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除了电视上面经常会接触到的科普类纪录片,关于动植物,关于宇宙,关于等等,这里介绍的是另一种不同的套路,电影的科普结合精神分析法,让你为自己作为一名变态者而骄傲。
可以看出这个哲学家兼心理分析学者也是一名伟大的影迷。这个三段式记录片里,齐泽克解析了其所钟爱导演之作品,我们会看到他是如何将哲学、精神分析和电影揉在一起操练的。
“
电影确实是种变态艺术。你所欲的它不会给你满足,它(只)告诉你如何去欲望,齐泽克说。
”
当前西方政治哲学界当红人物、拉康理论的最重要代表人物齐泽克在150分钟里滔滔不绝地用精神分析法来跟你谈希区柯克、大卫·林奇、塔可夫斯基、沃卓斯基兄弟等导演拍摄的43部电影名作,全片妙语连珠,保证让你看得痛快淋漓。
他长期致力于沟通拉康精神分析理论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将精神分析、主体性、意识形态和大众文化熔于一炉,形成了极为独特的学术思想和政治立场,成为20世纪90年代以来最为耀眼的国际学术明星之一,被一些学者称为黑格尔式的思想家。
齐泽克的讲解是杂耍演员般的大话连篇,但同时你会觉得他独树一帜,观点明确又富有想象力。
在影片的开始,他就举出了《黑客帝国》的例子——
《黑客帝国》中男主面临红蓝药丸的选择,选择蓝色药丸回归现实忠于自己的信仰,选择红色药丸就继续呆在幻想中。
“但蓝红药丸的选择,并不真的是幻想和现实的选择。当然《黑客帝国》是台虚拟的机器,但这些虚构已经构成了我们的现实。
要是从我们的现实中拿走那些控制它的符号性虚构,你也就失去了现实本身。”
在希区柯克的《惊魂记》中,主人公所住的房子总共三层,二楼,一楼和地下室,正好是事件发生的三个层次,也更像是人类主观性三层的复制。
一层是自我,是男主角作为一个正常儿子的存在。
二层是超我,是死去母亲的超我形象。
而地下室就是本我,是非正当冲动力量的蓄水池。当男主把母亲搬到地下室去的时候,在脑海中已经完成了从“超我”到“本我”的转变。
就如同弗洛伊德老生常谈的那样,超我和本我是具有深度联系的。超我的力量永不可能的条框来轰击我们,嘲笑我们,在我们不能满足它要求的时候,我们越是遵循它,越会有罪恶感。
格劳乔作为最受欢迎的一个,精神状态异常活跃,代表了“超我”。
而三个人当中最为古怪的不能说话的哈波,弗洛伊德说,冲动是无声的,他不会说话,他当然指的就是“本我”。
本我是混沌的,他最古怪的地方在于他向往天真无邪的快乐同时,拥有具有攻击性的原始的邪恶。这样绝对的堕落和天真的奇特组合构成了本我所在。
在《爱丽丝漫游仙境》中著名的柴郡猫在说完话之后就消失了,但是却留下了自己的笑容,这就是典型的物体局部自放现象。
局部物体的有趣之处在于人们会惊讶于局部器官的存在,在弗洛伊德的口中就是“死亡驱力”。不同于宗教追求的永生平静,这里恰恰相反,是不死,活死人,是像斯蒂芬金恐怖小说中的,某物死后仍然活跃的维度。
这就像是人性的自我解放过程,两个自我始终在不停束缚彼此,互相打压,为了袭击敌人,就必须先把自己揍一顿。
当然了,唯一就解决物体局部自放的途径就是,成为这个物体。
该片导演是Sophie Fiennes,她将齐泽克重新安排进将要评述电影场景中——比如驱魔人中的那张床,Solaris中的星际飞船,Birds中的博德嘉湾等,好让齐泽克重访影片喋喋不休。
当他站在Blue Velvet重新设定的郊区花园里,对着郁金香说这东西其实很下流,原话是这样的,“本质上讲,它是对所有昆虫的公开邀请: ‘过来,和我干吧’”色情潜台词是永远在场的。
齐泽克宣称人物构成了电影中最色情的场景,而迈克尔·哈内克的《钢琴师》又最为压抑。他还指出《大开眼界》是男性幻想极端重要性的一个例证,“性行为,不仅只涉及我和我的伴侣,那里必有第三者,比如幻想,这一想象的元素使我积极维持两性关系成为可能”。
齐泽克在影片中展示了他惊人的迷影功底,脱口而出的电影片段和他专业的精神分析法结合的天衣无缝。
“对我而言,录像带和DVD毁了电影。我不再看电影,而是买电影,然后是拥有。既然已经拥有,为啥呢么还要再去看它?”
齐泽克的学术风格是将精神分析、主体性、意识形态和大众文化融合在一起,从而开创一种全新的哲学领域。
的确,从各方面来看,齐泽克凭借一口戏谑的好口才通透电影分析,将概念化含义与现实意义相交错形成具体意识,真的是十分厉害。
而且他讲解的很多东西都会给看电影的人带来新的观影体验,让我们从前所未有的角度重新审视电影的精神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