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新月的葬礼

    在《穆斯林的葬礼》中最虔诚最神圣的部分是葬礼,回回“无常”后的特殊葬礼,部序十分繁琐,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古老的落后的仪式,但或许这就是一种信仰,一种文化吧。

    在看到前面时,有两个特殊的人物,一个是玉魔老人,学识渊博,玉器众多,也隐隐透露神秘感,一个是梁亦清,字如其人,品格上请,生活上清,还有对做玉的那种清淡寡欲的心,又让我想起梁亦清在与徒弟韩子奇因负穷而发生的争吵,和多年后梁冰玉走上迷途所说的那样:以前,我们是靠手艺一点点挣钱,省吃俭用,但很快乐、幸福。快乐与幸福本身就是金钱无法衡量的,虽然说单纯追寻长玉之河的韩子奇没有与钱建立关系,但玉与钱一样是身外之物,生时无,死时无,你拥有时却因害怕失去而惶恐。但这份痴迷的热爱也是一种高尚人格的体现。两个特殊的人,因为出场时间短, 场景单一,所望造出来的君子形象,洁瑕形象与本故事的主角韩新月一样成功。

      而韩子奇,尤其是梁玉壁,形象的突变有些快,也许精明的女人就这样?

      好了,谈了这么多开始谈我们主角新月了。

      在看到因“教门”而被隔开的爱情时内心对穆斯林是有种不解、愤懑、怨恨的。回回只能与回回结婚、生子。可天星、梁冰玉在自我的爱情中悲鸣:真正的爱情不是以结婚生子为目的,把女人当作生育工具的。梁冰玉在奥利弗的死亡中丧失了人格,那扣人心扉的:我有权利生活,有权利爱”――i have the Rights to live,to love.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无论残疾的身体,缺失的心灵、宗教、信仰、民族 、肤色、学业上的差异。可那只热爱《梁祝》,那只追寻翻译事业,那只大胆追寻爱情的雁儿,声者嘶哑的呼喊,翅膀努力地扇腾也始终没追上月亮。那浅浅的,弯弯的,明亮的新月。

      新月的葬礼宏大,因为那正逢回历的“开备节”,无数虔诚的人为了月亮而祝福。呼唤真主,呼唤安拉。本书中最虔诚的梁韩事两家的信徒是梁玉壁,每天五次特定礼节的她,也许是为了今生今世的赎罪,可她有什么罪呢?因为虔诚,她便是为新月作洗礼的人,可她并不是新月的亲妈妈,新月也也已经知道自己的亲妈妈是谁,可为什么作者还要用“妈妈”来称呼梁玉壁呢。想起她们之间存在着怨恨,一种无法消除的隔阂,也许虽然不是亲女儿她也一样爱她,就像当时梁冰玉回家时,她一下冲出去,用力拥抱久别重逢的姐妹,但她爱中带恨,剥夺了她家庭与幸福的人她一定要赶走。

      我也是十分不能理解,一个集众多优点于一身的女孩子,身体却不好,在打击与情感的纠岛中被虔诚的穆斯林葬礼送往了天国。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但努力改变命运的楚雁潮与韩子奇令人赞扬又叹惜。命运是不可改变的?是,好像也不是。

      洁白无瑕的汉白玉墓碑上,没有人物介绍,没有生平事迹,只有刻的遒劲有力的“韩新月之墓”五个字。去有人记得她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介绍。那只雁儿,那只坦诚的,自信的,敢爱敢恨的雁儿站立在未名湖畔时会思念她吧,会叹惜吧,会感到内心孤独吧,但经历过的人生不会忘记。那孱弱可充满朝气,提着包大叫:楚同学而闹笑话的新月,他记得;那个同自己一样热爱文字的翻译事业,致力于忠爱的的事业的新月,他记得;那个为争取第一名,努力拼博,并且拿到了真正的满分时脸上绽放自信笑容的新月,他记得;那个在未名湖畔沉醉于诗情的新月,他记得;那个听到父亲受伤后,立马冲向医院的新月,他记得;那个病魔降临于身内心无助,却又因身边有爱的人而努力生存的新月,他记得;那个对茁壮生长的巴西木和令人沉醉的“梁祝”留声机珍惜如命的新月,他记得。

      怎么会忘记呢,最爱的你。雁儿站在墓碑旁,沉思往事。

      只能说,一切像梦,叹一句: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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