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学史话:哈佛地理系之死

想当初哈佛的地理是全美历史最悠久的地理系,师资力量也最强,哈佛的倒下可说是充分反映了地理学界长期以来的痼疾:首先地理科学本质上认识论方法论模糊,天生营养不良,缺乏极具号召力的主题,从而使地理学日益被排挤出科学的圈子;其次学科内部诸侯林立,又主要分为人文,自然二帮,且均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内部斗争不断,结果在内外交困之下,被视为地理界龙头老大的哈佛地理系终于在1948年倒下了。
——南京大学Sweeper(2000)《地理系在哈佛的灭亡与计量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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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tlesey的落寞——哈佛的史料中,1956年11月的一篇文章Geography at Harvard,第一句说:世界著名的地理学家Whittlesey去世了,哈佛的地理课将没有人教了。Whittlesey的时代远去!

简直是一场可怕的冲击,美国地理学界永远也不可能完全从中恢复过来——简-戈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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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aefer的文章立即引起悍然大波。哈特向感到被人背后捅了一刀,特别气忿,立即致函包括Annals主编,编委的各大权威,认为Schaefer的文章是“对学科的犯罪”,必须“struggle against”。凭借他如日中天的声望,学术界立马一片打杀之声。据说Schaefer死后地理界的许多同僚都拒绝为之作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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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量革命至少救了地理学一命。尽管当时在科学哲学中实证主义已经逐渐过时,但地理界的迫切需要仍使它宣起了一次革命,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虽然早已有人提出相关理论,但计量革命却没有发生在更早的时期。而且从地理学的现实状况来看,人文地理比自然地理更加迫切需要学科的承认与尊重。自然地理学者一般都可以在其他领域找到落脚点,而且同样出色,而对于人文地理学者来说,不退化为一个二流学者的唯一方法便是守卫住一个强大的地理学科。这也是为什么地理史上所有的学科保卫战,人文地理学都不遗余力,而自然地理学者者反应相对冷淡:换个窝就是了。Schaefer认为地理学的精华在于系统化的人文地理,虽有失偏激,仍有些道理。否则地理学的确没有作为一个学科存在下去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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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Esri的ArcGIS软件,还是站在哈佛地理实验室的废墟中崛起的,除了Jack Dangermond先生自己就是毕业于哈佛景观学专业以外,Esri软件研发主观,持掌了ArcGIS软件架构几十年的Esri头号大胡子码农Scot Morehouse(下图),就是哈佛地理实验室的中坚份子,还包括了Esri起家时候的一大批部门主管,比如:Duane Niemeyer(1980-1982年在哈佛)、Hugh Keegen(1980-1982年在哈佛)等人。哈佛实验室虽然不再存在,但是哈佛实验室的早期成果和人才逐渐从学术界走到工业界,创造出了世界上最为知名的GIS软件产品。Dangermond先生和他在ESRI的同事虽然做的是GIS技术开发的基础性工作,但也正在做一些GIS科学发展的开创性的工作。Dangermond先生等人的长期的梦想就是使用Goodchild等人所发展的地理信息科学,结合哈佛大学Steintz和他的同事所开发的设计框架,使用计算机来表达地理空间信息,建议可以一个进行地理设计(Geodesign)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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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ri总架构师 Scot Morehouse

老爷子已于2013年正式宣布退休


虽然哈佛的实验室最终解体,但是哈佛的GIS的种子也生生不息,培养了很多日后对业界产生巨大影响的人才,很多人今天已称为当代GIS及图像处理行业的重要人物,除了ESRI奠基人Jack Dangermond以外,还包括Intergraph公司的David Sinton,ERDAS公司的创始人Lawrie Jordan和Bruce Rad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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