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书——流氓天子刘邦:第5章:一生回味的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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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摘要:                                                                                                      “雍齿,你干什么,他还是孩子。”卢绾冲了出去,扶起了樊哙,拍了拍樊哙身上的泥巴,大声斥责雍齿道。                                                                                                                        “卢绾,你想多管闲事阿,我让你管。”雍齿站起来,大步走到卢绾身旁,抬起脚猛地踹了过去。

                                                            当时雍齿的脚距离卢绾的身体应该还只有不到半寸,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后发先至,双手拎起樊哙和卢绾,摆腿挡住了雍齿的攻势,大声道:“小子,这里可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

雍齿冷冷地望着我,一言不发,电光火石间,吸气,运劲,突然出拳。

他这一拳出手的速度,快得就像是雷电下击,卷起的气劲,猛得犹如狂风而至,最为可怕的是,他刚才踢樊哙的举动就像个无耻的纨绔子弟,让人只觉得可恶,并不觉得可怕。

而此时的出拳,位置,时机,力道都把握得近乎完美,让人刮目相看,原来他真的是个狠辣的会家子。

这一拳的目标,只往我的鼻梁而来,无论是谁,只要鼻梁被击碎,脑袋就会发晕,眼睛会被自己鼻孔里飙出来的血蒙住,很难再有闪避还击的机会。

这就叫一招杀敌!

幸好,这四年来我送马老夫子的酒没有白送。

马老夫子估计会这么跟我会说,总算你师傅这四年的酒没有白喝。

日夜练功,原来为的是今天这一拳。

马老夫子曾经教过我运气行劲之术,为的就是生死关头可以以气御剑,临阵退敌。

此时我手中无剑,不得不以身为剑,默念行气口诀,松开抓着卢绾和樊哙的双手,将浑身气劲运到脚底,整个人如剑般往后撤去。

可怕的是,雍齿的出拳太过迅疾,已是避无可避,我在后退之时,提起左肩,硬扛了雍齿这一拳,啪的一声,左肩瞬时脱臼。一口闷血含在口中,我咬了咬牙,想将血硬吞下去,无奈气血太过汹涌,血丝从口边流了出来。

雍齿见我后退,冷笑一声,变拳为肘,卢绾此时在他面前,他用力地将手肘撞向卢绾的背部,卢绾惨呼一声,趴在地上连连喊痛。

樊哙看着趴在地上哀嚎的卢绾和凶神恶煞的雍齿,吓得止住了哭声。

雍齿摆好了踢腿的样子,作势要踢樊哙的头部,狞笑着望着我。

我用手抹去嘴边的血,眼睛充血,大喊道:“雍齿,我要你的命!”双腿运劲,飞跃而起,扑向雍齿。

雍齿把腿收了回来,侧身,运劲,守株待兔,运起拳劲,准备等失去理智的我自投罗网。

马老夫子曾经教过我,对敌之时,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可以随性而行,见招拆招,唯一不能放松的,就是自己的理智。

当雍齿肘击卢绾,摆腿欲踢樊哙之时,我松了口气,如果他乘胜追击,我只能用右手跟他硬拼,最后应该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幸运的是,雍齿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想以逸待劳,毫无压力的将我击倒,当我血红着眼睛冲向他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满了胜利的光芒,感觉自己已是胜劵在握。

当一个人志得意满之时,就是他最为放松的时候,也是他最容易犯错的时候。

我血红的眼睛是以气血逼的,口中怒吼是装出来的,飞跃而起时已算好了距离,在距离雍齿半尺之时顿住身形,刚好坐在了樊哙胖胖的身上。

雍齿狂笑着挥拳,发现落空之时,眼睛充满了惊讶。

我坐在樊哙身上,面对着雍齿的裤裆,大笑道:“换你爷爷了。”

吸气,运劲,出拳,一拳封鸟!

“啊!”雍齿痛得眼泪飙了出来,双手捂住裤裆,跪在我面前。

“丝!”周围旁观的同学们都吸了口冷气,不自觉地护住自己的裤裆。

我呼出憋在胸中的闷气,抓起雍齿的头发,用我的膝盖狠狠地撞向他的鼻梁,来了个漂亮的飞膝撞,雍齿哀嚎着滚了出去。

我刚才讲过,当鼻梁被击碎,脑袋发晕,眼睛被自己鼻孔里飙出来的血蒙住的时候,人也就没有了反击的能力,雍齿此时就是这样。

他倒在地上,一手护住裤裆,一手捂住鼻子,流出眼泪望着我的双眼充满了恐惧。

我缓缓地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慢慢道:“卢绾是我最好的兄弟,对我来说,你打他比打我还严重,樊哙是我们书院里最小的学生,不就滴了你几滴墨汁吗,你居然踢得他满地滚,他还小,我替他还给你。刚才我出了两招,你挨了两下,算上你出手打我左肩的一下,你还欠我一下。我这人很公平,童叟无欺,你忍住阿。”

雍齿见我这般说,用手努力地撑起身,想跑。

我用左腿一勾,把他绊倒,大声道:“别跑,挨你爷爷这脚再说。”说完,抬起右腿,往他的腹部用力地踢去。

“住手,刘季!”卢绾的声音真是大得吓人。

我的脚在距离雍齿腹部还有半寸的地方停住,回过头,我笑道:“绾哥儿,你的意思是要踢他的头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卢绾吃力地站了起来,看着我道:“夫子教过我们,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就是个烂好人,早晚被自己这性格害死。”说完,我走到樊哙面前,抱起他,用手把他脸上的灰尘擦掉,问道:“小胖子,你几岁啦?”

“我六岁啦。”樊哙老老实实答道。

“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念书阿?”

“阿娘去年没了,阿爹要宰狗,没空带我,所以让我到书院跟着先生念书。”樊哙眨巴着眼睛望着我道。

听着他稚嫩的声音,我突然觉得一阵鼻酸,摸着他脸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那么爱哭,以后你就是我刘季的小弟,有人欺负你,报你大哥的名号,你大哥会罩着你,知道不。”

“是,大哥!”樊哙高兴地叫到。

这一声大哥,他叫了一辈子,我也总算没有辜负当年对他的承诺。

我又走到雍齿的面前,对着他道:“你若想报仇,尽管冲我来,我随时奉陪。”

雍齿只是恨恨地看着我,不敢再发一言。

男人一生之间的纠葛,往往是从第一场打架开始的。

有人不打不相识,成了生死相依的好友,有人越打越上火,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我和雍齿的关系,却是凌驾于两者之上——成了生死相依的仇敌。

争夺天下的岁月里,雍齿曾经在我起义之初背叛过我,后来碍于形势又向我投诚,最后能在我手上保住性命的原因,居然是天下间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我非常厌恶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就是这个原因,在他跟着我夺得天下后,为了安抚手下蠢蠢欲动的功臣们,萧何让我一定要厚待他。

只有厚待他,其他功臣们才会觉得,连雍齿这种人都能在汉王手里拿到高官厚禄,凭我和汉王的交情,怎么样也不比雍齿差吧,所以可以安下心来跟着我治理天下。

这真的是一件令人无比遗憾,哭笑不得的事情。

我真的很庆幸在和他第一次打架时有痛下杀手,狠狠教训了他,每每想起,感觉好爽,总算是给心中无法排解的遗憾带来些许安慰。

不过,人生在世,又有谁能一生无憾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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