自己的同情心。

那晚上我睡得很好,就像是知道了某件事情最真实的模样一般安心。第二天,学生赵佳欣因病请假了,我趁着刘国文做题,胡乱翻着手机,搜索软件推送了一条关于宫外孕的新闻。宫外孕?会死人的阿。会死人的阿……我这样想着上课,吃饭时想着,午睡时想着……起身给小颜发了一条消息,“看病去吧,我帮你出钱。”这下我又变得安心了。

晚上的聊天似乎变得很愉快,像是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某种契约关系。用这样轻快的语调谈论这件事,总觉着有些说不出的意味深明。想法总是反反复复,我又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尽力了解一些个人信息可能会让我减小疑虑,学校、地址、照片,我开始旁敲侧击地询问。

她发来一张照片,我看不出年龄,这是个美颜相机盛行的年代。我打了一行字,“有没有没p过的照片?”还没发送,紧接着又传来一张照片。

我的脑袋或许是嗡了一声的。看了看强哥,已经打起了呼噜,我还没有睡着,这是真的。照片里,小颜面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用自拍了一张侧身照,手机遮住了脸,我可以看到她胸前的隆起。事实上,她是全裸的。

这是色诱吗?无知少女果然是容易犯错的体质。又或者是感激?仅仅是因为我帮她出钱看病。我没法知道她这样做的初衷,大概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但我心里的鬼怂恿自己相信那个具有深渊般诱惑力的事实。

“额,我是说看你长什么样子,你这样我没法看到脸阿。”能说出这话,我真是会装且闷骚。小颜没有理我,我闭上眼睛,听到胸腔里的心跳。

手机的信号灯闪起来,小颜又发来一张照片。看样子人已经洗漱完了,这时她躺在床上,两条修长的腿搭在床沿上方的墙面,暴露的乳房和私处就好像在看着我,我也在看着它们。

“看到了吗?”

我不知怎么应答,难道说还是看不到脸吗。

“什么?”

可见我闷骚到一定程度了,都这样子还能够继续装傻。

“你说呢?”

“我是说看你脸好吧。你给我发这个干嘛?”

“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大学我一直没有谈恋爱,对于女人甚至有些排斥,说的穷酸一点可能是情伤累累过后结成了坚硬的痂,周围朋友也是分分合合,再也无法相信什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以身相许四个字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这种话还是从古装电视剧里被解救的民女口中说出来更为合适。

“那以身相许吧。”我居然是这样回答的。潜意识的想法,隐藏还是真实,试探还是玩笑,内心深处的想法是怎样的呢?或许我现在只把她当作一个玩物,摆弄她身体的四肢,恶趣味地看她到底能扭曲到什么程度。

“还是做女朋友吧。”

这样颇为认真的回答使我更加不安,但好歹把我从自己的意淫中扯了出来。说了句开玩笑,嘱咐她早点休息,但我的身体有些燥热,轻手轻脚地起身,想出门透透气。

还是满天的星,夜却不宁静,村里有狗在吠,还有远处城市的光。我大口呼气,又闻到垃圾桶和腐烂蔬菜的味道,把头转向别处走了几步,院子里的另一边似乎有东西在窥视着我。我走近了,和吊环架子在一起站着,踢了一脚铁链子爬梯,空气里晃荡起金属的撞击声,被夜笼罩。

身体发觉一些凉意,却并没有风的影子。我进屋来,爬上床躺好,身边的强哥翻了个身,不再打呼了。

周末时我回到学校,和小颜约好一大早去市里的妇女儿童医院。那天下了一点小雨,我没有打伞,只穿了长袖衬衣。医院门口,小颜走过来,手里的伞也靠过来。

抱着侥幸心里,我们先问了内科的大夫,却只得到四个字,“妇科,二楼。”医院是刷卡制度,护士说最低三百,我多充了一百。填写个人信息的时候,我看到小颜把岁数填成24。

坐在长椅上等检查的时候,小颜接到朋友的电话。“在医院呢?那个男的呢?”后面的听不清了,我不知道那个男的指的是王某还是我。不管是谁,总之我被骗了一部分,小颜已经把事情告诉过她的朋友。

沉默了好久。小颜说了句话,我没缓过神来。她说自己眼睛近视,所以我就帮忙看着电子栏里出现她的名字,然后等待着一行一行爬上去。

“男人在外面等着!”

科室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三两个女人,医生带小颜到屋子里的屏风后面,我把视线移开了。

“脱裤子!哎呀你倒是脱裤子阿!快点!”我不知道这是对小颜说的,还是对其他女人说的,可能医生认为得病的人都不值得被尊敬吧。

小颜出来了,我问了一句,她小声回答,我还是没有听清。她靠着墙打了个电话,突然就泪眼婆娑了,“你能陪着别的女人去医院,为什么不能陪我。”嗯嗯地答应了几声,我觉着那个王某待会是要过来的了。

小颜说等会他要过来。临走前我问她,还需要不需要钱,说这话时手已经伸进口袋,表示我的诚意。她摇头,顿了一下,我准备告别,“那我就走了。”她点头。

我几乎是跑着走掉的,要说是逃也不否认。

雨停了,我也正好赶上了公车,人不多,所以肆意解开了衬衣的第三颗扣子。天气真是太闷热了。

事后,小颜告诉我王某带他去吃了午饭,随即便真的去内蒙了。她还说,等上了大学拿到生活费以后就可以还我钱。不久后我看到小颜在朋友圈里发了在校园里她和蓝天的自拍照,就和所有的开学新生一样。

我删除了手机里小颜的两张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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